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大宛国的二皇子耶律奇,自从那日不小心犯了痢疾后,一直病不见好,病情如今益发严重,竟是到了垂命之危。想自己主子平日里身强体壮,大病没有,小病一日见好,这到了东陵,怎么犯了如此严重的病。若不是东陵有意想谋害耶律奇的性命,巴格想不到其它。于是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巴格只好硬闯皇宫,想从黎子墨这儿讨个公道和实话。
只是,黎子墨今早刚好有事,出宫办事去了。
巴格在永宁殿找不到人,又是急匆匆冲月室殿来了。
柳姑姑这话话音刚落,门口一堆人吵闹的声音,激烈的争执声,传进了屋内。宫中侍卫们团团围住巴格和巴格的人。巴格本人已是武功高强,一人能抵万夫之姿,场面霎时是双方对峙不定。
杀不杀这大宛国使臣,还不能由宫中侍卫们说的算,只能是团团围紧了。
黎季瑶闻言,立马站起身,想挺身而出。
花夕颜伸出手拦住她,只淡淡地对柳姑姑说:“让巴格进来。”
“娘娘?!”柳姑姑惊讶,跪下请求。
黎季瑶也惊讶地看着她。
花夕颜神情自若,道:“怎么?本宫难道会怕了他?他若有这个胆子杀本宫,不会一路强行闯到这儿来。”
巴格这一路来也是没有伤人。因为他认为主子那条命,还在东陵手里握着。怕皇帝事后恼羞成怒,一块把他主子杀了。那绝对不是他此次闯宫的目的。他目的是为了来救主子的。
黎季瑶听她这话很有道理,也就坐了下来。
手持刀矛的侍卫们,围在巴格身前身后,进入屋内,一齐对着花夕颜跪下行礼:“娘娘金安。”
“你们都出去吧。本宫和他谈几句话,你们在外面等着。”花夕颜说。
侍卫们一个人,可能一刀就轻而易举夺了花夕颜的命。
花夕颜道:“若他真想拿本宫这条命,你们多少人在这儿挡着都没用。”
巴格面对她这话,眸光锋利地一闪:真是有胆量的女人!
侍卫们这才无奈退了下去,手持刀矛,在屋门口守候,只要屋里稍有变动,立马冲进来救驾。
可花夕颜那股镇定还真是非比常人。不仅自己留下,而且,也没有让两个儿子离开。
巴格只要扫到只有一个屏风之隔后面的两个小龙影,都手心攥出了把汗。不知道花夕颜这底气从何而来。
花夕颜只是想着诸葛亮的那空城计,要是她真的带两个儿子逃,巴格反而不信她,到时候,巴格冒出拼死一搏的念头,真是这儿谁都抵不住。
“娘娘!”巴格抱拳,“臣是想请娘娘和圣上给臣一个回话!我们二皇子身为东陵国贵宾,身体有恙,东陵国不闻不问,是不是不合礼节不近人情,我们二皇子若是有差池,东陵难逃罪责!”
花夕颜道:“大宛二皇子身体不适,圣上早有听说,为此,也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后来,经过长时间圣上与太医们商讨,后来,太医不是没有给二皇子开药了吗?”
“对,为什么不给我们二皇子开药了?是想对我们二皇子见死不救吗?”巴格连声质问。
花夕颜像是极其无奈地抬了抬眉:“贵国是误解我们圣上了。而且,圣上此意已经十分明显,莫非贵国使臣的脑子都是水做的,到现在都不明其意?”
巴格像是感觉到什么,身体猛地打个颤抖:“圣上什么意思?”
“二皇子这病,饶是我东陵神医也是救不了的。这不,圣上才把太医都撤了。”
“胡说八道!”巴格怒骂,“我们二皇子身强体壮,为我们大宛第一勇夫,平日里素来无病,此病是到了东陵才犯的。不是你们东陵作怪,又是什么缘故?!”
“若是我们东陵作怪,我们东陵大夫不是本宫自夸,治疗那常年都有的痢疾,不在话下,几服药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了这病儿,何况如你所说的,二皇子是身强体壮的人,岂会如此容易得病?”花夕颜说到这儿又轻轻抬了抬眉,“得知二皇子生病之后,我们圣上哪里敢推卸责任,不止不闻不问,而且是十分自责,这不,第一时间,将在那儿掌厨的庖丁全部召回来了,进行问责。同时,知道二皇子的病有蹊跷,换了好几个医术精湛的太医前去看诊。结果,我们东陵的人,在你们二皇子下榻的使馆已经全撤走了。而你们二皇子的病并未见好,反而益发严重,还能说是我们东陵有意害死你们皇子吗?”
巴格听完她这番话,感觉一股寒气从头顶凉到了脚心里头。
花夕颜轻轻喟叹:“圣上这一片苦心提醒,难道到至今,你们作为二皇子的臣子,都未能察觉半分?”
巴格大声地喘了好几口气,面色一道晃白。
若她所言为真,岂不是想害死耶律奇的,是他们自己大宛人。想想,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宛国皇子对皇位竞争激烈,死一个对手都对自己是好事。可是,是有谁对耶律奇下毒手?这个人,又是怎么对耶律奇下得了毒手的?
花夕颜见他神情应是已经动摇信了有几分,倒是不惜给他一条线索:“其实,今年东陵的疫情有所蔓延,比往常严重。为此,圣上派人在水源地等地方调查,意图发现病源切断病源,控制疫情。结果,被圣上的人发现,真是有人在水源地投放死物。不止如此,这水,还有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