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情况,阿祖也没什么办法了。
毕竟他还小,这个年纪遇到这样的事,不仅不害怕还帮着母亲一起逃出来已经很不错了,要让他一下子就带着熊芭逃出去那还是不太实际的。到现在绑匪们还以为母子二人是完全靠熊芭逃出来的,他们根本想象不到一个十岁都没有的孩子居然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哭不闹,冷静的思考如何带着他的母亲逃跑。
绑匪们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发现他们已经从通风管道里逃出来了的,熊芭下手很重,虽然那个被打晕的绑匪不一定伤得很重,但是他昏迷的时间不会太短,这也为他们营造了躲起来的时间。
阿祖这时候才露出了正常孩子的无助表情,熊芭也惊觉她不知不觉间居然把儿子当做和马雄一样无所不能了。到了最后,还是由她来拿主意,“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如果呆会儿实在不行就回刚刚那个大车间里去,那里有人看守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躲在那个地方。”
只是有一个最大的弊端,辉哥原本是守在那里的,他可能还会回去,到时候要是迎面碰上,那可就糟糕了。
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熊芭牵起阿祖的小手,本想避过巡逻的人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可是没想到一转身就发现刚刚被她打晕在地的绑匪捂着头,直愣愣地站在他们的身后盯着她。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而且奇怪的是他醒过来居然没有叫其他人,反而自己追了出来。
因为绑匪带着头套,熊芭无法观察他的神情,也就无法分析他到底要做什么,她不着痕迹地把阿祖护在了身后,一言不发的同绑匪对峙着。
这个绑匪很奇怪,之前用语言引导着要辉哥杀掉他们母子二人,现在又独自找到他们,熊芭怀疑绑匪内部可能不止一个声音,而且眼前的绑匪还是想要杀掉他们的一派。她警惕地看着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像是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就会马上冲过去一样。
绑匪骂了几句脏话,随意的朝旁边吐了一口痰,然后凶神恶煞地走了过来。他捂着被打破的脑袋露出来的眼睛里全是阴狠,“姓关的害得我们像老鼠一样到处躲,现在他的老婆孩子落在我手上,我可不像辉哥讲道义。还敢打我?”说着又骂了几句脏话,他掺杂的口音太重,熊芭大部分都没有听懂。
就在绑匪气势汹汹朝他们母子俩走来的时候,熊芭心里闪过很多念头,比如拖住他让阿祖跑,比如她死了的话阿祖可能小小年纪就要失去双亲,比如她悄悄为阿祖成立的信托基金他会不会妥善使用,她最担心的就是阿祖的未来。
就在她心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的同时,枪声响了起来。熊芭目瞪口呆的转过头,却看到阿祖手里平平稳稳地拿着一把枪,因为她刚刚遮挡住了他的身影,所以绑匪根本没有注意到阿祖手里拿着一把枪,就这么直挺挺的中了枪。
“你哪里来的枪?”熊芭拉着阿祖快速地跑离原地,枪声暴露了他们的存在,其他绑匪一定会很快的赶过来的。不过她实在好奇,虽然早就知道马雄经常带着阿祖玩野战游戏,可是她不知道阿祖居然会用真枪,更不知道他身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
阿祖的心理素质很好,虽然刚刚开枪打了绑匪,但是他很肯定自己没有伤及他的生命,要知道他的枪法是连马雄都称赞过的。他的小脸上满是认真和冷静,虽然脚步迈得小可是速度却一点儿也不比熊芭慢多少,“刚刚从他身上搜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从通风管道爬出来以后阿祖在那个绑匪周围逗留了一会儿,她原本以为他是去确认他到底有没有昏倒的呢。“好了,枪声会把绑匪都引过来,我们得快点远离那里,不然……唔!”熊芭分心跟阿祖说着话,却不妨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拖到了一旁的机器后面。
她快速地挣扎着,拉着阿祖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了。右脚往后踢被对方躲过去,手肘也被擒住了,她刚想仰头砸对方的下巴,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小芭,是我。”短短四个字却让她迅速放松了下来。
熊芭瞟了一眼一旁偷笑的阿祖,怪不得他刚刚什么反应都没有,原来是看到他爸爸了。深觉自己在儿子面前丢了脸,熊芭也不给马雄什么好脸色,不过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你怎么进来的?外面的看守很严,我和阿祖绕了很久都没敢跑出去。警察都在外面吗?”
“不,我是一个人来的。”马雄的脸色算不上好,不过他仍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看着一旁脸上写满兴奋的阿祖,马雄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儿子,我刚刚都看到了,你都能把你妈保护好了,真是长大了。要不是那一声枪响,我还找不到你们呢。”
(待续)
(续)
脚步声响起,听起来人还不少,一家三口马上凛声,马雄双手往下按示意他们蹲下,然后大拇指比划了一下自己又用食指往外指示意他去观察,临走前又不知道从衣服哪里掏出两把袖珍的手枪交给母子二人。阿祖和熊芭严肃地点了点头,马雄看着这两张长得非常相似的脸,都是他的宝贝,他会保护好他们的。
阿祖简单地教熊芭怎么托着枪把、怎么瞄准,就算不敢开枪,至少也要有个架势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马雄很快就回来了,“我来之前已经勘察过逃跑的路线了,但是现在绑匪加紧了盘查可能得先开一条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