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贝贝起了个大早。
吴金花后院喂完猪回来,见侄女闲着无聊,嘱咐小儿子带她出去玩。
傅怀海今年13岁,吴金花中年得子,难免有些溺爱。
论起村里孩子谁最调皮捣蛋,他自封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刚出门就跟丢了缰绳的野马一般,嚷了声:“在这等我。”撒丫子跑了个没影。
贝贝瘪了瘪嘴,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并不惧迷路。拜精神力增长所赐,如今她的记忆力好的惊人,只要用点心,走过一遍的路根本不会忘记。
不同于南方的湿热,傅家村夏日的清晨非常清新、舒适、凉爽。
抬头眺望,远处黛青色的山脉蜿蜒起伏,连绵不绝,仿佛在天际线的四周勾勒出一笔浓重的水墨画...........
高高挂起的太阳并不灼热,微风拂过微微有一丝凉意,路旁零零星星的栽种了不少核桃树,三米高的树干上挂了不少刚结的果子,青青绿绿,煞是好看。
美中不足的是村里似乎没什么水源,逛了一大圈才看见一条半米宽的小溪,水质倒是非常干净,贝贝鞠了一把,尝了尝,居然带了点清甜。
她擦了擦嘴边的水渍,正打算起身折返回去,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气急败坏的叫声:“傅贝贝!”
贝贝回头一看,傅怀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后面跟了好些个和他差不年龄的孩子。
“我让你呆在那等我,你怎么跑了?害我找你了这么久!”傅怀海一上来便兴师问罪。
贝贝瞥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我认得路,不用你陪,你和他们去玩吧。”
这话原本是好意,与其两个人勉强凑在一块,不如各归各,互不干扰。反正回去她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可惜傅怀海不领情,死活不答应堂妹的要求,非让她跟着自己一块玩。
贝贝想了想,客随主便。既然堂哥坚持,那就一起吧,如果玩的不高兴,腿长在自己身上,回去便是了。
几个个人找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先玩了会儿捉迷藏,傅怀海嚷嚷着没意思,提出分成两组玩斗鸡。
数了数,还是个单数,九个人不好分,傅怀海大手一挥:“我家妹妹不算。一看就没什么力气,再说又是城里人,万一被撞伤了,你们可赔不起。”
贝贝原本没打算玩,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倒是较上劲了,冷哼了一声:“城里人怎么了,未必输给你们。”
恰好这时有个小女孩嘟着嘴说不爱玩,贝贝便顶了她的位置,被分在和傅怀海对立的小组。
斗鸡这个游戏无论是今生还是上辈子贝贝都玩过很多次,讲究下盘稳,力气大。当然块头大也占了很大优势,毕竟最后一步还是有点拼体积的。
贝贝在最后一点上虽然有些弱势,可是她的长处实在太明显了,力气大,速度快,反应快。平衡性也非常好。
如此巨大的优势之下,贝贝几乎没有任何挑战性的连胜了三轮。
小伙伴瞬间都惊呆了,这个白白嫩嫩的玉娃娃的力气实在大的吓人,一撞之下都没人抗的住。
最后一轮,傅家兄妹俩对决。
原先输给贝贝的小胖子受了傅怀海的指示。忽然在人群里带头起哄架秧子,叫嚷着双方打赌。
贝贝心中冷哼了一声,问堂哥:“赌什么?”
傅怀海早就瞄上了对方蛇皮袋里的一大包巧克力,此刻顺势说了出来,随后把自己身上的战利品一气的摊在地上:“这是我的赌注。”
真是打的好算盘,狗屁玻璃弹珠,香烟牌子就能换一大包巧克力饼干?贝贝撇了撇嘴,摇头说道:“我用不上这些,要不这样,如果你输了,两个月内什么都得听我的,怎么样?”
许是巧克力的诱惑实在太大了,傅怀海毫不考虑,一口答应了。
贝贝点点头,支起左腿,做了个起始势。
傅怀海深吸了一口气,摆开架势,一股气的冲了过去。
围坐一旁观看的小胖子等人皆是拍手称好,只是没等这个“好”字出口,便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看着场内,斗败村中无敌手的傅怀海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撞翻在地,“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敦。
实在是..........太丢人了!
傅怀海恨不得当时有个地缝能让自己一头扎进去,再也别出来..........
空旷的场地中一片寂静,两三秒之后一下子喧闹起来,傅怀海脸颊羞的通红,咬了咬牙不服输的喊了句:“再来!”
紧接着一场一边倒的纯虐比赛开始了,傅怀海数不清自己到底输了多少次,倒在地上多少回,最后更是记不清他是怎样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一步一瘸回到家中.........然后呆在房间里死活不出来。
贝贝嗤笑了一声,让你挑唆别人,还想给她挖坑,结果把自己埋进去了吧!
哈哈,活该!
想了想,推开门,走进去吩咐他:“吃完饭你去看看二伯母回来了没。”
傅怀海翻了个身,压根不理她。
“怎么着?说话不算是吧?”贝贝挑挑眉。
对方被激得腾的坐了起来,赤红着双眼嚷道:“谁说话不算话了?”
“算话就好,记得回来告诉我。”
下午两点,傅怀海领着贝贝来到了傅二牛家。
这个点傅二牛一般都在田里忙活,不过贝贝这次主要是看望二伯母,所以之前让堂哥打了个前哨。
二伯家也是低矮的土坯房,院子倒是比大伯家大不少。
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