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让拉姆瑟斯写信给亚述王了,若是让巴比伦搅合进来,未免显得埃及出尔反尔。”赛那沙看到拉姆瑟斯正暗笑,他和霍姆海布的对立几乎已经白热化了,双方都不必给脸:“对了,至于你说要考虑娜姬雅皇妃,那我先谢过将军,但她不是我亲妈。”
霍姆海布一愣。
这么一愣,事情就定下来了。阿肯娜媚不知赛那沙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愿意和两河流域的国家交好,稳定边境贸易,总是好事,于是她没有提出异议。
伤痕累累的巫博泰舒被赶回了他父亲的贝都因人部落,因为办事不利,被霍姆海布所抛弃,父子俩不得不求助于阿穆府省的大王子,他正与自己的亲弟为了继承权斗得惨烈,任何可能的援助都不会放过。
原本他就有意支持贝都因人打劫埃及人,哪怕他们胆大包天去洗劫送亲队伍,自己也没有制止的意思。以埃及的实力来说,贝都因人成功了,那是老天保佑;若是失败了,也无可厚非。就是要这父子俩沦落到凄惨的地步,他们才会来给自己当走狗。
大王子很高兴,当即下令开宴,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他的那点喜好,远近都知道,就是和埃及人一样喜爱酗酒,而且还一定要是产自尼罗河三角洲的红葡萄酒,最好是有点年份的,大王子根本抵抗不了。
因此他的属下还特地去宫外不远的市场搜寻,一队亚述商人刚刚运了麦子和羊毛从埃及回来,回程为了不空转,特特携带了几大木桶和皮囊的葡萄酒,都是上好的马尔卡塔葡萄酒,出产自阿蒙霍特普三世的一处叫做“马尔卡塔”的离宫葡萄园,其中还有少量白葡萄酒,只不过大王子不喜欢而已。
商人们很乐意在半途卸下重担,以优厚的价格进行出售,这样在阿穆府省运上特产,可以回到亚述赚第三份钱。一队亚述商人押运两辆马车的葡萄酒进入酒酣耳热的宴会厅,然后他们立刻露出了自己狰狞的一面,将大王子的住处洗劫一空,并且里应外合逃之夭夭。
竟然连老王的地界都受了波及,亚述人却一个都没有抓到,大王子又把气撒到了贝都因人的身上。
阿穆府算是埃及的一处行省,只是趁着埃及政权更迭,他们早有二心。接到老王的诉苦书信,赛那沙根本置之不理。这些左右逢源的政客当然不会忘记西台,但是西台才刚派了一名皇子前去埃及做法老,两国正处于蜜月期,西台皇帝连见都没见使者。
夕梨在哈图萨斯的皇宫里兴奋不已:“赛那沙皇子果然天生就是从政的人,我原本还担心两国的边境太接近,会让他处境尴尬。他能想到扶持亚述,制造缓冲地带,又打击巴比伦和不安分的势力,实在太好了。”
凯鲁温柔地看着她高兴的模样,轻轻敲她头:“什么赛那沙皇子?我提醒你好几遍了,要尊称法老了。”
夕梨捂着脑袋哇哇叫:“可他就是赛那沙皇子啊。”
这时伊尔邦尼正从外头进来,他瞧着自己心中的明君正和宠妃玩闹,暗暗叹了口气:“夕梨小姐,我想凯鲁殿下的意思并不只是让你换个称谓而已,埃及法老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可能像当日做皇子那样,一心为了西台的利益为考量。只能说幸好有个亚述,在他不得不出手对付某些阴谋分子的时候,能够两全其美。但是这样的事情会层出不穷,谁都不能保证下次还有个亚述能够顾全大局,何况亚述人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埃及法老这样具备强有力手腕的人,根本无法驾驭,反成大患。”
夕梨最不耐烦这些尔虞我诈的政治,虽然是一心为了凯鲁,她到底还是不喜欢,她托着腮想道:“现在娜姬雅皇妃一定在后宫乱砸东西、大发脾气吧!”
她却想错了,娜姬雅皇妃这会儿高兴得很,传令官刚刚出宫门,宫外及封地的皇子们还都不知情。
安纳托利亚高原的一代天骄勇将苏皮卢利乌玛一世感染了疫病七日热,他毕竟年纪大了,医生对他是否能够熬过凶险的病症并无信心。西台可能马上要面临皇权交接,娜姬雅皇妃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自己的幼子修达身上。
若是处理妥当,不但可以把可恨的凯鲁皇子磋磨至死,就连那远在大绿海对岸的埃及法老,一旦失去了西台作为靠山,还没有站稳脚跟的他,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娜姬雅皇妃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因此在母国巴比伦来寻求金援的时候,她这回出奇地大方,一点都没有追究亚述越过巴比伦,获得和埃及之间贸易控制权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里,赛那沙出事没多久,老皇帝就死了……虎摸小填房,马上要成为孤儿了,虽然那爹也挺渣的……
不过你有亲亲老婆大人了
找到一张图,托特神,赛那沙登记时候,除了荷鲁斯另一个祭司所扮演的智慧之神,埃及历法的发明者。通常会被描绘成鹮首人身,弯形嘴部,令人联想起新月。有时候,也会被描绘成一只拿着新月的狒狒,因为狒狒在夜间活动,而且相当聪明。据传说,这种每天撒12次尿的神物是水钟发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