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河一听说是段泽涛亲自办的案子也大吃了一惊,气得破口大骂道:“这个段泽涛怎么跟搅屎棒似地,到哪里都有他啊?老子上辈子跟他有仇啊,他死咬着我不放?!……”。
夏菲菲冷笑道:“切,你杨子河在四九城里说起来也算号人物,光知道耍嘴皮子狠有什么用?!你要是能把段泽涛收拾了,我以后见着你就叫哥,没那本事就省点力气吧,这案子可是惊动了中央领导的,你还是赶紧想辄把屁股擦干净了吧,要不然你家老爷子也未必罩得住你……”。
杨子河一时也有些语塞了,他还真有点怵段泽涛,在段泽涛身上没少吃苦头,再听说这案子居然惊动了中央领导,也顾不上讲狠话了,匆匆挂了夏菲菲的电话就赶紧给梁志辉打电话。
梁志辉这几天也有些惶惶不可终日,先是莞东市四大佬之一的白毛鸡被发现死在了他自己开的酒店里,再就是一直跟他来往甚密的市公安局长张伟昌突然联系不上了,公安系统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生面孔,这让他有一种末日来临的不好预感。
一接到杨子河的电话,梁志辉立刻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地,喜出望外道:“杨大少,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您呢,兄弟我遇到麻烦了,您可一定要拉兄弟我一把啊,如果兄弟我能躲过这一劫,一定会为您竭尽全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的!……”。
“拉你妹啊,你没事去招惹段泽涛那王八蛋干嘛?!那家伙是属狗的,逮谁咬谁,我都得躲着走,现在这事连中央领导都惊动了,谁能救得了你?!赶紧收拾收拾跑路吧,过了这阵风头再说,中东那边的石油生意你别再做了,我会找别人接手的,你要是进去了可千万别说认识我,否则你只会死得更惨!你好自为之吧!……”,杨子河憋了一肚子火,自然全撒在梁志辉身上了,说完也不等他言语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连中央领导都惊动了?!梁志辉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一下子颓然地坐倒在大班椅上,自己走的是什么霉运哦,连杨大少都得躲着走的人,却叫自己给碰上了!
梁志辉木木地坐了一会儿,猛地站起来,把办公桌上物品全都扫落在地上,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啊?!用得着老子的时候称兄道弟,老子有事了就把老子一脚蹬!真当老子是养的一条狗啊!把老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
发泄完心头的怒气,梁志辉也慢慢冷静下来,现在显然不是赌气的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歹杨子河给自己透露了信息,趁公安没上门还是赶紧跑路吧!
收拾好细软,梁志辉连司机都没带,自己开着车匆匆出了门,他准备先去圳西,找道上的人偷渡到香港,再想办法到国外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此时高速路口只怕已经被公安封锁了,自己这样去简直是自投罗网,就赶紧调转车头,准备走省道去圳西,他却没有注意到有一辆无牌帕杰罗不急不慢地远远地跟在了他车的背后。
帕杰罗上坐的正是阿基,他看到梁志辉调头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笑,如果梁志辉走高速,他的帕杰罗要想追上梁志辉的奥迪a8还要颇废一番周折,特别是有了上次在高速公路上袭击段泽涛失败的教训,他对在高速公路上动手多少有些阴影,但如果梁志辉改走省道,那他动起手来就方便多了,只要找个人少车稀的地方,他的机会就来了。
自从莞东到圳西通了高速以后,省道上走的车就少很多了,梁志辉开着奥迪a8一路狂飙,很快就出了市区,突然感觉车屁股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幸亏他系了安全带,才没出大事。
梁志辉在莞东市是嚣张惯了的,平时就是交警看到他的奥迪a8车牌都不敢拦的,此时居然有人撞他的车,真当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梁志辉就气势汹汹地下了车,准备把后面那个撞自己车不开眼的家伙狠狠教训一顿,可一看从帕杰罗车上下来的阿基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心就凉了半截,自己这是走的什么霉运哦,撞个车都能遇上江洋大盗?!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兄弟是哪条道上的?我是莞东的‘王子辉’,不知兄弟听说过没有,道上的兄弟都知道我最是急公好义,兄弟你如果是手头紧,需要钱救急,你说个数,我保证不打反口!……”,梁志辉强笑道。
“白毛鸡果然没有说错,梁老板不仅有钱,为人也爽快,行,一个亿,买你这条命,不二价,你要是也像白毛鸡那家伙一样一毛不拔,那我就只好送你上路了!……”,阿基拿着枪朝梁志辉慢慢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道。
“一个亿?!白毛鸡是你杀的?!你就是那个香港杀手?!”,梁志辉倒吸了一口冷气,能在白毛鸡的酒店里不声不响地把白毛鸡干掉,眼前这个香港杀手显然不是一般的黑社会分子,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处事冷静,身手超群。
“一个亿买我的命确实不多,可是我总不能随身带着一个亿到处跑吧,要不,兄弟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让人送钱过来!……”,梁志辉一边拖延时间,一边脑筋急转,想着怎样破解眼前的危局。
“少跟我耍花招,我跟踪你好几天了,你这也是准备跑路吧,你随身带的那个皮箱里带的钱肯定不少,你把你车上那个皮箱拿下来交给我就行了,我警告你最好少耍花样,要不然我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阿基早料到梁志辉会这么说,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