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应州港招商会的顺利进行,有意到应州进行考察的客商也越来越多。
“我没看错吧?”贺朝阳看着孙周拿过来的访客名单,唐家远的名字竟然赫然在列。“唐家远来干什么?”
“他怎么不能来?”凌未奇怪道:“唐氏不是属意应州港的开发项目吗?他来看看也不奇怪吧?”
“明明在港城时,他说不来的。”
“或许改变主意了。”凌未一边翻阅文件一边道:“惜暮还说要过来,后来不是改了行程吗?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我就觉得姓唐的没安好心。”贺朝阳不悦道。
凌未摇了摇头,一提到唐家远贺朝阳就要吃干醋,他才不理会这幼稚的小性子。
“唐家远来了不用你亲自接待吧?”贺朝阳不依不饶道。
凌未无奈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那你注意和他保持距离。”
“你还有完没完了?”
“好吧,我去买甜饼。”
再说下去凌未非给他苦头吃不可,贺朝阳无奈,只好出去散心。
“哥,你在哪儿呢?”刚步出市府大楼,电话就响了。
贺朝阳拿出电话一看,竟然是沈蔚的号。
“沈蔚,有事?”
“哥,你心情不好?”沈蔚小心道。
“没事,”贺朝阳笑了一声,道:“你找我有事?”
“我在江海呢,刚送清韵回来,你有时间我找你喝酒啊!”沈蔚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贺朝阳也跟着笑了。“不用陪你老丈人?”
“我都陪了两天了,再陪下去非精神抑郁了不可。”沈蔚咋舌道:“你说以前咱也不是没跟人交往过,怎么这次就这么紧张呢。”
“以前是逢场作戏,现在可是正经的老丈人,那能一样吗?”说起来还是因为在乎吧,沈蔚在京里也是横着走的人物,让他紧张。想到这里,贺朝阳又想起了他见凌未父母的场景,兄弟俩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比谁强。“对了,你到应州带着清韵吗?”
“不带了。”沈蔚摇头道:“我从应州直接到桂安飞京城,她还有几天假,让她在家好好陪陪父母吧。”
“那成,你来吧,我等你。”
定了晚上的饭局,贺朝阳买了甜饼回转。
幸好江海的老店在应州开了分店,不然他还得劳动老赵到江海跑一趟。
“你说沈蔚要过来?”凌未一手甜饼,一手奶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嗯。”贺朝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那家伙去江海拜访张书记,紧张的快抑郁了。”
“难得他有心。”官场上联姻很多都是利益的结合,男女双方能不能过得幸福,很多时候根本就不在家族的考虑之列。以沈家的家世来说,张家的确是高攀了,不过只要沈蔚主意正,相信张清韵也吃不了亏。
“以前也没看出沈蔚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凌未感叹道。
“这你可就说错了,咱哥们儿是什么人,那可都是当世的爱妻典范!”贺朝阳一边说,一边腆着脸道:“尤其有我这榜样在这里,他们不都得学着点!”
凌未一口甜饼哽在喉咙里,“咳咳……”
“怎么了?”贺朝阳赶忙跳过去给他拍了拍背,“吃慢点,我又不跟你抢。”
“还要不要脸了?”凌未喝了口水将甜饼咽了下去,一见贺朝阳那臭屁的脸就觉得无法直视。
“我哪里说得不对?”贺朝阳理直气壮道。“工作生活哪一点我不是贤内助,再说了……”觑了外面一眼,办公室的门关得好好的,贺秘书压低了声音调笑道:“床上不也伺候的你很舒坦?昨晚你还……唔!”
一个甜饼塞进嘴里,贺秘书说不出话来了。
凌未脸色爆红,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是办公室!”
“唔……”努力嚼吧嚼吧咽下去,“那又怎样?”
脸皮厚不过人家,凌市长郁闷地低头喝茶。
“对了,说个正经的。”贺朝阳见凌未不理他了,只好将话题转入了正途。“你对接任的秘书人选怎么看?”
“秘书?”凌未有些迟钝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么快?”
贺朝阳指了指日历,道:“你都忙糊涂了,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
凌未看了看日历,静默。
距离过年没有多长时间了,而转过年去就是人代会,自己这个代市长一转正,贺朝阳也就要走了。
“你呢?你怎么看?”凌未将话题又抛了回来。
“这些天我冷眼旁观着,秘书处的卓航还不错。”贺朝阳提出了一个人选。
凌未凝神想了想,印象不深。“什么来路?”
“是从桂安下来的,我跟李浩天打听过了,他老子跟李省长是一条船上的,刚毕业时在乡里待过一段时间,最近才调上来的。”
“可靠吗?”凌未意有所指道。
处在他这个位置,秘书的能力自然是考量的重要条件,但是他与其他官员不同的是,还有与贺朝阳的隐秘□在,续任的秘书人选就必须慎之又慎。
不然,一旦事情败露,他们俩的仕途就得一起玩完。
“我还在观察。”贺朝阳拍了拍他的手,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人抓住小辫子的。”哪怕他和凌未走得近些,只要不被捉奸在床,就不会出事。
凌未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沈蔚来得很快,因为对凌未和贺朝阳的关系心里有数,所以表现得也挺自然。
“你去看过秦烨了没有?”贺朝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