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正自恋着,只听宝钗问麝月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麝月便把焙茗的话说了出来。宝玉听见这事涉及了薛蟠,惟恐宝钗沉心,忙又止住麝月道:“薛大哥哥从来不这样的,你们不可混猜度。那日席上的人多,还是薛大哥哥帮我应酬的地方多呢!”宝钗听说,便以为这是怕她多心,用话相拦麝月,因心中暗暗想道:“打的这个样子,疼还顾不过来,还是这样细心,怕得罪了人,可见在我们身上也算是用心了。你既这样用心,何不在外头大事上作工夫,老爷也喜欢了,也不能吃这样亏。但你固然怕我沉心,所以拦麝月的话,难道我就不知我的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可笑的是,薛蟠今日的好好丈夫形象,在自家妹子那里根本不曾留下印记,只留下了少年纨绔的影像,所以别人一说是他抖落的风声,宝钗连想都不想,便认定了是他所为。
只见宝钗笑道:“无妨的。咱们大家子弟,难免日常来往的人中有那些素日不正的,我哥哥又我个口没遮拦的,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等我回去告诉嫂子,定不让他再出去乱说话。”宝玉听了宝钗这番话,更觉得她光明磊落,甚是贴心。方欲说话时,只见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麝月,晚上敷上管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麝月等赶着送出院外,说:“姑娘倒费心了。改日宝二爷好了,亲自来谢。”宝钗回头笑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一面去了。
麝月回来见宝玉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因而退出房外,自去栉沐。宝钗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一是气自家哥哥在外面口没遮拦,害的宝玉挨打,王夫人那里难免不会留下心结;一气自己现在不得不想法设法嫁给一无是处的贾宝玉,先是不爱读书倒也罢了,祖上总有荫庇,这辈子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的,现在倒还多了这恶心人的毛病。自己哥哥倒也罢了,他是好是坏,总有英莲嫂子管他,可是贾宝玉将来是要做自己相公的人,他这样做不仅他那里名誉扫地,就是自己也要成为别人口里的笑柄,想到这里,宝钗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泪水在杏仁般的眼中打着转转,风凛凛的吹过,树上洒下一片片洁白的雪花,将世间的污浊尽数掩盖了起来。
(宝钗也挺可怜的,就想嫁个高质量的高富帅,让别人都羡慕恭维她,满足她的虚荣心罢了,谁知道最适合她的人选又是个双性恋,怎能不让她感到恶心,但为了调和与宝玉之间的关系,她还不得不屈尊降贵的在宝玉那儿展现她的小女儿情态,实在是憋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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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人来群里玩呢,小尛好孤单,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