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想了想,点头道:“让人看着那边,看她想怎么做。”三娘想了想,也不能人家还没有动手就先一步给人定罪不是?
白兰看了三娘一眼:“少夫人,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知道三娘不让自己家公子下手,白兰心里觉得有些憋屈,决定少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了。别人都欺上门,要她的命了,她还顾及那点子姐妹亲情,也不想别人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姐妹。
三娘看着白兰,眨了眨眼:“她不下手,我怎么知道这玩意是怎么用的?说不定县主找这东西来,是为了药老鼠的。”
白兰嘴角抽了抽,心道:您就是那只老鼠!
三娘摆了摆手:“去盯着吧,看她怎么做。你依葫芦画瓢也怎么做就是了。”
白兰闻言一愣:“少夫人的意思是?”
三娘惊讶:“我的意思不够明显么?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玩意她要是真弄来喂老鼠,你也拿去喂老鼠。她若是想用到我身上,你便投桃报李用到她身上就是了。”
白兰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奴婢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说完就行礼退了出去了。
三娘笑了笑,招呼白英进来给她将刚刚穿回去的衣裳又脱掉,她要好好睡一觉。
对于坏人,最好的处置办法就是让她自食恶果。而自食恶果之后的结果,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所以做坏事也是有风险的。
三娘睡了一下午,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了。
冬日里起床是需要勇气的,还好房间里面因为烧了地龙十分暖和,所以三娘起身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纠结了一小会儿。
白英和白芷伺候三娘洗漱的时候,三娘问道:“白兰回来了没有?”
白英一边将帕子拧干了递给三娘。一边道:“还没有,可是药奴婢派人去找她?”
三娘擦了脸,摇头道:“不必了。等她回来了让她来见我就是。”
白英轻声应了,招呼小丫头进来将水盆,痰盂都端了出去,又伺候三娘梳头。
见白芷拿了水粉出来,三娘摇了摇头:“大晚上的,又不出门,不用擦这个了。”
三娘年纪还轻。即便不上妆,也是肤色晶莹剔透,已经快要天黑了,自然是用不着上妆的。
白芷和白英得到的教诲却是,无论出不出门。在自己的夫君面前都要注意容颜行止。白芷想要说什么,白英朝她摇了摇头,白芷想了想,便作罢了。
她想着,现在少夫人还年轻,不需要太过借助与梳妆打扮,等年纪大一些的时候再提醒她就是了。
三娘没有在意丫鬟们的动作,只是自己拿了装着香膏的瓶子,用银簪子挑了一些出来擦在了脸上。这些她用的香膏胭脂。都是宣韶亲手做给她的,用的是他从蒋太医那里抄来的方子,每次过节宣韶都会送她一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虽然宣韶每次送的礼物都大同小异,三娘却是真心欢喜。礼物不在贵重,也不在花样。最重要的是心意。宣韶的心意,她能从这些小东西里感觉的到。
因为怕外头买的胭脂水粉香膏头油里面的参杂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宣韶宁愿自己做给他。因为此事,宣韶不知被蒋太医吹胡子瞪眼指着鼻子骂了多少回,却依然故我,浑不在意。
那时他说每次年节都会给他礼物,她以为他不过是说说。可是在宣韶那里,从来就没有“说说而已”这回事。
三娘想,她以后要把这些瓶瓶罐罐的都收集起来,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不知道能攒几箱子?想到那个场景,三娘就觉得好笑。等她告别人世的那一日,她不要那些金银珠宝陪葬,就带着这些瓶瓶罐罐吧。过个几百年也是古董来着。
白英给三娘梳好了头,便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小瓷盒子低着头在那里笑,白英正想要出声说头已经梳好了,外头白兰却是回来了。
三娘回过神来,将手中的小瓷盒子收好了,转头喊白兰进来。
三娘见白英已经给自己梳好了一个堕马髻,便从梳妆台前起身坐到了南窗前的暖炕上,也不避着白英芷,问白兰道:“如何了?”
白兰走进三娘,小声道:“下午的时候,县主招了内院管事黎嬷嬷过去,两人密谈了一盏茶的功夫,黎嬷嬷便从县主房里出来了。”
“黎嬷嬷?”三娘偏头想了想,黎嬷嬷是之前郡王妃的人。自她接替郡王妃管了内院之后,黎嬷嬷面上到也还算配合,并没有在平常的的事物中让她为难。这也是她一直没有动黎嬷嬷的原因。
白兰点头道:“黎嬷嬷刚刚去了厨房,与一位姓张的厨娘交代了几句,并将那个瓶子给了张厨娘。那瓶子正是奴婢之前换的那一个。”
“小姐,张厨娘是黎嬷嬷的侄媳妇。只是她向来只负责王妃那边的药膳,并不管我们院子里的膳食。”白英小声道。三娘和宣韶院子里的膳食,还有姜夫人关雎院那边的膳食,自三娘来了之后就特意找了专人盯着,没有让不明不白的人钻空子的可能。
三娘点头:“我知道了。”说着又看向白兰,笑着道,“然后呢?”
白兰这时候也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虽说奴婢想要依样学样,可惜奴婢可不认得什么黎嬷嬷,张管事的。奴婢只有让自己人动手了,不过少夫人您放心。咱自己人做菜什么是不会,偷梁换柱,半路下料什么的那是做的炉火纯青,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