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夜风很凉呢!”拉姆瑟斯假惺惺地把自己的斗篷披在赛那沙身上:“皇子您喝了不少酒,说是一定要来参观金字塔,咱们实在拗不过,可您转眼就跑得没影啦,让我们一通好找。您不知道,先前我才脱了衣服,付了钱还没办事呢……”
赛那沙克制住想挥他一拳的冲动,勉强用拉姆瑟斯的斗篷擦干自己,然后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敷衍道:“原来我酒量这么差!”
一众人等都跟着干笑,等到赛那沙在侍从的帮助下原地换了衣服,西台人便扬长而去。约书亚想要带人跟上去,拉姆瑟斯拦住了他:“行了,到此为止。”
约书亚没料到自己的上司这样轻易放弃了,实在不像他平日为人,不由大奇。
“看什么看?!”拉姆瑟斯在约书亚后脑勺拍了一巴掌:“我们小看这个西台男人了,还以为是个涉世未深的小皇子,不过就是打过两场仗,还想吓他个屁滚尿流呢,看来将来也是个人物。真好奇他那位名扬天下的哥哥是什么样子?啊哟,好疼!”
约书亚连忙扶住拉姆瑟斯:“队长,你怎么啦?”
拉姆瑟斯扶住身后,在原地扭了一下道:“没什么,被那个臭小子划伤屁股了。”
赛那沙此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可以说是一身的狼狈,伊尔邦尼看看他半湿的衣服、水草一样糊着的头发还有脸颊上的划伤,不得不关心一下:“赛那沙皇子,您这是怎么了?”
实话是不能说的,赛那沙只好吩咐人来给自己梳洗,一边找了个借口:“和那位小队长相谈甚欢,酒喝多了,就失足掉进了尼罗河。”
“原来如此。”伊尔邦尼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他是否相信,这位书记官只是很方正地行了个礼:“请赛那沙殿下务必为凯鲁殿下保重自己,埃及真是个危险的地方,人来了此地,就连酒量都会变差呢!”
赛那沙无法,只好干笑着敷衍了过去。
西台的两艘高原鹰装饰的帆船一路惹眼地逆流而上,又花了半个月才到达埃及首都底比斯。相比哈图萨斯的肃杀冷沉,时刻充满了战备的姿态,底比斯却是一副和谐的欣欣向荣之感,好像尼罗河边孕育的结满成熟果子的大树。
埃及方面没有丝毫怠慢,赛那沙到达当天就被安排觐见法老。当他远远看见上首的法老和皇太后时,突然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是自己的皇兄,怕是不能忍受和皇太后这样平起平坐,他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法老,突然浮现了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