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冷冷的看了夏云锦一眼,转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帅气。然后策马离开。
总算是走了!
等在廊檐下的赵妈妈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忙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三娘子,世子爷刚才都说了什么?”
“他没欺负你吧!”
“他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离了足有七八米远,她们几个根本听不清萧晋和夏云锦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两个的神情都很激动,愈发让人紧张不安。好在萧晋终于走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夏云锦余怒未消,头脑里乱哄哄的一片,实在没心情应付这些关切的追问:“行了,你们先别问了,我很累,想休息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是茶会种种,然后就是萧晋闹的这一出,真是劳心又劳力。
夏云锦眉宇间的疲倦毕露无疑。赵妈妈等人默默的住了嘴,不再多问。
吃了晚饭,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夏云锦倦意上涌,偏偏思绪无比清醒。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众人明里暗里的轻蔑刁难也就罢了,最令人头痛的是宁王的示好。还有那个胡搅蛮缠根本不讲理的柿子萧晋……
一想到萧晋,夏云锦就觉得气短胸闷。
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她也算见过不少优秀的男人了。这个萧晋的家世相貌都是顶尖的,可阴晴不定暴躁易怒的脾气也令人头痛。更不妙的是,他好像对她特别的有偏见,处处都针对她。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明明是宁王殿下示好在先。他凭什么这么武断的把一切都怪罪到她的头上?她很无辜很无奈好不好!
算了,以后离这种人远远的,再也不和他打交道来往!
夏云锦默默的下定决心,翻了个身,继续琢磨。
那位宁王殿下看着脾气还算不错,可惜是个有妇之夫,又生性fēng_liú多情。只见过几面,就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她。足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她的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明显了,希望他能有君子风度,以后别再动什么心思才好……
胡思乱想了许久,夏云锦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同样的夜晚,萧晋也是难以成眠。
从夏家回来之后,他没有去见母亲傅氏。也没见特地来找他的萧如月,一个人在练功场里打拳。将两根练功用的木桩子都打的散了架,全身精疲力竭才停了手。
心里的烦躁和怒火在这一通发泄中稍稍得到了疏解。可心底的疑云却并未散去。
一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以前的夏云锦最善装模作样,不管心里在想什么,人前总是一副温驯可人的样子。可现在的她,却和以前大不一样,似乎很轻易就会动怒,说话也十分的直接大胆……
思来想去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萧晋索性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阻止夏云锦进宁王府。到底该怎么做,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行……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第二天萧晋还是早早的起身。按着平日的习惯先去练功场练了半个时辰。然后才去荣德堂给傅氏请安。
傅氏打量萧晋一眼,见他神色还算平静。总算稍稍放了心。昨天下午萧晋激烈的反应实在是吓到她了!
“六郎,你昨天下午跑到哪儿去了?”傅氏追问道:“听你身边的侍卫说,你出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带,整整一个多时辰才回来。”
萧晋避重就轻的应道:“在府里待着气闷,所以骑马出去转了转,便没带侍卫。倒让母亲担心了。”
傅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亏你还知道我会担心。”
萧晋虽然桀骜不驯。对母亲却是孝顺的,闻言立刻说道:“昨天是孩儿的不是,以后不会这样了。”
傅氏满意的嗯了一声,想了想又笑着试探道:“六郎,你听到夏娘子的事情怎么会那么激动?”
在听到夏云锦的名字时,萧晋的笑容一顿,旋即若无其事的应道:“我是担心宁王殿下真的动了纳她进府的心思。大姐心里一定不痛快。”
傅氏不以为然的将昨天对萧如月的说辞又搬了出来:“就算殿下真的对她动了心思,纳进府也不过是个妾室。再怎么样也动摇不了你大姐的地位。这事以后你就别管了。”
萧晋扯了扯唇角,眼中却闪过一丝痛楚和苍凉。
是啊,前世的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是一个商户的女儿,进了宁王府也只是个妾室罢了。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搅合的宁王府内宅不宁。大姐虽然是王妃,后来竟被一个小妾压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单单是这些也就罢了!可她做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
萧晋定定神,将那些刀光血影沉痛无比的回忆压了下去,挤出一个笑容来:“母亲,你这话我可不爱听。虽然一个小妾不算什么,可殿下却是在我们侯府见到的夏娘子。若是真的纳了她进府,还不知那些无事生非的小人会怎么在背后编排我们侯府。再说了,大姐这些年面甜心苦,过的实在不易。如果能让她少添点堵,总不是坏事。”
这倒也是。
做母亲的,哪儿不疼自己女儿的。傅氏思忖片刻便说道:“殿下暂时还没什么动静,我们暂且不管此事。先静观其变!”
萧晋心里早有打算,口中随意的应了。
……
“三娘子,世子爷昨天来找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赵妈妈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