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走到她的真身悬浮下的水池旁,末月顺手将两样小东西放在池沿上,先洗干净手掌上的泥土后,才仔细的清洗起指甲缝隙的泥土来……而她真身下的水池,本就不停得把池中灵水溢出,滋润整个空间,就如同各海域河域中的水眼,不停流出海水、河水、泉水,滋润周围水土一样。
涌出水流是泉眼的本能,末月同样如此,只是,现在稍微有点异常的是,明明是自水池向池外溢出的水流,却没有将放在池沿上的两把小剑冲落地面,反而使两把小剑吸收灵气后锈迹略淡,随即不知怎么落入池水之中。
这个变故末月自然注意到了,她却不在意的笑笑道:“你们这么喜欢灵气啊!还是灵气能让你们稍微修复些呢!既然你们喜欢,那就呆在这里吧!反正要灵气的话,我大概还供得起,现在,我该去外面了呢!毕竟既然和蟠儿有缘,它害的众多百姓所受劫难的因果,就由我来化解吧!”
她说完就在空间内出去了,只留下两枚小剑静静躺在池水之低,无丝毫波动,只是在此同时,九天之上,比天庭更缥缈之处,隐于混沌之气深处的一座挂着紫霄宫的宫殿深处,两枚碧光莹莹的发簪束着一乌黑长发,一身玄衣,眉心圣纹神光闪烁,面容之俊美,难以以语言形容。
只是让人在初见时,就会感叹,如此容貌风姿当属神人,也只有他才会把玄色衣服穿得如此高贵的,即使仰视也觉亵渎,没有表情的面容,显露出其神色之冰冷,气息中充盈着若隐若现的杀机,看似二十多岁左右的男子盘坐与混元蒲团之上,轻轻睁开了眼睛。
望着面对着他紧闭的大门,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自言自语,却又似在跟谁说话一般,用似是无限祥和、似有无穷杀机、却也无比冰冷的声音道:“果然天道至公,当年,两位兄长不惜勾结西方来算计于我,我同他们战至洪荒崩裂,天地几乎俱灭。”
“老师您才出现,告诉我,我所为是错,违背天道,将我封印于此,然后您为修补这洪荒天地,舍身合道,拯救了这方世界,将洪荒化为无数世界,仙人分野,来减少少杀戮纷争,您封印我的好意,我了解,毕竟这个封印并非不可破解。”
“只是有两名圣人修为在紫霄宫外破解封印即可,您大概是希望,有朝一日那两位兄长以放我出来之果,化解我们的旧日之因,就算他们不肯出手,消耗些时日,待我火气平复,杀机平复,我的两个圣人□恢复后,也可打开这个封印,只是花的时间要多一些。”
“可是您大概没有想到,我的那两位兄长却在您合道,我本体被封印之际,为夺我能够抹杀圣人的诛仙剑阵,也为阻止我打破封印而追杀我的两尸□,使我寄存□的神念各个损失颇重,难以为继,幸好当初斩三尸成道时,将神念寄托在先天至宝上,才勉强得以喘息。”
“恐怕……就算如此,两具分神却也是,一个修为大降,伤势沉重,为恢复修为,不得不携带混沌钟隐藏入暴乱的混沌之气深处,进入深层入定之中,吸收混沌之气,恢复修为,修复伤势,另一个更是残破不堪,衰弱至极,战斗中陷仙、绝仙两件不幸在暴乱混沌之气中失去感应。”
“而这具分神的残破神念还被轮回所引,却因神魂残破,无一能长至成年,更别说修回本真,打破老师您的封印,何况三尸成圣,缺一不可,一尸损落,对我来说,却是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使我自圣人之境跌落至准圣境界。”
“对此状况,被封印的我却无能为力,老实说,等待了这无数岁月,我都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生机已现,虽然距离打破老师的封印,不知要消耗多少岁月,但作为不死不灭的圣人,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嗯!混沌中还需要不少时间修复,看来这唯一的生机却应在那个孩子身上了。”
玄衣青年自言自语完后,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心额头上的神圣纹印,光辉却更加璀璨,显然,他在做些什么。
………………
同在京师的某宅,一间无论布置摆设,所用器具都充满贵气的房间内,一个满脸病容,消瘦异常的七八岁样男孩,面色苍白,了无生气的躺在宽敞的床榻上,床榻前侧歪着一名容貌端庄,气质高贵温和,却难掩憔悴,看似有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贵妇人身侧身后,默立着几名看似十分规矩的丫鬟,一侧,还立着两名脸色有些惶恐不安的妇人,穿着布料和丫鬟类似,看来也是这家仆妇,都担忧的望着眼前的妇人和孩子,因为这个贵妇人即使熟睡,眉宇间也难掩忧心苦涩。
无尽的黑暗中,她踉跄的奔行着、发自内心的渴求着,周天神佛、求您显灵,救救我的孩子吧!无论您是神是佛,哪怕是妖魔鬼怪也没关系,就算拿她的命去换回这个孩子,她也愿意,这可是她今生能够拥有的唯一骨肉……
随着这个念头,踉跄而行的她脑中闪烁着曾经的过往,身为家中嫡女,父慈母爱、兄弟姐妹尚算和睦,姨娘们也很安分、选秀后被赐婚与皇四子为嫡妻,自宫中正门抬进,身份贵胄的夫君人品端正,略有些认真严肃过头也没关系也不算什么。
在娶她之前就有通房丫鬟,娶她之后过了不久,婆婆赐了格格下来也不算什么……因为她一开始就明白,作为女人的宿命就是这样,父亲、母亲都是这么过来的,何况他还是皇子,在她婚后数年不孕时,也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