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末月的请罪,雍亲王却做了一个弘辉、末月都意外的举动,身为京城皆知的冷面王,他竟然站起来,一派温和的走到末月面前,轻轻揉了揉末月棕黄柔软的发丝,无视弘辉惊讶的表情,末月不敢置信的目光,温柔一笑。
亲切的道:“真是傻孩子,父王已经说过,你和辉儿一样,都是本王疼爱的孩子,作为父亲,怎么舍得惩罚久别重逢的孩子呢!来!过来坐,过来告诉父王,这些年在外面吃苦了没?有没有人欺负你,想家人了吧!可惜你父亲已经外放,暂时不能回京。”
“谢父王恩典!”听雍亲王如此说,以及一举一动不带丝毫敌意和厌恶,反而对她温和,和蔼可亲的举动,让末月松了口气,直觉告诉她,雍亲王这个态度,代表着她在人间这段时间,掌刑仙君也许并不是敌人,真正的敌对恐怕是在入了天庭之后。
这人真是他那性情严肃的父王,看着雍亲王如此举动,还听到周围暗卫们都有瞬间的呼吸不稳,弘辉明白,感觉到雍亲王异常的不止他一个,而对如此异常的雍亲王,末月却非常顺从的依照雍亲王的指示,在主座下首落座。
这么顺从的末月他从没见过,末月也从未对他这般乖乖听话过,难道,不止父王对末月特殊,对末月来说,雍亲王爷也是个特别的人吗?这样的状况,令他一股无名火突然升起,明知道此刻获得雍亲王信任和疼爱才最重要。
却难以控制的对雍亲王生出一股陌生且强烈的敌意,这股敌意几乎冲破了他的理智,他握紧拳头,无名火冲击着他,让他生出一股必须做些什么,去打击雍亲王,而体内的力量也似乎在告诉他,现在的他什么都做得到,杀了他也一样。
就在弘辉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微启,眼中略带亢奋血丝的时刻,忽然,他的双眼中剑型印记若隐若现了下,同时诛仙淡漠冷静的声音传入弘辉的意识:“情况有变,由我暂时来处理外面的事,你先好好休息一阵吧!”
“什么……诛……仙……”等着话语传入脑中,并彻底理解了,弘辉也惊惶的发现,他竟然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同时,他的意识在不停的下沉,直到落入十年前那片虚空屹立四把巨剑的地方,一股凶猛的睡意突然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合上眼睛,进入沉睡中。
可悲的是,这场变动,在场与弘辉关系不浅的末月、雍亲王都没有察觉,反而非常自然地变成,弘辉安静淡漠的坐在一旁,雍亲王温和的问着末月她和弘辉十来年在外面的生活,末月按照来京城前,弘辉教给她的说辞回答着……
九天之上,混沌气紫霄宫中,巨大的伏羲八卦镜虚影投射在通天教主眼前,女娲娘娘的声音凭空响起:“通天师兄觉得如何,女娲可曾虚言相欺?”
“看来通天确实又再次被两位师兄算计了。”通天教主冷笑一声,心中反而松了口气,他一直知道那两位比他精于算计,先前一切顺利到令人发毛的状态,令通天教主微觉不安,他不觉得曾出现在诛仙转世跟前的那位仙道气运的宠儿就是他们两位的全部招数。
现在才知,原来他们一切都看在眼里,恐怕还在心里嘲笑他,傻傻的入了圈套,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他成圣之前,欠了再造之恩的存在,圣人不死不灭、不沾因果,那也是成圣之后的事情,成圣之前所欠的因果,成圣之后也摆脱不掉。
女娲娘娘轻笑一声:“呵……女娲曾经听闻一个传说,传说天地初开,盘古化生万物,使天地阴阳初生,有太阳星,就有太阴星,有九重天,亦有九重地狱,其中九天之上还有一条无边无际,无源无尾的天河,九重地狱之下亦有一条冥河,想必这位小姑娘就是……”
“没错,她的前世应该就是天河之母为化解通天体内沾染的罗睺之魔气,使天河之水化为三千弱水后,水眼残留的最后一点本真诞生的灵智,现在的天河不过是东皇太一仿造的小天河罢了,天河之母、玉柳仙子、林末月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通天教主明白女娲娘娘要说的话。
叹息了一声道:“当年老师和罗睺是天地初开的最强者,老师被造化玉蝶选中,成为天道眼中的正,罗睺则伴弑神枪而出,成为天道眼中的魔,两位一出世即是敌对者,而当时我们兄弟三人虽有盘古遗泽的功德护身,终究大道未成。”
“他们两位耐得住清修寂寞,轻易不出洞府,而通天却喜欢游历洪荒,偶然在一次游历中见到老师和罗睺斗法,当时气盛,见老师处于劣势,又或者盘古元神所化,天生对魔气反感,就不自量力上前出手,反而被罗睺的魔气所伤……我醒来时,身旁只有老师和他们两位,老师也从未和我提起过为了救我,天河之母修为倒退到灵智尽毁,成为一普通水眼,流落下界之事。”
“原来是这样,难怪天生灵根,掌时空法则,自成一方空间,晓前后一切是非的空心柳竟然会在当初一普通水眼旁扎根,还赠她五星灵根的断枝,杨柳肯定是察觉到了它的来历,故意示好吧!那么厚待她的那位西王母也是知道了,听闻杨柳大仙与西王母是至交好友。”女娲娘娘听完通天教主的话后若有所思的道。
她已经通过通天的话语认可了他的初步诚意,于是说道:“看来,论起预算天机方面,掌时空法则的杨柳比咱们更胜一筹,毕竟,他在玉柳仙子灵智初生时就找到了她的存在,无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