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夏榛看庄籍从原来的温顺有礼变得精神奕奕,还朝自己开玩笑了,就知道今天闹出的别扭是彻底解决了。
庄籍愿意将他和夏奕博之间的事情说出来,说明庄籍是真把和夏奕博之间的事情放下了,大约既放下了最初对夏奕博的孺慕之情,也减轻了因夏奕博的事情让他产生的过强的自尊,夏榛自然是高兴的,乐见其成。
而且,听庄籍这般说了之后,他也彻底放下了庄籍和夏奕博之间事情让他心里产生的疙瘩。
遥想当年事情,他那时候还那么年轻,完全不懂事,说过很多让庄籍难过的话,做过很多傻事,经常和庄籍闹别扭又和好,那时候虽然夏奕博对庄籍怀揣着很龌蹉的心思,但他那时候真的慰藉过庄籍的心。
夏榛会因此产生嫉妒,却也明白,当年的自己,给不了夏奕博能够给与庄籍的很多东西。他嫉妒也无用,反而应该感激夏奕博曾经对庄籍好过,弥补了当年自己在很多方面对庄籍的疏忽。
而且夏奕博自己把和庄籍之间的关系搞砸了,让庄籍之后不仅厌恶他,而且恶心他,再不愿意和他接触,夏榛作为夏奕博的情敌,简直想哈哈大笑两声。
是夏奕博将庄籍留给了自己,他不得不产生这种侥幸。
当然,夏奕博当年那么对待庄籍,夏榛是愤怒的,但当年事已经那么发生,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对庄籍更好些。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夏榛表现出了绝强的精明和宽容,他看着庄籍,伸手抚摸他的面庞,说:“倒插门就倒插门吧。你那么在意这个吗?”
庄籍知道他所指的“这个”是什么,就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谁占上风的问题。
庄籍俯□去亲夏榛,说:“很多事,其实是不分所谓上下好坏的,但人们的眼睛总是歪的,嘴巴也歹毒。所以就让当事人也去在意了。不过,我们之间,是不分那些的。”
他说着,手已经摸下去,从夏榛的睡衣下摆去摸夏榛的腰腹,夏榛的身材好,手感更好,庄籍心情好了,自然就思淫/欲。
夏榛觉得庄籍就像他妈养的那只猫,看似性格很莫测,慢慢去了解,便发现也是有迹可循的。
爱上庄籍,了解他的过程,就是一个很美妙的过程。
夏榛觉得自己在攻克一座高峰。
庄籍可不知道夏榛在这种热情似火的时候还能够分神去研究他的性格,两人已经紧紧搂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
当晚两人闹了三个多小时才算完了,明明身体已经发软了,精神却还不错。
洗过澡,庄籍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出了烟来,是很难得的特供好烟,他点了烟靠坐在床头慢慢抽。
夏榛是好孩子,加上他母亲非常厌恶烟味,所以他是咖啡党,但不抽烟,看到庄籍抽,他则很奇怪,“你会抽烟吗?”
庄籍的姿态慵懒,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有种让人沉醉的美感,他斜睨着夏榛,“会呀。不过没有瘾,很少抽。在外面我都说不会抽烟,抽烟会犯鼻炎,不然别人递来的烟,实在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加料。”
夏榛倾身过去亲庄籍,庄籍就只好赶紧将烟按在了烟灰缸里,他倒不是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而是刚才被夏榛挑逗得太激动了,精神一直处在亢奋状态,让他自己都有点恼火,非抽支烟不能安神。
夏榛吻他带着淡淡烟味的嘴唇,说,“这烟味道很好。”
庄籍笑,说:“你试试吗?”
夏榛搂着他躺下睡觉,说:“不用了。我妈受不了一点烟味。”
庄籍说:“你每天像个机器一样跟着程序跑,你不会产生厌倦和没意思的感觉吗,不觉得辛苦?我喜欢演戏,就是可以不重样地体会别的生活。总一成不变,我可受不了。”
夏榛把脸埋在庄籍耳朵边上,一边亲他一边含糊地说:“我还觉得你演戏没意思呢。一个镜头重复个十几次,人都要发疯了。想着你,我就觉得人生挺好的,没觉得辛苦。再说,让我过贺嘉那种日子,我肯定也要发疯。”
庄籍把他推开一点,不然他一直将气息往自己耳朵里吹,痒得要命,“你就是劳累命,妄为富二代,总在奔命一样到处跑。”
夏榛说:“你可没有权利说我,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他便道:“以后少接一些戏吧,这样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多些。”
他以为庄籍就要推诿,没成想庄籍说:“嗯。我也这么想的。你今天说我也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演员,其实我是感动的,但是又觉得羞愧,我就要三十岁了,事业却还是一筹莫展。我要停下来好好想想,我要怎么办了。等这部戏拍完,我会休整一阵子。”
夏榛说:“这样是好的。好的电影,是经久不衰的,非有沉淀下来的心态不可。你知道,我和易逍是朋友,他对电影圈子也是很了解的,他有投资电影,之前我就说也想入股,要是他那里有好的适合你的电影,你会接吗?”
庄籍说:“怎么不接,会接。有好的电影,我都是努力争取的。”
夏榛说:“那太好了。”
庄籍轻声道:“谢谢你。”
夏榛明白他的意思,便说:“一家人,不要这样客气。再说,我的就是你的,我投资,也就是你投资,何必说谢呢。”
庄籍笑着亲了一下他的脸,说:“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干爹。”
夏榛也笑了起来,“不用了,你叫我老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