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张烟抬起小脸,绽出一抹纯净笑靥,上前一步,打断此时压抑的沉默,又福身行了一礼,软软问道:
“秦夫子,小说,虚音大师托您捎带一物,不知是何稀奇玩意儿?”
见秦夫子的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张烟笑意深深,神色不变,眼露好奇的又补上一句:“小女实在好奇的紧呢!”
一句话尽显小女儿娇态,教人生不出厌烦之心。
林柏明显松了口气,显是不敌秦夫子迫人目光。而林松缓了呼吸,面色渐渐松泛下来,缓缓现出往常淡淡笑容。
秦夫子沉沉目光盯视张烟片刻,见眼前精致如春水的女孩儿不动如山,唇边笑意不曾变动一份,眼底不由划过一丝赞赏。随即转头,对上两名少年,见他们较进来时已是缓和了神色,便不动声色的勾起一丝弧度,接着淡淡说道:
“右侧院子有一简室,内置有些许书册,自有小童带你们前去参阅。我与你家幺女有事相谈。”
林松眉宇间闪过一丝欣色,随即垂首谢过。临出门前看了张烟一眼,眼含关切。张烟眨了眨眼,示意收到。这是他们兄妹之间常用暗号。
秦夫子跪坐在榻后,斜支起下颌,从头到尾旁观的明白,看的满眼有趣,见室内只余二人,便淡淡笑道:
“你们兄妹感情倒是极好。”
张烟顺着声音望去,腼腆的笑了笑。废话,一爹一娘生的,没有隔阂的理由不是!
“坐!”
秦夫子下颌微抬,微微示意。
张烟微微有些迟疑,别误会,她不是不好意思,而是觉得跪坐很要命,自个儿娇弱的膝盖怕是会遭罪。
然秦夫子以为女孩儿害羞,不好妄动,便温声重复道:
“坐吧!坐下我才好把东西拿给你看。”
张烟眼神纠结的在坐榻与膝盖之间流连,最后一咬牙,一狠心,满心悲愤的往坐榻走去。坐吧!怎么着也是个大学者,你总俯视着他,显得多不尊敬呀!
于是,很尊敬贤者的张烟同秦夫子一阵大眼瞪小眼后,便见对面之人沉沉低笑几声,摇头叹道:
“你果然如他所说,很是有趣!”
闻言,张烟瞪眼,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