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笑了:“我哪里能跟太太相比?我入府不久,膝下空空,又不如太太一样有个靠得住的娘家,轻易不敢在相公多说一句话的。”
梅夫人彻底明白了,秦思一开始就没打算帮自己!这半日和和气气的不过是推诿罢了,梅夫人心头火起,忍不住讽道:“以前在府中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性子啊,思儿,果然是世易时移了。”
秦思淡淡一笑:“太太这话说的好,世易时移,当年我同哥哥出府时,太太大约是想不到我们兄妹能有今日的。”
梅夫人咬牙,以前是她小看了秦思,到底是秦晏的嫡亲妹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梅夫人见秦思面色不如方才了也不敢再造次,如今她是嘉恩侯心尖子上人,求不成捐官的事再惹了她就不好了,梅夫人强压下火气又好生恭维了秦思几句,秦思依旧是淡淡的,不一会儿就以身子不适为由将梅夫人打发了,临走还客客气气的送了几盒荆谣送来的十里红妆的新制胭脂,礼数上让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回秦府的马车上梅夫人狠狠咬着牙,心中大骂秦思,以前只以为她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却是个外柔内刚的,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梅夫人扫了眼马车角落里自己刚扔过去的胭脂盒子定定出神,半晌冷笑了声,秦思是因为有衡棋如撑腰才如此,如今秦晏出门了,那一位没人撑腰了吧?
梅夫人将那胭脂盒子好生收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