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年级不知道多大的老者,三缕须髯飘散在胸前,头上的头发黑白相间。身上穿着意见灰se的长衫,看面料乃是最上乘的江南织锦。不过老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将长衫的下摆掖在腰带里,长衫上面也是落满了灰尘,很多地方已经『露』出洞来了。
老者一边听着侍卫的讲述,目光一直向里面看,似乎对宋氏两兄弟很是感兴趣。脸上的表情也是不断的变幻,开始时震惊,接着便是玩味,最后则是便成了差异。
宋应升看了一眼弟弟,目光中满是颜se,将头靠近宋应星,压低了声音道:“小心一点,这个老者不简单!”
听了宋应升的话,宋应星连忙点了点头,这是半个月来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自己和大哥想要出去,恐怕还要落在这人的身上。低着头想了想,宋应星不确定的道:“大哥,这人是不是那位白公子的长辈?如果是的话我们或许能够出去了。”
赞同的点了点头,宋应升也觉的很有可能,毕竟自己和弟弟被关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除了门口的侍卫,还有就是送饭的,其余便没有人在出现过。如果这位老者不是身份不简单之人,恐怕也到不了这里。
想了想宋应星的话,宋应升也点了点头,毕竟是家中的长辈,怎么也要比年轻明白事理。将自己两个人拘禁在这里,怎么也是不妥的事情,希望这位老先生能够通情达理一些。
侍卫似乎禀告完了,老者轻轻的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看着宋氏两兄弟。目光不断在两人身上来回的看,仿佛要从两个人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宋应升,宋应星,见过老先生!”宋应升和宋应星连忙站起身子,恭敬的对老者行了一礼,道。
缓缓的点了点头,老者严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目光在两个人的身上移走,开口道:“须多礼,两位到了这里,老夫今r才过来,实在是失礼!”[
听了老者的话,两兄弟顿时面『露』喜se,宋应升连忙对老者道:“老先生,我们兄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贵公子,实在是心之失,还请老先生代为转圜,将我们兄弟二人放出去。我们兄弟虽然不是京城人士,可是如此随意拘禁,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宋应升的话说的很很客气,可是意思也说明白了,他们虽然在京城权势,可是身份也是举人。你们缘故的把两个举人抓起来,实在是太过分了。
老者神se丝毫不变,沉『吟』了片刻才笑着说道:“两位是在是高看老夫了,老夫不过是这里的管家,很多事情说得不算的。两位是少爷请来的客人,老夫不便说什么。”
“老先生,既然你是这家里的管家,烦劳转告你们家公子,如果还是这样对我们兄弟,我们从今天开始就绝食。文人是有骨气的,我们不会苟延残喘!”宋应星见老者一副不管的样子,把心一横,有些激动的道。
似乎被宋应星的话吓到了,又似乎是有别的想法,老者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你们跟我来吧!”说着迈步走上了台阶,轻轻的讲北书房的门开了。
宋应升和宋应星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se,连忙迈步跟了上去。不过两个人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天启皇帝把他们扔到这里的,更想不到天启皇帝此时已经把他们忘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骆思恭,天启皇帝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面se变的很是凝重。想了许久,道:“陆爱卿,许爱卿现在在忙什么?”
跪在地上的骆思恭顿时一愣,天启皇帝怎么问起许显纯来了?虽然许显纯对自己很尊重,在锦衣卫里面也很能干,可是骆思恭并不喜欢这个人。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阅人数,许显纯虽然看起来一副克己奉公的样子,可是骆思恭觉得许显纯这个人非常的危险。不过天启皇帝想要重用许显纯,骆思恭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吟』了片刻道:“许大人主持北镇抚的事情很是不错,差事也办得不错。”
点了点头,天启皇帝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将话题转回了刚刚的话题上,道:“现在锦衣卫掌握的东西就这些吗?能不能抓一个人顺藤『摸』瓜?”
“回皇上,现在可以确定京城中有建奴的探子,锦衣卫也监控起来几个了。东厂那边也颇有收获,魏公公和臣齐心协力。不过这些人似乎都是死士,只要发现暴『露』便『自杀』,锦衣卫和东厂尝试了几次,不过大多都没能成功。抓到手的嘴也很硬,不过好在锦衣卫和东厂在审问犯人上还是有些手段的。”骆思恭有些跟不上天启皇帝跳跃的思维,不过他知道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老实回答。
眉头微蹙的看着骆思恭,见他要说锦衣卫和东厂动刑,天启皇帝摆了摆手,打断了骆思恭的话,道:“直接说重点,朕不想听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骆思恭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的神se,连忙道:“是,皇上!经过锦衣卫和东厂的审问,还是撬开了几个人嘴。不过他们知道的似乎不多,只是知道他们是野猪皮派到京城来的。至于具体做什么,全都要听从上面的指示,而且上面是谁他们也不清楚。”
怎么可能?天启皇帝不住的在心里问自己,如此严密的组织,野猪皮会有这么jng明的情报头脑?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沉思了半晌,天启皇帝开口问道:“骆爱卿,锦衣卫和东厂抓住的这些人是汉人还是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