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个是真爱?”男人坐在床榻上,上身笔直,眉羽轻扬,声音里充满调侃。
“咱们两个难道不是真爱?”女人双手捂颊,星眸圆瞪,一脸震惊。
胤禛一个没忍住“嗤——”的下,轻笑了出来。
甜儿立即像是得了信号般,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坐在人家怀里,双手搂住人家的脖子,就像一直得胜的猫咪样骄傲地说道:“咱们两个当然是真爱!”说完还使劲儿的蹭了蹭男人的颈项。
胤禛磨了磨牙,心想: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爱撒娇。这些年好像都白过了,还是跟初嫁时一样,动不动就喜欢往他身上黏。伸出手重重地打了下那圆翘的臀部,胤禛假意道:“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不稳重。”
甜儿吐了吐舌头,一个马屁轻飘飘地拍了过去:“还不是爷宠的嘛!”
胤禛嘴角微勾,颇有几分还算你知道好赖的意思。
前朝事忙,打从男人登基后,便很少涉足后宫,便是偶尔的到坤宁宫来,也是匆匆忙忙的,是以夫妻二人也好长时间没有说说话话了。甜儿自是想念的紧,这不,立马开始迫不及待的就说起身边琐事。当然,她说的大部分都是孩子们的事,特别是弘平和安安,挑的也都是温馨搞笑的话头没一会儿,男人的嘴角就勾的更高了。能在繁重的国事闲暇间,听到这些温馨的家长里短,也让胤禛感受到了久违的一抹轻松。
愉快的时间总是很短暂,胤禛陪着甜儿用了晚膳后,便回转养心殿处理政事去了。
如此,又是六天过去,甜儿的封后大典即将举行。
雍正元年三月十八日这天,偌大的紫禁城完全被一种盛典的气氛所包围,到处都是装点一新的红绸和红灯处处洋溢着一股尊贵的喜气,为了这一天,所有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他们把紫禁城中的所有主殿打扫的纤尘不染闶瞧Ь驳年戈怪校惨派弦黄渴15南驶ad谖窀垢敲咳朔址17艘惶仔乱拢盟亲咂鹇防炊纪缸乓还上惨狻
“从来没有想过我那傻里傻气,娇娇软软地闺女,也会有成为皇后的一天。”看着坐在梳妆台前被四五嬷嬷团团围住,正在装扮的女儿,甜儿娘心里相当复杂的叹息了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对于即将成为皇后这一点,甜儿倒表现的挺镇定,在她想来不过是从雍亲王福晋变成了雍正的皇后而已,男人还是那个男人,而她也还是从前那个她,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身后的翡翠拿着一张洁白的布巾,轻轻拢着主子的那一头秀发,待其半干后,又用燃着茉莉馨香的铜质熏炉慢慢烤着,不过半刻钟,甜儿的一头秀发就染上了茉莉花的馨香味。而后,她一挥手八名身穿簇新宫装带着粉色绢花的宫女端着托盘走了上来,只见那托盘上盛放着礼服、皇冠、腰带、鞋子、等物。
甜儿站起身走到了落地的水银镜前,翡翠和追月二人服侍着她穿衣。半晌后,一位尊贵华丽到不可逼视的丽人出现在了镜像中,便见她头袋凤冠,冠上东珠做帘,帘垂至耳边。耳边再下方则是貂裘做披,款式为右衽背心与大摆斜褶裙相连的连衣裙,在腰线有襞积,后腰缀有系带两根可以系扎腰部,金片加海龙缘边,膝以上用红织金寿字缎面料,膝以下用石青行龙妆花缎面料。翡翠又将长坠于胸前的朝挂,挂于甜儿的脖颈之上,更显得这位身穿明黄色皇后朝服的女子,尊贵无双。
“娘娘真真是国色天香。”翡翠笑着赞叹道:“这身朝服穿在您身上,真是太美丽了。”
甜儿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微一转身,朝着愣住的钮钴禄夫人问道:“额娘,您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甜儿娘连道三声好,双眼之中全是赞叹之色:“今天所有人都会为你倾倒的。”
甜儿听了微微挑了挑纤眉,别人怎样都好,只要那个人为她倾倒,就足够了。
半晌,当所有的妆扮都已打理妥当后,门外传来了小喜子通传的声音:“大阿哥到——”
弘旦普一进屋,便见到了盛装打扮,和平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甜儿,不禁狠狠一愣。
“傻儿子,看什么看,不认识额娘了?”
弘旦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叫了声:“额娘!”属于少年的小俊脸,涨了个通红。
与夫钮钴禄人见了礼后,他才对着甜儿道:“额娘吉时已到,还请额娘登上御辇,去太和殿受封。”
甜儿听了不觉有些紧张起来,深吸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在弘旦的搀扶下,她缓缓地向着殿外走去。此时坤宁宫门口已然摆开了属于皇后的全副仪驾,十二人抬制的金色凤舆,八色龙旗迎风飞扬,銮仪卫守卫礼部官员唱喏,宫女、太监们,或持花篮、或持宝瓶,坠在其后。
凤舆从坤宁宫出发,经永寿宫、景仁宫、钟翠宫、延嬉宫……一路向着泰安殿而去,舆过之处所有人都伏地而拜。从这一刻起,空旷了几十年的大清朝皇后宝座,即将再一次迎来新的主人。
延嬉宫中年氏疯狂地摔着手边所有能摔的东西,耳边是震天的叩拜声,吵的她直想抠破耳膜,明明应该是她才对,明明应该是她才对啊,独得胤禛的宠爱,登上皇后的宝座,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尊贵的皇后,明明是她才对的啊!小偷,小偷,那个女人就是小偷。她偷走的属于自己的一起,年氏的双眼中闪烁着疯狂地憎恨,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胤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