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你想干什么?”祁白掀起眼皮看他,脸上却没出现任何情绪波动,明显不为齐柒的话所动。
齐柒一噎,觉得满肚子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不是想揭穿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吗?却没想到自己的话却被堵了。
“哼!”祁白挑衅的看他,道:“你认为你有资格来说我?你又何尝不是一样,咱两半斤八两,谁也比不得谁去!”
齐柒闻言便得意地笑了,哼哼道:“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的事,越大少可是很清楚的!”
看他得意的模样,祁白推翻了自己原先所想的这个人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这明明就是傻二缺嘛!
“那你又怎么知道越轲不知道我的事!”祁白没好气的反问。
齐柒一下子就迟疑了,按理说越大少很聪明,是这个世界上第一聪明的人,那自己都明白的事情,他肯定也知道。当然,这个第一聪明是他的忠实粉丝齐柒自己这么认为的。
想到这,齐柒纠结了。他原本还想揭穿祁白的真面目,向他邀功嘞!
祁白看他的样子哪还能不明白他的想法,不禁冷哼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用了点心计,但是越轲又岂会是完全不知道的?如果不是我表现出来的一切让他觉得有利可图,他会带我走吗?会对我另眼相待吗?”
说到这,他突然就笑了:“说到底,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只是后来的事情怎么会上演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
想到越轲说的要和他过一辈子的话,他的双眼不禁暗了暗。
他这人不在乎看别人的眼色,从他对待自己被看成是一个玩物的坦然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万事,他只有自己过得舒坦就可以了。
其实,这么想,和越轲过一辈子是最好的选择!
他有权有钱,自己跟着他,那不是自己一直想要过的生活吗?
祁白顿时晃神了,脑袋里的想法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个爪哇国去了。
回过神来,他问齐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越轲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后面那句话祁白没问出口。
齐柒耸耸肩,道:“刚才爆炸的时候,几个空间异能者施展异能将我们瞬移离开,我和你一样,运气不好,只是一个人!”
祁白点了点头,却是不再言语。
他现在觉得左手已经没知觉了,浑身都在叫唤着疲倦,很想就这么睡过去。
齐柒看他脸色有些灰败,顿时一惊,走上前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道:“你没事吧?”当感觉到那虽然有些弱但还是比较强健的呼吸之时,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在意这家伙,而是要是让越大少知道他的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意外,那越大少肯定会生气的。
只是,虽然现在祁白的情况看起来还好,但是他的伤口却没有止血,这样下去,情况也是不妙。
“你带那个东西了吗?”齐柒突然想起上次越轲重伤之时,祁白不知给他用了什么东西,那伤口瞬间就大好了,顿时心中一动,“在哪里?”
祁白也是想到了这点,顿时骂自己糊涂,有这么好的东西他竟然还忘记了,真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出来,里面装满了绿中带褐的液体,在白色的荧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漂亮。
这是祁白在三区的时候专门做出来的,后来他才知道那两种草是伴生草,只有三区才有。知道了这件事,他对它也珍惜了起来,不是什么大伤一般不用。
将液体倒在伤口上,祁白立刻感觉到从伤口处传来一阵阵烧灼一般的痛苦,一时忍不住叫出声来,额上更是冷汗直冒。
刚才被蚁族所伤,大概是因为精神太过紧绷倒是没感觉到多大的痛,可是现在这一放松下来,那种痛苦就鲜明起来。他是在二十一世纪那种和平年代生活的人,虽然是吃过不少苦,但是哪受过这样的伤害?
齐柒惊讶的看见祁白手上以及肩上的伤口在抹上了瓶子里的液体之后,立刻缓慢地好了起来。
什么叫肉白骨,活死人,他如今才算见识到!比之治愈师的治愈异能还不逊色。
疼痛渐去,祁白靠在墙上只能无力的喘气,苍白的脸衬得他那一双外的可怜。
齐柒顿时就觉得心软了。
祁白模糊间觉得身下很温暖,他像是被人背着走的,头靠在那人的背上,很温暖。双脚随着走动在摆动,他像整个人躺在棉花上面,飘乎乎的。那人走得很稳,鼻尖闻到的味道也很熟悉,带来一阵心安。
“越轲”他嘴里无意识的叫着这个名字。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依赖起了这个男人,即使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最想的人还是他。
等祁白醒过来的时候,张眼就看见发着白色荧光的洞顶,他心中突然就闪过了一个念头:哦,我是在蚁族的老巢里了!
旁边传来交谈声,声音压得有些低,祁白扭过头,就看见越轲正背对着他而坐,对面是齐柒。
看见越轲,祁白有些惊喜。
“越轲!”
祁白坐起身子叫了一声。
早就听见声音的越轲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蹲下,摸了摸他的头,问道:“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祁白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他看见在齐柒边上还有一个陌生男人,心中有了猜测。
这人大概是一个治愈师,不然他的伤口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