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虎符和信件极力一闪,秦落衣堪堪地避开了杀招,但右手臂仍是被这道冷箭划破了一个血口。
望着秦落衣手中的青铜色令牌,慕容月眼里闪烁着炙热的光亮,但很快,化为了深深的恨意。
她搜遍了整座皇宫,却没想到虎符竟然在映月宫里9在白筱月曾经的寝宫里!
“安王妃意图谋害陛下,给本宫速速生擒!”
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近在咫尺,秦落衣抬起头,见慕容月不知何时站立在了门口,而她的身后,大批的宫廷侍卫将整座映月宫团团围住,手握长弓或长剑,整装待发。
她立即将虎符和信件藏进在了胸口,不动声色地走到楚瑞帝身旁,满脸戒备。
不管怎样说,一夜夫妻百夜恩,慕容月顾虑着楚瑞帝被射伤,又不想秦落衣死的太容易,所以并没再度命令射击,而是命侍卫将两人生擒,要好好地折磨一番。
楚瑞帝望着满脸阴冷、表情轻嘲的慕容月,冷声呵斥:“慕容月,你好大的胆子!竟这般颠倒是非!意图谋害朕的不是别人,正是你!”
慕容月怒极反笑:“陛下,您若乖乖将江山交给凌寒,臣妾又怎会做到这一步呢!可你偏偏在背后算计着臣妾,要置臣妾于死地!”虽让人易容了楚瑞帝,颁布了虚假诏书,册封楚凌寒为太子。但慕容月心有不甘,不想被一个死人比下去,总是希望楚瑞帝能承认她和她的儿子。更何况,楚瑞帝背后仍有一支军队,不知具体实力如何,这让她和慕容极极其忌惮。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想要获得那枚虎符。
若是楚瑞帝肯乖乖地束手就擒,便可免去一称大的战役。楚凌寒登基时,名正言顺,更得民心。
“如今这皇宫早已被我们的军队所控,您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将虎符交给臣妾吧。这样,臣妾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待凌寒登基后,封您为太上皇。”
不等慕容月说完,楚瑞帝已经恨声打断:“做梦!朕一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娶你这个毒妇为妃!”想到这些年自己妻儿所受的折磨,楚瑞帝动怒之下,重伤未愈的身子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慕容月面色一沉,冷笑道:“既然陛下已经认定臣妾是毒妇,那今日,休怪臣妾翻脸无情!”
慕容月手一扬,众侍卫蜂拥而上。许是顾虑着要生擒,又许是面前的两人一名女子,一名的帝王,他们并未完全下杀招。但对原本就负伤的秦落衣来说,已经用尽了毕生所学。
她手握着染毒的簪子,快准狠毒杀一人后,迅速抢过一把长剑。
“落衣,别管朕,迅速逃出去,将虎符交给玉珩!”楚瑞帝的小声嘱咐,秦落衣充耳未闻,红唇因极度的紧张和戒备被咬出一排排清晰的齿痕,但她不躲不避,傲然地站立在楚瑞帝的身前。
见秦落衣如此雷厉风行的速度,以及被杀之人泛黑的面容,众人瞬间意识到,秦落衣手中有剧毒,原本轻视的心立刻收拢了起来。
虽有毒药防身,但车轮战下,秦落衣身上挂了不少地彩,身上各处都被划上了三四刀。
眼下却容不得她迟疑和动摇,她面色惨白,却咬紧牙关,心中百转千回。
如今,被重重包围下,唯有一条活路,那就是擒贼先擒王!
这样一想,她不顾身上流血的伤势,卯足劲持剑朝慕容月冲去,血色染红了她的衣裙,纤然的身躯突生一股强大的气势。
“看毒!”
她的毒药早已用完,此刻故意大吼一声,虚晃一招,见杀上前的侍卫纷纷躲避,素手勾成鹰爪朝慕容月的脖颈袭去。
眼看秦落衣步步逼近,慕容月整张脸难看到极致。但她反应极快,立刻怒吼道:“根本没有撒毒!一个忻娘都解决不了,你们干什么吃的!全都给本宫上!”
所有侍卫再度杀了上来,被欺骗后,他们恼羞成怒,步步杀招。秦落衣眼看就要杀到慕容月,却被几道剑花刺中的双臂。
原本就是全力一拼,此刻几近虚脱又重伤的身子让秦落衣疼得一阵踉跄,被一个在身后的侍卫瞄准了机会,一剑刺中了她的胸口。
秦落衣瞪大眼,被这巨大的冲击震得向后倒去。却在倒地的那刻,一道劲风从侧边急速而来,强大的力道瞬间将刺在她胸口的断剑震飞。恍然间,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有安全感的怀抱里,漆黑涣散的眼瞳中映出一张满脸急切慌张的俊脸。
这是第三次,他,又来救她了。
“落衣,落衣!”秦落衣的满身是血,将楚玉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刻,见秦落衣目光涣散的闭上眼睛,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楚玉珩,你果然在装傻!”慕容月瞧见将秦落衣紧紧抱住的白衣男子,整张脸扭曲到了极致。
当日,她怒而烧母蛊,楚玉珩本该奄奄一息,半月后丧命。
虽说细作打探下来,楚玉珩的身子的确一日不如一日,慕容月却因为心中的慌张提了一个心眼,总觉得被烧的那条母蛊,不是她饲养的那条。而秦落衣被刺杀那日,楚瑞帝反常地出入她寝宫两次,这让她惊疑不定,因为那日她将母蛊取出过两次,而且每次都在她想杀母蛊的时候,楚瑞帝驾到了!
多疑之下,她立刻派人杀了陈德,并易容成陈德的模样监视着楚瑞帝。楚瑞帝并没有防范自己的近身太监,被她的人正巧撞见了他和秦云鹤在暗道密谋之事。
那时,她便知,楚玉珩是装傻,而他身上的蛊十有□□被解了!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