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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涛微微一笑道:“那当您开车遇到堵车的时候,前面是一辆大卡车,您是会想尽办法超车呢,还是老老实实跟在他的后面等着到了十字路口再想办法换车道呢?……”。
万友良隐约猜到了段泽涛话里的意思,脸上阴晴不定,用手摸着光洁无须的下颌,没有接话,段泽涛却看出他已经有所触动,就微笑着继续道:“仕途就好比一条堵车的公路,大家都想超车,郑书记是一把手,就好比堵在你前面的那辆大卡车,但是要想超越大卡车其实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搞不好会出车祸,事实上这次中央派我下来,而不是直接从西江省提拔一个省委组织部长上来,也是对西江目前的局面不太满意……”。
“一旦东湖的局势更加恶化,这一场博弈中将没有胜者,郑书记是一把手固然要负领导责任,但是友良省长您只怕也难完全撇开身,这样的例子在其他省份是有过先例的,最后的结局很可能是郑书记提前退二线,您被调离,中央空降干部来接手,您真的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或许您可以换个角度来看,郑书记干完这一届估计年纪也就快要到线了,如果他能向组织上推荐您,您接任省委书记的可能性就很大,如果您和郑书记都能放下成见,变对抗为合作,或许西江又是另一番局面也不一定呢,合则两利,分则互伤,友良省长您是有大智慧的人,不可能看不破吧!……”。
确实,段泽涛说的这些道理,万友良不是没想过,只是他和郑端风两人矛盾由来已久,当初他是副省长,郑端风是省委秘书长,两人同时竞争常务副省长一职时伤了和气,从此就一直不睦,郑端风当上省委书记,他当上省长后,两人更是摩擦不断,在潜意识里万友良总觉得郑端风不如他,凭什么就压在他头上当省委书记呢,如今被段泽涛点破这样做的后果,万友良也有些悔意了。
当晚段泽涛约了郑端风在观湖大酒店吃饭,郑端风一进包厢看到万友良居然也在就愣了一下,万友良则是呵呵笑着主动迎了上来,紧紧握住了郑端风的手道:“端风书记,过去我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您多包涵,以后我工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端风书记只管批评……”。
郑端风更加诧异了,他和万友良斗了这么些年,对万友良可以说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万友良表面上很好打交道,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十分高傲的人,心眼也很多,今天他又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脸上却微笑着,连连摆手道:“友良省长言重了,都是为了工作嘛,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要说有不对的地方,也是我多些,我是班长嘛……”。
万友良就有些面色不愉,自己好不容易拉下面子来和郑端风和解,郑端风却尽打些官腔,哪有半点省委书记的胸襟,一旁的段泽涛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心结未去,想想也是,郑端风和万友良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又岂是自己几句话就能化解的,连忙圆场道:“郑书记您请坐,万省长您也请坐,今后我就要在两位领导的手下工作了,今天先拜拜码头,请两位领导以后多多关照……”。
菜很快上齐了,段泽涛拿起酒瓶亲自给两位大佬倒酒,郑端风却借口说正在吃药,不肯喝,一旁的万友良就撇了撇嘴,心说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你当省委秘书长那会儿可是号称‘郑三斤’的,当上省委书记以后就不怎么喝了,摆什么架子嘛。
席间气氛就有些不尴不尬,万友良没话找话道:“泽涛,我看你的履历,似乎没有过当组工干部的经历,怎么会突然到我们西江省来当组织部长呢?!……”。
段泽涛脑海里灵光一闪,呵呵笑道:“说实话我对组织上这样的安排也有些疑惑,我从没有过当组织部长的经验,能不能胜任这个岗位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总理找我谈话的时候,我就把我心里的顾虑向总理汇报了,你们猜总理怎么说?!……”,段泽涛故意卖了一个关子,好把郑端风和万友良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总理怎么说?!……”,万友良连忙问道,就连一直不动声色地喝着茶的郑端风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竖起了耳朵,毕竟就是省部级大员也不是能经常得到总理召见的,多了解一些领导的思想,肯定对自己有帮助。
见自己的话题成功吸引了两位大佬的注意力,段泽涛微微一笑道:“总理说:‘你这个小鬼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没有谁是天生就当组织部长的,组织部的工作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西江省的局面一直打不开,就是因为将相不和,你去了以后要做双面胶,让端风同志和友良同志能团结合作,就是大功一件,你这个组织部长也就算当得合格了!……’”。
郑端风和万友良俱是心中一凛,没想到他们不和的传言居然连总理都知道了,如果他们再不引起重视,估计上面的板子就要打下来了。
想到这里,郑端风和万友良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悔意,郑端风站起来去拿桌边的酒瓶,段泽涛连忙起身要帮他倒酒,郑端风坚决不让,坚持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走到万友良身边,感叹道:“友良啊,我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怕有四、五年了吧……多的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来,我敬你!……”。
万友良也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道:“老领导,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