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事?!”,宋致远故作惊讶道,转头又把那巡警狠狠地训了一顿,厉声道:“你立刻交出警徽和警械,回去停职反省!……”,说着又对付建华使了个眼色,严厉道:“建华同志,你立刻把这些人都押回公安局去,严加审问,对内部人员也要审查,看有无和黑恶势力勾结的情况,不管涉及到谁,绝不姑息!调查结果直接报我!……”。
付建华会意,立刻啪地向段泽涛和宋致远敬了一个礼道:“是,坚决执行段省长和宋厅长指示!……”,说着就指挥手下的干警押着那几名彪形大汉往楼下走,段泽涛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信不过宋致远和付建华他们,但是他也不好过多具体干涉公安机关办案,这样也会授人以口实。
宋致远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段泽涛揪住这件案子不放,如果让段泽涛顺藤摸瓜查到谢有财身上,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麻烦就更大了,而且他一向将西山公安系统视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怕是撕破脸也不会容许段泽涛插手进来。
想到这里,他回过头来又看了看段泽涛身边的顾长建,像只老狐狸一样眯着眼睛笑道:“顾老板,你也是当事人,可能要麻烦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公安局录下口供呢!……”。
“不!不!我哪里都不去!”,虽然宋致远脸上带着笑,但在顾长建看来,这笑容却像毒蛇一样可怕,吓得身子一抖,赶紧缩到段泽涛身后,连连摆手道。
段泽涛眼中精光一闪,刚才的事情已经令他对西山省公安系统现在的状况十分不满了,如今宋致远当着自己的面居然还想把顾长建带走,可见他根本不把自己这个常务副省长放在眼里,看来这西山公安系统还真有点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感觉,就把脸一沉,冷冷地道:“致远同志,顾老板是我的朋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们有很多话要谈,你要录口供,就派人到我办公室来录吧!……”。
宋致远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搓着手嘿嘿干笑道:“额,这不太好吧,也不太合规矩啊,就算顾老板是您的朋友,也不能搞特殊化吧,段省长,请您理解我们基层公安工作的难处啊!……”。
段泽涛就有些火了,严厉道:“怎么不合规矩?!谁定的规矩?!顾老板是受害人,并不是罪犯,哪条法律规定不能上门去帮受害人录口供?!好吧,我理解我们基层公安工作的难处,不搞特殊化,我也是现场目击者,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公安局去录口供吧!……”。
宋致远没想到段泽涛会这么强硬,如果真让段泽涛跟着去公安局,那自己要想搞什么小动作就完全不可能了,连忙满脸赔笑道:“段省长,对不起,是我做事太机械了,不懂变通,其实上门帮顾老板做口供也是可以的,我会安排好的,就不劳动段省长您的大驾了……”。
段泽涛瞟了宋致远一眼,这家伙变脸跟翻书一样,而且脸都不红一下,真是滑头到了极点,就冷冷地道:“这件事我会继续关注的,近期我可能会去省公安厅调研,希望到时候看到的情形不会像今天一样让我失望!……”。
宋致远的笑容又有些僵硬了,背心里冒出了冷汗,这位段省长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啊,果然不好应付,嘴上却是强作笑颜道:“欢迎!欢迎!我代表省公安厅的同志欢迎段省长随时来调研,领导来调研是对我们工作最大的肯定和重视嘛……”。
段泽涛也懒得再和宋致远磨嘴皮子了,带着顾长建离开了,段泽涛一走,宋致远的脸就阴沉下来了,付建华走了过来,小声道:“老板,现在怎么办啊?!真要把人全带回去啊,那谢老板那里可不好交待啊?!……”。
宋致远没好气道:“你猪脑子啊?!把人带回去你怎么收场啊?!你待会把他们几个的手铐给下了,让他们自己抽冷子跑,回头再写份报告,说嫌疑人畏罪逃跑了,推几个普通干警出来顶缸,给个记过处分不就行了!……”。
等上了自己的专车,宋致远就拿出手机给谢有财打电话,把刚才的事对他说了,抱怨道:“老谢,我早说过你要收敛一点,现在段泽涛已经盯上你了,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搞出事来的,下次我可不会帮你擦屁股了!……”。
谢有财气得咬牙切齿道:“这gd段泽涛怎么老和我过不去啊?!把我惹毛了,找人做了他!行了,宋厅,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晚上到我的帝豪会所,我好好感谢感谢你,**记晚上也会来的!……”。
晚上,帝豪会所的豪华包厢里。宋致远把今天的事跟黄有成汇报了,有些担忧地道:“老板,昨天文水还给我打电话诉苦,说段泽涛把市长武战辉给扶起来了,如今处处和他做对,他的话如今在长山市也不像以前那么灵了,段泽涛这分明是居心不良啊,在长山市安插上武战辉这根刺,又把显华给整下去了,如今又盯上我了,他这分明是要把您的忠心部下都剪除了,好对付您啊,您可得拿个主意,不能再让他这么搞下去了!……”。
谢有财也气愤不平地道:“是啊,是该给这个段泽涛一点厉害瞧瞧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别人也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呢!……”。
黄有成瞟了两人一眼,慢悠悠地道:“段泽涛打的什么主意,我会看不出来吗?!这个段泽涛不简单啊,要人脉有人脉,要谋略有谋略,我这次布下的这个局几乎是破无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