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超进来,大家和他打着招呼,王超从车里拿出两条烟来。每人给了两盒。
走到二进院子,门口正有工人往正厅里推水泥,走进一看,原来是陈静轩带着几个工人在地下室内装修。难怪不怕冷,这地下室明显就比地上暖和些。
王超将剩下的烟又分给了几个工人,对陈静轩说,
“老陈,现在这么冷,不行就别干了,等过年后再说,反正我也不着急住这里”
“王总,我们年后还要开另外两个工地呢,不能总在你这辆耽误时间。呵呵,你放心吧,这几个人家伙我都给他们说了,算加班,除正常工资外我还另外给他们加班费”
“没必要那么赶。明年没时间就后年,这冬天这么冷,万一冻坏了怎么办,等会儿中午我请大家吃火锅,暖和暖和”
其他工人们听了,互相一传都知道了,这下干劲更大了。
王超站在巨大的地下室。看着这里慢慢被条石装饰装修好,又坚固又美观。
陈静轩与王超打着招呼,手里的活并没停,王超见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就回到地上的院子里,打开搭的简易仓库。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冀州鼎。
虽然看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能带个自己一种震撼的感觉,这口鼎虽然还没研究,但就其历史和上面的花纹来说,就具有极大的历史价值。在对它研究透之前,不想公开,因此在这仓库里已经放了一年多了。
用手轻轻抚摸着巨大的鼎壁,闭上眼睛用手来感觉大鼎的沧桑和厚重,让神识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超隐隐发觉有人在呼唤,那声音雄浑、苍凉、幽远,而且语调也与现在人所说的不一样,听不清楚说的什么,不过感觉极有韵律,而且那种节奏似乎与自己内心最深处某种心弦是相呼应的,每一声呼唤都能拨动一次自己的心弦,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仔细听去,仿佛自己站在一个空旷的空间内听人在唱歌,只是缺少了伴奏。
再次仔细听,仿佛又是一种号子声,叫喊的极富韵律。
“王总?王总”
耳边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睁开眼睛,看了眼表,“啊”已经中午十二点了,自己竟然在这大鼎面前站了近一个小时,可怎么感觉站了没多久呢。
摇了摇头,将手从冀州鼎上移开,迈步出了仓库门,随后带着陈静轩和六七个工人出门吃火锅去了。
吃完饭下午又绕路去师父家里转了一圈,告诉师父自己春节回老家的事儿,师父让他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第二天,王超陪心雨好好玩儿了一天,说准备这两天回家过年,
“你干脆把叔叔阿姨接燕京来过年吧,和我们家人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在车里,心雨靠在王超怀里说道
“恐怕他们不愿意在外面过年,我也只能尊重他们的意见了”
“要不我和爷爷他们说一声,过年陪你回去一起过吧?”
“呵呵,恐怕他们不愿意吧,你家就你一个,过年能让你在外面啊”
“还说呢,每年过年连饭都吃不好,我爷爷好几年没在家里过年了,总到处跑。我爸妈就更烦了,越到年底,家里来的客人越多,送这送那,连个年夜饭都吃不好”
王超明白,身在官场就这样,你职务越高,在过年、过节这种时候就越有人登门“汇报工作”、送礼的,虽然当事者双方并一定喜欢这样,但这也算是潜规则之一吧,不送就怕领导不提拔;而作为收礼的也并非乐此不疲,明知道这样也累,但你如果不送,心里又会琢磨是不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啊
唉,官场,累啊
“这么说你陪我回去过年,八成应该能行?”
“嗯,我估计差不多,再说我们明年就结婚了,今年在你们家过年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行,那咱们现在回去就和他们商量一下这事儿”
这下俩人也不再逛街,干脆直接回了家。
家里张老仍在摆鼓他的收藏,心雨爸妈都不在。
于是心雨就和爷爷说了俩人的打算,老头儿有些迟愣,不过没说什么,让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了。
等傍晚时心雨妈妈到了家,和她一说,她笑着说“我没什么意见,等你爸回来和他再说一声吧,反正啊过年的时候还没平时清闲呢,需要应付各种人”
“耶,妈妈万岁”见妈妈同意,心雨高兴的跳起来。
见天色不早,王超告辞离开
而晚上心雨等爸爸回来把这事儿和他一说也同意了。
王超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总装备部蔡国平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明晚去参加总装的团拜会,
“呵呵,我就不过去了,你们都是系统内的,到时怕我在场,会让你们交谈都不方便。再说了,都是些有身份的,就我一个平台百姓,去了也会不自在,所以你就替我向他们问个好吧”
蔡国平又客气了几句,见王超很坚决,也就没在坚持,不过约他节后一起吃顿便饭。
正说着,忽然又接到一个电话,
“王超,我是杨西平,明晚有时间吗,来我家里坐坐吧,我们家里人都回到燕京了,呵呵,邀请你过来做客”
“呵呵,杨参谋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就不打扰你们的家宴了,替我向老太太和家里人问话吧,祝你们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