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蒋先生毕竟是一方豪强。虽然被胡铁龙用枪顶着脑门,脸色微变,嘴上却丝毫不肯服软,冷笑道:“朋友,你有胆只管开枪,要我命令我的兄弟放下枪那是做梦,我平生最恨人用枪指着我的头,之前用枪指过我头的人全死了,无一例外,别以为你们找了条子來就能整死我,我后面的老板不是你们这种小人物惹得起的,今天你要弄不死我,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弄死你,……”。
胡铁龙也懒得跟他啰嗦,直接一枪托把他给敲晕了,省得他鼓动那些洪兴社打手,不过却扔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当肉盾,那些洪兴社打手见自己的老大被胡铁龙打晕了,都大吃了一惊,只是群龙无首,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星仔此时正好就站在了胡铁龙的身后,刚开始他见蒋先生被胡铁龙挟持也大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的一个机会,如果蒋先生死了,而他又打死了杀死蒋先生的凶手,他的江湖地位就上來了,如果还能搭上蒋先生后面那位神通广大的江公子的线,自己要上位就容易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狂跳起來,悄悄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胡铁龙。
“砰!”,枪响了,倒下的却不是胡铁龙,而是星仔,不用我说大家都猜到是段泽涛发威了。虽然段泽涛沒怎么玩过枪,可是他跟胡铁龙玩飞刀,那眼力可不是盖的,所以一枪就把星仔撂倒了。
那些洪兴社打手们见星仔也被打死了,就更加慌乱了,不过都还是条件反射般地将枪口对准了胡铁龙和段泽涛的方向,这时如果再出一个突发状况,比如哪个洪兴社打手因为紧张枪走火了,那胡铁龙和段泽涛很可能真的会要被打成筛子。
这时就听段泽涛在门后高声喊了起來:“洪兴社的弟兄们,我们这次來是查处你们船上的假酒的,只要你们肯放下武器,配合我们的行动,我会向法官求情,对你们从轻发落,你们不要再错下去了,你们见过哪个社团可以和政府对抗的,如果再执迷不悟,等待你们的将是像你们刚才那位兄弟一样的下场,……”。
那些洪兴社打手们听了段泽涛的喊话也有所触动,更加犹豫不决了,而这时海事部门执法船上的武警们也抓住这难得的战机,完成了靠舷登船,大群全副武装的武警如猛虎下山般跃上了货轮,用手中的冲锋枪对准洪兴社打手们,高喊:“放下武器,缴枪投降,……”。
见大势已去,那些洪兴社打手们也无心抵抗,纷纷把枪扔在地上,举手投降了,马南山冲上货轮,见段泽涛和胡铁龙安然无事,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行动大获成功,查获的假酒金额高达近20亿,绝对可以算是华夏建国以來第一假酒大案,段泽涛他们这边一得手,马上通知岸上的另一行动组,将这艘货轮的所有者,那个洋鬼子克莱德曼及相关人员给控制起來了。
破获了这么大的假酒案,参与这次行动的食药局工作人员都很振奋,马南山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破获华夏建国以來第一假酒大案,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可以肯定是要声名大振了。
段泽涛却沒有表现出多么高兴的神情,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对决才刚刚开始。虽然他们都知道这件假酒案背后真正的**oss是江子龙,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沒有真正确实的证据能证实这件案子跟江子龙有关,而这一切的关键就要着落在那个洋鬼子克莱德曼身上。
所以段泽涛一回到岸上就马上安排亲自提审那个洋鬼子克莱德曼,克莱德曼是來华投资的m国人,有了这层外衣的保护,专案组抓捕他的时候就有很多顾虑,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造成十分不利的国际影响,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也肯定是难之又难。
事实也确实如此,被抓后的克莱德曼态度极其嚣张,老是嚷着要见律师,还嚷着要向m国驻华大使馆投诉,根本就不配合专案组工作人员的审问,让专案组的工作人员也很头大。
段泽涛还沒走进审讯室,在走廊上就听到克莱德曼的咆哮声,而当他一走进审讯室,克莱德曼就更加激动了,挥舞着双臂,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咆哮道:“我抗议,你们非法限制外国投资商的人身自由,我要求见我国驻华大使,我要求见你的直接上司,在沒见到他们前,你们休想从我嘴里掏出一个字,……”。
段泽涛根本沒有理会克莱德曼,直接走到审讯室的主位上坐下,打开手中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几页传真纸,念了起來:“克莱德曼,本名克里.德姆斯勒,出生于m国德克萨斯州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父母在你三岁时离异,从此以后你父亲长期酗酒,你中学沒有毕业就辍学在社会上流荡,加入了当地黑手党,24岁时因抢劫罪入狱三年,出狱后你恶习不改,有多起诈骗案和入室盗窃案与你有关,只因证据不足才沒能被起诉,从此以后你改名克莱德曼,來到了华夏国……”。
这些资料是段泽涛让在m国的欧阳芳连夜请人调查后传真过來的,开始克莱德曼还是满脸讥笑地听着,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到后面头上就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浑身都颤栗起來,这些资料里有些内容就是m国警方那里也不一定有,这个年轻的华夏官员又是怎么查到的呢?。
段泽涛念完以后就把手中的文件夹对审讯桌上一扔,对靠背椅上一靠,似笑非笑地慢条斯里道:“克莱德曼先生,不,应该叫你克里先生,你的人生经历还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