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涛就有些急了,看了下桌上的工作牌知道这名处长叫付宏远,连忙道:“付处长,我们这个项目很急,能不能特事特办一下,要不然你告诉我一下,需要找哪位领导请示,我自己去找!……”。
这付宏远平日里最忌讳别人叫他付处长,就好像平白把他降了半级一样,而他刚才话里其实是有内容的,说是研究研究其实就有索拿卡要的意思在里面,否则这个项目只怕再过一年也别想批下來,谁知这个年轻人却如此不晓事,一点套路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当上市长的,当下就把脸一沉,冷冷地呵斥道:
“哪个项目不急?!要是大家都象你这样,我们还怎么做事啊?!这里是国家发改委!不是你们下面的地市,我们办事是要讲规矩,讲程序的,领导是你想见就见的吗?!就凭你这办事态度,你这个项目就别想批得下來,首先我这一关你就别想过!……”。
段泽涛本就窝了一肚子火,要是依他原本的脾气只怕早和这付宏远吵起來了,不过他如今已是一方大员,在他后面还有要办事的人看着,闹起來也不好看,就强压怒火道:“既然付处不愿意给我们批,那请把我们的报告还给我,我相信有人会愿意给我们批的……”。
那付宏远还是头一回碰到如此不晓事的愣头青,气急反笑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不通过我就把这个项目批下來!……”,说着拿起那份地铁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对段泽涛一摔。
段泽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拿起那份报告头也不回地出了付宏远的办公室,就听身后传來付宏远的一声冷笑,“傻b!”,段泽涛的拳头一下子捏紧了,他身后的方东民见状怕他冲动,连忙拉了他一把道:“老板,和这种小人置气不值得,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就是了……”。
出了国家发改委的大院,段泽涛先给朱飞扬打了个电话想看看他有什么门路,但是却无法接通,段泽涛就又打给他的秘书楚楚,结果楚楚也不知道朱飞扬去哪里了,段泽涛只好让楚楚转告朱飞扬,说自己來了京城,要他回來了就给自己回个电话。
此时已近中午时分,再去找其他人也不太合适了,段泽涛就决定先回驻京办,等朱飞扬回了电话,要是他也沒有门路再想其他的办法。
头一天就碰了壁,还呕了一肚子气回來,段泽涛心情自然郁闷得很,回到驻京办,打开房门却见周秀莲从自己的卫生间出來,手里还拿着一个洗脸盆,里面放着的正是自己的换洗衣物。
周秀莲见段泽涛回來,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段市长,您回來了,我准备把你的换洗衣服拿去手洗一下,用洗衣机洗不太好……”。
段泽涛这才想起自己昨晚梦遗后换下的那条内裤也在换洗衣服里面,这要是被周秀莲看到还不知会把自己想成怎样的人呢,急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说着就去抢周秀莲手里的洗脸盆。
周秀莲连忙把洗脸盆往身后一藏,笑笑道:“段市长,为领导服务是我们的职责,帮您洗洗衣服也是应该的,我们就是领导的勤务员嘛……”,争抢中两人的手一下子碰到了一起,两人的脸都一下子红了,气氛一下子暧昧起來。
最后段泽涛拗不过周秀莲,飞快的从换洗衣服里拿出那条内裤往身后一藏,尴尬道:“那好吧,内衣裤就我自己洗吧,其他的就麻烦周主任了……”。
周秀莲眼尖,一眼就看到在白色内裤中间有一块大大的印滞,这才明白为什么段泽涛坚持不肯让自己帮他洗衣服,俏脸一下子红得快要滴出血來,慌乱地拿起衣服快步离开了段泽涛房间。
吃完中饭,段泽涛休息了一下正准备再去找一下朱飞扬,这时周秀莲捧着已经洗好烘干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又走了进來,衣服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个女人还真是手脚麻利,心也细,江小雪她们常年不在段泽涛身边,段泽涛的衣服从來都是自己洗的,一下子享受到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段泽涛也觉得很温馨,对周秀莲的印象也慢慢好转了些,就微笑着朝她点点头道:“秀莲同志,真是辛苦你了……”。
周秀莲笑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对了,您上午出去办事还顺利吗?!事情办好沒有?!……”。
一提起这事,段泽涛又郁闷了,摇了摇头道:“别提了,官僚主义害死人啊,哪里都有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周秀莲一看段泽涛如此表情就知道段泽涛只怕是碰了壁,她常年在京城跑各种项目,对里面的门门道道自然什么清楚,就微笑道:“京里不同地方,來办事的人这么多,办事人员有点傲气也是正常的,我來找个人试试,这事沒准他能办成! ……”。
段泽涛诧异道:“秀莲同志认识国家发改委的领导?!”,要知道国家发改委在国家经济发展与宏观调控中起的作用很大,在负责人的选配上一般都会高配,象这一任的国家发改委主任李时进就是国务院的国务委员,享受的是副总理级的待遇,算是进入中央中枢了,如果周秀莲能认识国家发改委主任那能量就相当大了,所以段泽涛才会觉得惊奇。
周秀莲摇了摇头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能量能认识国家发改委主任啊,我认识的是李主任的司机,不过你可别小看这领导的司机,他们能量大得很,我们办不了的事,找他却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