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病暂时稳定了,这可是喜得整间屋子里的人都笑逐颜开的,当大家寻问老爷子的病是怎么好的,田老太太便把功劳都给了田氏,也让田氏嫁进了田家这些年来,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田妞在一旁微笑看着母亲被众人赞赏,当然,其中少不了吃味的杨氏,她哼了一声,“不就是撞了个运气嘛!改天我也去给老爷子配副补药,说不定老爷子明天就全好了。”
“如玉,闭上你的嘴,秀月可是今天的大功臣。”田老太太埋怨的责怪着二媳妇。
田妞这才知道母亲的名字叫秀月,但是,这个人高马壮的洒泼粗野村妇取名叫如玉,那就有点委屈这二字了。
老太太是做好打算留他们母女吃饭的,但是,田氏拒绝了,她要回去照顾丈夫,这个拒绝可让众人震惊不小,大家都知道田荣一家三餐不济,寒冬腊月的有个机会让她们留下来吃顿饱的,竟然拒绝了?
田氏不但拒绝了,还走得干脆,同时,让田妞留下一些草药,他们母女迎着寒风,在黄昏的时候出门了。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哎,平日里待老大一家好些就是了。”
老爷子脸色也有些愧疚,一旁的杨氏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她叫上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回家,田光也随后跟着,他在村里可是有名的妻管严,小个子的他娶上了这样一个结实高大的老婆,那可是上天修来的福气,谁不知道他老婆是地里的一把手?惹多少人羡慕不说,也正是因为杨氏平日里的嚣张作派,让他在村里算是一号人物。
相比他的大哥,那就是个懦弱老实的人,受尽欺负不说,平时村里的事情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田妞和娘亲回到屋子里,田父就担忧的寻问情况,田氏把事情一说,田父简直喜不自禁,看着田妞就像是看着恩人一样,田妞微微一笑,“能救爷爷,我也很高兴。”
“再过半个月就是除夕了,我们得早些时间去镇上卖些年货,家里的米也快没了。”田光说道。
“明天我跟娘亲一起去。”田妞忙道。
“你怕冷,还是在家里吧!”
“我不怕。”田妞立即一副勇敢的表情,呆在家里面对着四面墙壁实在是无聊极了,她也想去镇上看看,过年是什么气氛。
第二天一早,早上有些太阳,田氏就背好了包与田妞出发了,踩着被冰雪覆盖的地面,转眼他们的布鞋就沾湿了,田妞把自已包裹得像个棕子,好在早些时间,她拿麻布缝了个帽子,上面她刻意拿细线挑了两只蝴蝶,竟然还算洋气,田氏笑着赞她手巧,也惊叹于她的设计。
田妞今年十二岁,虽然营养不良造成身体发育迟顿,身高却有一米五了,也许冬天不见太阳面,她的脸微微白了些,更好看了。
两母女有说有笑的进了镇上的集市,过年了,大家都忙着购买年货,虽然寒风刺骨,却并不影响集市的热闹,田妞好奇的东张西望,新鲜极了,跟着田氏采购着平时要用的物品,转眼就逛到了下午了。
“驾…驾…”倏然,热闹的街头里传来了男人的厉喝声,紧接着,马蹄声纷至沓来,街上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开,田妞没反应过来,还是田氏急得冲过去拉了她一把,把她扯过来,否则,早就成为马下冤魂了。
这是一队二十多人的军队,为首马上的男人威风凛凛,四十多岁,虎背熊腰,目不斜视的扬鞭策马,身后跟着的士兵们穿着褐色的盔甲,也是目光严肃,像是着急赶去前方似的。
这行人从出现到消失,也就几个眨眼的时间,可是,整个镇上的人都像是炸开锅来了,哗啦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田妞听见母亲摇头苦叹道,“西边又有战乱了,哎,我们又要糟罪了。”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田妞着急的问道。
“在离这里不远的五十里外,就是楚汉国与狼桢国边界,常年动荡不安,战火连连,这才刚刚平静不到两年,又要开战了,苦得是我们老百姓,今年原本就收成不好,哪交得出税来?”
田妞晕倒,什么,她以为这就是一个安逸的小镇子,哪知道竟然靠边境这么近?战乱?万一边境守不住呢?那他们不是要遭池鱼之殃,再说古代的征税,苛政猛于虎,还让不让人活了。
整个小镇上的人都在议论着边境战乱的事情,有些消息可靠的人越发笃定了这一说法,这让小镇上的人惶恐不安起来,田氏赶紧买了东西,拉着田妞回村。
一回家,田氏把事情告诉了田荣,两夫妻都是愁眉苦脸,田妞也是心下叫苦,她在考虑有钱的话,就搬出这里,搬到安全的小镇上去生活,也不要活得这样胆战心惊了。
边境战乱的事情,让整个镇上的人都过了一个不安生的年,大家都在战战兢兢的等着灾难来临,但,奇怪的是,渡过了这一个冬天,也不见战乱发生,大家才又稍稍安下心来了。
春天的脚步开始近了,早晨的时候,田妞开始坐不住了,她寻思着家里天天吃粗面和粥,唯有点奄菜干下点菜,这可把她的胃咸出个鸟来了,春天,可是山上采野菜的好时机,而且,南风天气,也是采磨菇的时节。
田妞有时候感叹着,怎么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别的什么也想不进去了。
田氏听她说有野菜挖,她也很开心,带着田妞去了附近的山上,。刚上山不久,田妞就看见了蕨菜,她喜得大叫,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