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顺任说话的时候,崔智彬回来了。看到崔智彬的身影,芯爱有点不敢置信。原本就几乎整天泡在围棋道场的崔智彬自从拜师后,更是勤奋,每天清晨,不等人起床,他就早早的就走了,晚上近乎半夜,大家都睡下了才回来,白天在家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因为他走的早,回来的晚,有的时候,芯爱和崔英雄两人甚至一连好几天都和他碰不上面。
芯爱看了一下窗外,又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确信她没有看错,于是打趣道:“哎呀,智彬,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这个时候竟然能在家看到你,可真不容易。”
顺任知道崔智彬正在为参加围棋职业考试作准备,所以才忙得顾不上着家,因此问道:“怎么了,智彬,这个时候回来,可是有事?”
崔智彬没有理会芯爱的打趣,乖乖的回答顺任:“嗯,老师已经帮我报名参加职业考试,妈妈,我回来是拿照片和证明身份的户口本的,要拿给棋院老师看。”
顺任起身将崔智彬需要的东西找出,递给了他。送走了崔智彬,顺任笑意盈盈的说:“嗯,如果这次智彬通过考试,成为了职业棋手,这个孩子以后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虽然智彬不能读书,但是依旧能有正式工作,他的未来已经定下了。
芯爱给顺任泼“凉水”,“妈,你放心的太早了。智彬就算通过围棋职业考试也不算什么,棋院里那么多职业棋手,能下出来的有几个。若是不能活跃在棋坛上,就只能从事教棋或者其他与围棋有关的工作,这些工作都需要与人交流的。虽然智彬的病大有好转,简单的交流没什么障碍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说话,不愿意接触太多的人,这样的工作他根本做不了,到时纵有职业围棋棋手的身份,恐怕他赚的拿点钱也未必能养活的了他自己。”
因为漫画,芯爱和韩国棋院合作,她对里面的一些相关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越是了解,芯爱越是担心。当初他们把事情想得忒简单了,只想着,崔智彬既然喜欢下围棋,他又有这个天赋,而且又有幸得到一位好的老师赏识,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好了。
尽管芯爱觉得她对围棋界的残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想到,下不出来的低段围棋棋手,靠着工资是根本不能维持生活的,他们实际上,是靠着靠对局费和奖金来生活。但是真正靠着这两样生活的是那些高段的棋手。
作为低段棋手,对局少的可怜,如果不能在比赛中有所斩获,奖金则是根本无从谈起。赚的钱远远不能满足生活需要,因此,在低段棋手中有“作职业棋手等于失业”这一说法。
至于领取什么研究费、研究生指导费等补助,或者在电视进行讲解或在报纸上撰写棋评,以补贴家用。前者,工作大多按资排辈,分配给年岁大的老棋手,后者,则局限在段位高、具有较高知名度的棋手中。
崔智彬若是下不出来,能做的工作只有在围棋教室和棋院里指导示范,或者去做围棋辅导,但是这都需要有好的交流能力,需要口齿伶俐,能够讲解的清楚明白,偏偏崔智彬这方面是弱项。
顺任不以为然的说:“那个围棋不就是两个人下棋嘛,最后赢了不就行了,不爱说话也没什么。不要说崔智彬,就算是你们,刚开始工作,工资也不会太高,少是正常的,少点就少点呗,不够生活,我补贴他一点不就行了。随着智彬工作时间增长,工资就该涨上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围棋,顺任是一窍不通。芯爱见她把职业棋手和企业员工一样看待,知道她不懂,和她解释,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明白。想到自己的私房钱,芯爱觉得她养活崔智彬没问题,因此也就没有费那个唇舌,给顺任讲解清楚,就那么听之任之了。
之后,崔智彬顺利的通过围棋定段考试,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职业棋手。为了庆祝这一胜利,崔英雄提议全家出去旅游一次。本来是想着在韩国本土游玩的,但是被崔英雄否决了,他觉得大家要在韩国生活一辈子,想在国内游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如出国去玩。顺任一开始不同意,最终被崔英雄和芯爱联手说服。大家讨论过后,地点定在了华夏。
之所以把地点定在华夏,更多的是从经济角度上考虑。崔英雄没有反对,是因为他和芯爱上次去的时候是三月份,春天才刚到,很多美景都无法欣赏,现在是八月份,正是花开景美的好时节。崔英雄和芯爱在顺任的帮忙下,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和周末两天,一家人在华夏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
玩的十分畅快的一家人心满意足的满载而归。回到家,整理好拖回来的大包小包,顺任躲在一边算明细账。算好后,她将几个还没有从旅游中的兴奋劲走出来的孩子喊道跟前,苦着脸说:“我现在有一桩坏消息要宣布,我们这个月的花费大大超支,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只能吃白饭就泡菜了。”
“啊?”三人惨叫出声,“不可能这么惨吧?”将顺任手中的账单拿了过来,确认无误,旋即互相埋怨起来。
崔英雄的炮口直接对向顺任:“都怨妈妈你,花钱一点都没节制,好像华夏的东西不要钱似的,就因为便宜,死命的买。这回带回来的东西有一多半都是你买的,结果害我们到了现在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