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看着天边飞机变成一个小黑点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人,梅川邪手指扣在腰间的淬毒匕首上面,竟然沒有胆量拔出來。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一道目光锁定了,只要自己稍稍有那么一点异动,就会被自己身后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对手一击毙命,梅川邪甚至能感觉的到,对手甚至不会给自己拔出匕首的机会。
咻咻的鼻息越來越粗重,梅川邪眼睁睁的看着二号目标人物秦歌坐上了专机化为天边的一个小黑点直到不见了踪影,眼睁睁的看着萧雨和贾思语两个人并肩携手矗立在自己视线可及的不远处同样目送那飞机远去,梅川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次最好的袭击的机会。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萧雨背对着梅川邪,就算萧雨他功夫再好,对于这种背地里捅刀子的事情,应该也是避无可避。
然而梅川邪终于还是沒有机会出手,身后那一道无形的目光仿佛变身为有形的大山一般的压力,不但压抑的梅川邪气息粗重,甚至竟然有了一丝惧怕的不好的心理反应。
梅川邪扣住匕首的手指,微微的有些发抖。
梅川邪知道,自己这是害怕了。
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即便目标人物有再多的高手保护,梅川邪也沒有产生过任何一点惧怕的意思。
虽然不至于千里之外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但在一众保镖的保护下拿走目标人物姓名的事情,梅川邪也做了不止一次。
只有这一次,梅川邪背对自己背后传來的庞大的杀气,变得有心无力。
他忽然想到了华夏国的一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如果说梅川邪是那个螳螂的话,身后那个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的目光的主人,就是那只黄雀了。
虽然不能确定身后人的目的,但总归是不怀好意才是真的。
在梅川邪的面前,萧雨和那个叫做贾思语的男人已经同时转过身來,脸上带着一些若有若无的笑容。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向着梅川邪藏身的地方走了过來。
梅川邪对自己的藏身之术有着极强的自信心,这种藏身术类似于变色龙的变色绝技,乃是忍术里面的一个不传之秘,梅川邪是付出了很大的辛苦才学來的,从沒有失手过,刚刚萧雨和贾思语两个人就曾经从梅川邪身边经过,梅川邪隐忍未动,萧雨和贾思语两人并沒有发现梅川邪会装扮成一个假山石的模样,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边。
梅川邪相信,就算那道背后逼近的目光,也只不过锁定的是自己藏身的这一大片区域,而不是自己的确切位置。
换句话说,如果梅川邪坚持不动,梅川邪相信自己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对手,是绝对不容易发现自己的真正藏身之处的。
问題就是,梅川邪能一动不动么。
作为忍术的传人,梅川邪曾经有过一动不动坚持了二十六个小时直到刺杀目标获得成功的经历。
至于大小便甚至呼吸饮食之类的东西,梅川邪已经经过了近乎非人的训练,自然不是问題。
然而这次大不一样,梅川邪沒有办法让自己不动。
目标萧雨,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梅川邪的身边经过,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模样让梅川邪很生气。
而且在萧雨和贾思语两个人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后,他们两个人和梅川邪藏身的地方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五米。
五米,梅川邪开始盘算。
这只是说时迟那时快的事情,五米的最佳攻击距离,这在梅川邪行动的历史上是从沒有出现过的,这么近的距离,梅川邪相信就算是匕首上面沒有淬毒,梅川邪也有信心能置萧雨于死地。
这么良好的一个袭击的机会,梅川邪沒有办法说服自己轻易的放弃。
梅川邪扣在匕首上的手指微微的一颤,萧雨和贾思语大笑着迎面走了过來,与梅川邪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足四米了。
贾思语身边的保镖们,警卫们,那些预备役的士兵们都沒有陪在贾思语的身边,面前只有贾思语和萧雨两个人。
当然,除了身后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之外。
梅川邪相信,这么近的距离就算自己出手,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反应过來的时间之内,也足够自己逃跑跑的无影无踪了。
在未知的危险与成功的渴望相互较量的过程中,成功的欲|望成功的遮挡了未知的危险,梅川邪动了。
就在梅川邪手指扣住匕首的那一刻,一丝冷汗从梅川邪的额头流了下來,流到嘴角里面,苦咸苦咸的。
梅川邪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次沒有十成把握的刺杀。
甚至连七成把握都沒有。
然而这么近的距离,梅川邪不得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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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飞走了,还看什么看,我都有些怀疑在米国的时候,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那啥啥了,”贾思语勾着萧雨的肩膀,哈哈大笑的取笑说道。
萧雨那一步三回头的模样,令贾思语浮想联翩。
萧雨再次回了一次头,目光看向身边的一座假山石。
秋日的时候,这假山石上面还有两处温泉畅快的奔流下來,热腾腾的水汽流入旁边的一个椭圆形的池子里面,然后汇入一条人工小溪,成为疗养院养金鱼的最佳的场所。
现在有一道温泉已经断了水流,另一道水流流量也明显的降低,稀稀落落的就像萧雨小时候解开裤裆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