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虽不知道为何沈月娥见了这位世子爷好像并不怎么欢喜反而有些站立难安,但是这不是她关心的,她只知道不能让这位fēng_liú成性做事不着调的世子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传扬了出去,沈月娥的名声自然是毁了,恐怕外祖母的会被气得再次病倒。
“世子爷威名赫赫,我等闺阁女子因见的世面少,见了您会拘谨也是常理。虽说表妹她们那天也见过您,但是毕竟碍于闺训与世子并无过多交流,又素来胆小,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三娘又施了一礼。
这话也提醒这位世子行行好,别到处坏人闺誉了。
宣云柳眉一挑,饶有兴致地认真打量起三娘来。
“爷,你不是说要陪奴家挑胭脂的吗?”被宣云搂在怀里,一直默不出声地当隐形人的陈小妹突然轻轻扯了扯宣云的衣袖,盈盈抬眼,瞅着他道。
宣云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头看着陈小妹笑得温柔:“好,我们这就挑。”说着朝那老板娘笑道:“花娘,把你们店里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都给本世子呈上来。”
花娘妩媚地朝着宣云一笑:“是的,爷,奴家这就去给你这小心肝儿挑去。”说着便扭着水蛇腰去了货架旁。
魏云英这时候,偷偷抬起了眼,朝着陈小妹望去,正好见到宣云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陈小妹便娇羞地又将头埋了下去。魏云英咬了咬唇,揪紧了手中的帕子。
三娘没兴致在这里看这对男女表演拿肉麻当有趣,见魏云英伤心,忙柔声问道:“挑好了吗?”
魏云英垂着眼点了点头。
“那我们走吧,不是说好还要帮我挑礼物的么?等会儿到了正午就热了。”三娘拍了拍魏云英的肩膀。
魏云英点了点头。只是丝毫不见来时的兴致了。
“世子,我们还有它事。便先告辞了。”三娘笑容完美地朝宣云道。
宣云看将过来,却又是一声轻笑。
“去吧,去吧,怎么的就将本世子当成了洪水猛兽。”说着还故作苦恼得摇了摇头。
“世子说笑了。”三娘笑着敷衍了一句,便朝沈月娥和魏云英示意了一下,拉着她们出了铺子。
几人上了马车,三娘见沈月娥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神色难辨,而魏云英也一直低头玩垂在腰间的玉环穗子。知道她们无心逛街,便也不提去买礼物的事情了。只吩咐了马车去今日刘氏提到的太白楼。
马车拐进一条岔路,进了与东大街平行的一条小街。这条街是东大街铺面的后门,太白头因可以接待女眷,而大户人家的女眷规矩多。因此后正门与后门便分别供男宾与女宾进出。后门的楼梯直通三楼的雅间。这一层是专门接待女客的。
因一早就有赵府的人来订了包厢,因此早有侯的门口的女跑堂领了三娘一行人进了三楼正中的一间大包厢。
三娘打量了局虽不华丽但是很是雅致。桌椅都是不曾上漆雕花的梨花原木,四面墙上还挂着一些文人墨客留下的墨宝。
三娘的目光突然被西墙上一副工笔山水的画作吸引了注意。
“小姐真是好眼光,这一幅画上的诗作是京中有名的大才子苏敏之苏公子提上去的。”那女掌柜见三娘的目光停留在画上,忙讨好地说道。
苏敏之?苏成之的哥哥?
“这画儿瞧着到也是清新不俗,不知是出自那位名家之手?”三娘笑问道。
那女跑堂往那画上凑近了些,笑道:“这上边的落款是章生。小的最近倒是常从在这里吟诗作画的老爷少爷们那里听闻过,听说画是画得很好的。只是不曾见过真人。”
“这画我瞧着也好,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三娘又道。
“这幅画是最近苏公子来了兖州之后才挂上去的,想必是从苏公子手上得来的。至于其他晓得就不知了。”女跑堂想了想摇头道。
三娘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也不在问了,只让白英给了那女掌柜一小块碎银当赏钱,这女跑堂接了自然是极欢喜地退下了。
三娘和沈月娥,魏云英便做在桌边喝茶,吃点心,魏云英和沈月娥都靠着窗棂看着外头出神,三娘端着茶杯暗自思索。
屋子里正安静着,突然敲响了,白英忙跑去察看。
“苏小姐。”白英看见门口之人一愣,忙低了身子行礼。
苏成之也是愣了一愣才点了点头,绕过白英往里走。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在这里。”苏成之看着三娘淡淡道。
三娘一阵无语,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寻仇来的?
“苏小姐怎么也在此?”三娘看向门口一脸尴尬的女跑堂。
“我听那女跑堂的说有人在打听这幅画,便过来看一看,不想却是你。”苏成之朝着西墙中间那幅画看了一眼,不用人招呼便落了座。
“想请不如偶遇,苏小姐今日不如也跟我们一起用饭吧?”三娘笑着问苏成之,见苏成之并未反对,便朝门口那站着的跑堂道:“多谢你领了苏小姐来了,再加一付碗筷来罢。”
那跑堂的本担心责骂,见三娘这么好说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忙应声去了。
她刚刚正好看到苏家的少爷和小姐来吃饭,想到楼上这位小姐打听画的事情便多嘴说了一句,不想却把苏小姐给引来了,还好这位王三小姐是个好脾气的,还顺便把人留了下来。
“听说这字是令兄写的,果然是好才华。”三娘笑着夸赞道。
“刚才令你赞不绝口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