可这次也太厉害了!
人都飞到天上去了!
吓尿了!
“什么味儿?”燕赤霞忽然皱了皱眉。
聂小倩神情诡异的望着旁边的阴阳头——公孙大娘,默默地挪远了一步。
公孙大娘涨红了脸,羞愤欲死,脚下的泥土湿了一片。
她们几个喝了太多的酒,后来七妹又发疯叫喊有鬼,在她们谁都没有防备的时候这些人又冲了进来,莫名其妙的就被制伏了,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方便过,忍的十分辛苦,方才看到那样景象,联想到这天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一时松懈,没有忍住,竟……竟然……
众人:“……”假装不知道好了。
泡芙忽然说:“谁都有尿裤子的时候。”
姑娘你何必这样没眼色,没看这位大姑娘的刀子眼就要把你给戳成筛子了么!
“憋不住就得尿。”泡芙继续,“但是人类很害羞。”
车捕头:“还有谁想尿的?”
没人吭声,除了泡芙,在场的姑娘们都红了脸,尤其是带着枷锁和链子的几位,又气又羞,聪明的捕快小哥提醒他们的老大:“您问的太直白了。”
“哦?”车捕头拧着眉头,“还有谁想放水的?”
捕快小哥们捂脸,难怪你找不到老婆!活该啊!
这不对那也不对,早把文人那套磨磨唧唧客客气气含含蓄蓄的东西给丢掉的车捕头毛了,吼道:“不尿就上路!路还远着呢,以后想尿也给老子憋住!憋不住就学这位尿裤子里去!”
“我……我要去。”憋了一个晚上的不止公孙大娘一个,黄衫女子红着脸走了出来。
剩下的几个也陆陆续续的说要方便。
聂小倩带着她们一个个的解决,不是没有人想过趁机袭击聂小倩逃走了,但活人的武功是用来对付活人的,对死人又怎么会有效果?
望着掐着自己脖子的纤纤素手,聂小倩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眼神情逐渐惊惧起来的公孙大娘,柔声问道:“你还想换裤子吗?”
燕赤霞的脑袋忽然探了进来,道:“车捕头让我把她另一半头发也剃了。”
公孙大娘两眼冒火,手掌依然掐着聂小倩的脖子,愤怒到了极点:“你敢!”
燕赤霞道:“脑袋都要丢了,还要头发干什么?既然是老子的犯人,一半光头一半头发的像什么样子?押解到城里不是让老百姓误会老子成心羞辱人吗?剃了!——车捕头原话就是这么讲的。”燕赤霞说完,扔给聂小倩一个东西,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聂小倩伸手接住那样东西,摊开手掌一看,是把锋利的小刀,她抬眼望着公孙大娘,叹了一声:“执迷不悟。我或许还一线转生的机会,你也许连畜生都做不得。”
公孙大娘剩下的一半头发都被剃光了。
她拼尽全部的力量来尝试逃跑,嘴巴里骂出她的姐妹们根本听都没听过的脏话,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颜面和廉耻之心,像个市井泼妇那样对着根本触碰不到的聂小倩拳打脚踢。
她装若疯癫,眼中充满了怨气和不甘,渐渐的,她看到了那些一直围绕在她周围的鬼魂。
她根本不认得这些人,但这些人都是死在她的手下,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还有四五岁的小孩子。
公孙大娘快要崩溃了,可她并不知道,她的怨毒、她的不甘、她的戾气,所有黑暗的情绪负面的一切,都是如影随形的鬼魂们的食量,懵懂的背后灵恢复了记忆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蜂拥而上,把她连皮带骨、连血带肉的拖入无间地狱里!
聂小倩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一切,她从未看到过如此可怕的场面,她从未见过那一个人和公孙大娘一样竟被冤魂厉鬼连着*和身躯一起拖入地狱。
她转身跑了出去,但在她的双脚迈过门槛的时候,身后所有的声音都瞬间消失了,她胆战心惊的回过头来,昏暗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鬼姑娘,你看什么呢?上路了。”燕赤霞叫她。
聂小倩向前看,众人神色如常,红鞋子的六名女子面容愁苦烦闷——为即将到来的审判和报应。
没有人提起公孙大娘,仿佛她整个人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聂小倩张开手,怔愣的望着掌心里还带着一根发丝的小刀,眼睛里充满了深深的困惑和惶然。
燕赤霞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变了:“我祖母的小刀怎么在你手里?”
聂小倩吓了一跳,嗫嚅着说道:“你……是公子给小女的。”
她脸色很难看,惊惶不安受了惊的小仓鼠一样,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燕赤霞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个欺负弱小女子的大混蛋,气焰瞬间就弱了下来,嘟嘟囔囔的说了句什么,困惑又纠结的摸摸脑袋,没问聂小倩要回他的刀,但接下来对聂小倩的态度却始终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别扭感。
车捕头还要留在五羊城,因为考虑到人犯的特殊性,车捕头拜托聂小倩和燕赤霞帮忙押解。
临幸之前,泡芙把骨骸坛子还给了聂小倩:“你自己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葬了好了。”泡芙好奇的问她,“自己埋葬自己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聂小倩:“……”
押解队伍即将上路,看着红鞋子的一众女子,车捕头神情肃穆,沉声道:“你们从来没有公平公正的对待别人,但我保证,无论你们的下场是什么,它都是最公平、最公正,任何人都无话可说的判决。”
车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