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谢皇后娘娘关心,淑芳斋一切都好,没有什么问题。”
江愉帆“唔”了一声,停顿了三四秒,看到床上动了一下,嘴角微勾,慢吞吞地说道:“是吗——那就好——”
半天,就在紫薇和床上的小燕子以为她要离开,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江愉帆又突然问道:“小燕子呢?你们两个最要好,今日怎么不见她?还有,你的床上睡着谁?你是格格,怎么能让人随随便便睡你的床!”
紫薇脸色一僵,江愉帆有些稀奇,又有些了然,再圣母的人,对于鸠占鹊巢的行为都会有所膈应吧?即便有巨大的恩情——感情最禁不住无休止的损耗啊!
不过紫薇到底是紫薇,她只会为自己那瞬间的不平而心生惭愧,所以很快,她就平静下来,然而,心情一平静,她就傻眼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不管说什么,在皇后说完那番话后,小燕子都逃不过责罚!不是私逃皇宫,就是占用格格的东西以下犯上!
那一头,一直蒙着脸的小燕子憋不住了,恨恨地拉下被子,还想放一句“要杀要剐随便你!”的狠话,话还没出口,江愉帆以及她带来的人都“噗嗤——”一声笑开了!
只见小燕子两只眼睛咸鸭蛋一样,腮帮子肿了一块,脸变得一大一小,看上去就像脸歪了一样。鼻子两个洞都塞了白布,刘海被削去了一半……整个脸浮肿得好像猪头一样!
小燕子怒了,左右一看,最后撩起唯一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老姑婆!滚!”
抱香身子立刻挡在江愉帆的前面,江愉帆笑着拉开她,那枕头力道不足,只掉落在离她们三步远的地方。
小燕子自己却因为力道太猛,整个人痛得龇牙咧嘴。
紫薇吓得跪在地上连连请罪:“皇后娘娘,小燕子只是因为生病了所以脾气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江愉帆学着电视里的恶毒妃子一样,拿着手帕弹了弹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道:“小燕子,你可要管好你的嘴巴哦,要是一不小心没了脑袋,可不要怪本宫对你不好啊!对了,昨天那个刺客啊!皇上说了,下次再遇到,直接一刀——”江愉帆慢慢停下来,当所有人都看向她提着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极快地做了一个捅刀的动作,大声道:“捅死!然后尸首挂在菜市口示众七日!啧啧,这太惨了!”
小燕子身子剧烈地跳了一下,整张脸都白了。虽然她以现在的尊容,似乎不太看得清颜色——红红绿绿到处都有。
江愉帆见状,高兴地笑了,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的小燕子真是“可爱”啊!原来欺负人这么愉快!难道……渣渣那魂淡每次欺负她也是这样的感觉吗?想到这,江愉帆的脸又黑了。
回去后,乾隆有些好奇地问她:“你今天怎么想到去找紫薇小燕子去了?”
江愉帆拿着把剪刀正在学着修理花枝,听到乾隆的话,回过头十分无害地一笑:“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看着那些和剧情相似的东西十分不爽快!”
“咔擦!”正说着,一朵刚开的鲜花被江愉帆一刀剪了下来。
乾隆抖了抖身子。好像那朵花是某个人一样。当然,他绝不希望是自己……
江愉帆回头一看,沮丧地垮下了脸:“呜……最后一朵花啊!又被我剪了!难道我真的没这个天分?”
乾隆刚想安慰她。
“不行!我就不信了!抱香,再给我拿盆花来!”
乾隆大汗……
进入冬天,北方的大雪纷纷扬扬,常常一早起来,外面便是一片纯白。大雪中的紫禁城,更是少了往日的厚重,有些明亮起来。
乌拉那拉福晋来看女儿外孙的时候,江愉帆正带着永瑾和瑶在院子里堆雪人。当年乾隆精心栽种的铃兰已经全部拔掉了,那些是乾隆最初的心血,却也成了他最痛恨后怕的事情。
铃兰有毒,乾隆原本栽种在那里观赏没有什么关系,就像夹竹桃一样。可是,这件事被愉妃发现了。这个女人,竟然收买太监,让太监引诱永瑾和瑶去摘铃兰,最好让他们吃一些下去!
要不是乾隆牢牢把控着后宫,愉妃自以为的爪牙几乎消亡,事情还没发生,就被乾隆扼杀在了胚胎之中,龙凤胎的小命可能早就没了!那时候,两个孩子都才刚学会走路!
从那一次起,江愉帆对愉妃便是十十足足的痛恨!愉妃在的一天,她的心就不能放下来。
“娘娘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乌拉那拉福晋看着江愉帆和两个孩子捏着雪球玩闹,半是埋怨半是宠溺地说道。
“额娘——”江愉帆腻上去,拉着她的手进了里屋,让溪缘去看着孩子。
“额娘不知道不能在女人面前说她的年龄吗?女儿才二十多,哪里到三十了!”
乌拉那拉福晋没好气地捏了她一把:“二十多和快三十有什么差别!你啊!都是皇上把你惯得!一国之母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
“哪里不端庄了!额娘哪次宴会上看我不端庄了?”江愉帆不服气地嘟着嘴,“谁是你的亲女儿啊!额娘总是帮着他说话!”
“哼!那是你的福气!我是帮理不帮亲!”乌拉那拉福晋话说的严厉,脸却是笑着,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淡了下来,“那个含香怎么样了?要是有什么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