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乱’来。 。”贺朝阳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凌未是华夏的官员,你杀了他,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你以为我在乎生死?”‘花’越城桀桀一笑,道:“我既然敢跨越国境,就没想着再回去,说起来我也是华夏人,这也算是落叶归根?”
“你放了凌未,我可以饶你不死。”
‘花’越城冷笑一声,道:“贺朝阳,收起你的伪善吧,拜你所赐,这几年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现在你放我走?你以为我舍不下这条命?”
见‘花’越城软硬不吃,贺朝阳的神‘色’凝重起来。
“说出你的条件。”
“我没有条件。”
说完,他拽着凌未后退一步,保镖高大的身型随即补位,黑‘洞’‘洞’的枪口直指贺朝阳,警告对方不得靠近。
贺朝阳眼睁睁看着凌未被带走,整个人就像被架上了油锅,备受煎熬,却又无计可施。
“谈崩了?”秦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回来吧。”
“楚云舒呢?怎么还没到?”贺朝阳抹了把脸,转身走回直升机旁。
“我跟她联络过去了,她去了天南。”
“什么?”贺朝阳眉头一皱,道:“凌≦▼未被‘花’越城绑架了,她不来这里,跑到天南去干什么?”
“一会儿知夏过来,她会向你解释。”
在焦急的等待中,刘知夏终于来了。
她穿了一身特种作战服装,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锋利,飒爽。
“秦书记,贺书记。”知夏敬了个礼。
“坐吧。”秦炜指了指简易的折叠凳,问道:“楚大校怎么没来?”
“m国的极端分子有异动,大校带着人去了天南。”
“是一小撮极端分子重要,还是凌未的命重要?”爱人不能脱险,贺朝阳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
“既然云舒做出了判断,你就要相信她。”秦炜沉声道:“这次闹的动静不小,如果云舒不帮你分担一些,你怎么向上面‘交’代?”
‘花’越城是绑架了凌未不假,可是一个厅长值得出动半个天山省的力量吗?对贺朝阳来说,凌未是独一无二的,拼上所有也在所不惜,但是对天山的其他官员来说,贺朝阳这一行为绝对称得上是假公济‘私’小题大做。
“我就是丢掉乌纱也要保证凌未的安全。”
“幼稚!”秦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的狼到哪里去了?你出了事凌未怎么办?你父兄怎么办?”往严重里说,整个贺系都要因为此事受影响,贺朝阳的脑子是进了水不成?
两个人僵持半晌,贺朝阳紧绷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花’越城自从进了山‘洞’后就没有了动静,贺朝阳根本就坐不住,不停地在临时帐篷里走来走去。
“你们大校是怎么安排的?”秦炜一边调来矿‘洞’的结构图,一边与刘知夏商量对策。
“大校觉得贺书记往‘玉’山调的兵力太多了,建议无关人员立即回防。”
秦炜眉头一皱,道:“难道那些极端分子还有别的打算?”
“有这个可能。”刘知夏从背囊里‘抽’了一卷地图出来,把地图在简易桌上铺平,用红笔将几个重要的点标出来,冷声道:“根据我们的情报,极端分子要在这几个点同时发动袭击,天南是其中规模最大的一起。”
秦炜看着那几个点,眉头越皱越深,“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贺朝阳的脚步倏然一顿,“什么意思?”
“你过来看看,”秦炜示意他过来看地图,“你看看‘玉’山的方位,这里是离天南最远的地方,再看看我们调过来的兵,恰好是从天南到‘玉’山一线‘抽’调的。”
“现在回防来来得及吗?”
“走陆路的队伍还没到,半路折返的话应该来得及。”
“马上命令他们回防。”贺朝阳对秦炜道:“我刚才就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花’越城绑架凌未不可能没有目的,可是他什么条件也不提,就和我们在这里耗着,想必是想把大部队拖到这里,他们再趁机行事。”
这样一来,事情就不只是简单的绑架案这么简单了,秦炜的脸‘色’愈发凝重:“看来势必要调人回防,只是人都调走了,凌未怎么办?”
贺朝阳心中一紧,可是无论如何,他也知道什么叫以大局为重。“知夏,你带过来多少人?”
“只有一个小队。”
“外围有‘花’越城的人手监视吗?”
“有。”
贺朝阳的眉头紧皱起来,道:“有什么方法能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迅速回防呢?”
秦炜与刘知夏对视一眼,齐声道:“趁着夜‘色’走。”
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走到半路的队伍已经接到了马上折返的通知。
虽然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但是各支队伍已经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因为命令中还有一条,就是注意隐蔽。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各支队伍的主官心里暗暗忖度,但是却没人敢问出口。有了这一层顾忌,回程的时候动静就小了很多,甚至很多队伍都是打散了队形,分几路回防的。
“不知道赶不赶得及。”贺朝阳第一次开始后悔起自己的莽撞来。
“别担心,”秦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也许你这一次反而莽撞对了。”
“怎么说?”
“如果不是你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