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嬷嬷想的倒不是毓庆宫的事,而是淑贵妃身边那宫女,竹香。
“主子,您真的想要找个机会抬举了这竹香吗?”
荣妃微微点头:“知道对付手下宫人,最怕的是什么吗?不是怕他们不忠,最怕的是这些人心底失衡。”
“别的不说,就说昔日佟贵人身边的庄嬷嬷,还有那些内务府送来的嬷嬷,佟贵人若是能够有很好的御人之术,便不会是如今这般光景了。过分倚重一个人,还是一个还自己看不出有太大差别的人,心底失衡,也是意料之中的。”
“看那梅香,俨然一副钟粹宫大宫女的模样,而这竹香,却只有跑腿的份,顺带着还得看梅香的眼色。同时侍奉在淑贵妃身旁,原本这竹香也近身侍奉过淑贵妃,只可惜啊,这淑贵妃还是差了点儿。若是真的觉着这宫女用不惯,那便撵了出宫便好,如何还凭白留了这隐患。她还是太嫩了点儿了。尤其是对自个儿身边的宫人。”
蔺嬷嬷深以为然,可还是觉着竹香这丫头,没得让主子这般抬举她。
不过是一个贱蹄子,想一朝升上高位成了正经主子来在梅香面前威风一把,可显然她在这样的奢望中,却忘记了,淑贵妃踩死她就如踩死蚂蚁一般,即便她侥幸真的得了万岁爷的临幸,不过也是昙花一现罢了。
荣妃倒对这件事情颇有兴致,昔日侍奉自个儿的宫人爬上万岁爷的床,即便淑贵妃想收拾了这竹香,怎么着也得过些日子。能够在这些日子让淑贵妃犯恶心,荣妃倒也觉着不亏。
何况,若真能够促成这件事儿,这绝对会成为后宫的一个笑柄。淑贵妃竟然连自个儿身边的宫人都防不住,这得多缺啊。
“左右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小宫女,也谈不上抬举不抬举的。哦,对了,本宫听闻今个儿早上八阿哥去乾清宫见万岁爷了,真不知道这八阿哥打着什么鬼主意。”
蔺嬷嬷嘲讽道:“再怎么蹦跶,最终也不过是一个辛者库贱奴的儿子罢了。能成什么气候?”
荣妃听着很是舒心:“说来这胤禩也忒不会看万岁爷的眼色了,八成觉着都是万岁爷的皇子,别人有的机会,他也可以努力试试。真不知道这般自信,是如何而来。前朝那些人称他为八贤王,也不还臊,真是厚颜无耻的可以。”
说着,荣妃不由得想起了前些个儿把淑贵妃的生辰八字给外面那位道士看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的很,那道士见着这生辰八字,竟然吓得连拂尘都给甩了,落荒而逃了。
到底那生辰八字有何玄机,才能够让他惊吓至此呢?
荣妃紧紧的攥着手,愤愤道:“再去找人看,本宫就不信了,还真就弄不清楚。”
钟粹宫
用过晚膳之后,青菀就进了空间,浸入了灵泉。
昔日对着空间,青菀只当是一个百宝箱,泡泡灵泉,看看书,拿些灵药罢了。
可经过这次避孕的事情被察觉之后,她突然间改变了观点。
是时候,修炼一些功法了。
看着书上的记载,青菀轻轻的吐纳着,她的呼吸慢慢的减慢,感受着经脉间的变化。
就这么过了十多分钟吧,青菀觉着自个儿好似身子轻盈了许多,浑身也舒爽的很。这种舒爽,和单纯的泡过灵泉,还不一样。
寝殿外,梅香和竹香在一起裁剪着院中的花花草草。
有那么一瞬间,梅香真想把手中的剪刀插在竹香身上,这般心存歹心的人,真是恨得她牙痒痒的。
“梅香姐姐,往日这个时候,你都在里面侍奉主子,怎么今个儿,难得的和我一起做这粗活了?”
梅香心底虽然恶心死了她,可面上却是丝毫的不显。
“没什么,今个儿主子身子困的很,就提前睡了。”
竹香很是羡慕道:“姐姐真是有福气,妹妹和姐姐是一同来侍奉主子的,可姐姐的运气显然比我要好,这宫里的人谁不知道姐姐是主子身边的大红人啊。”
梅香紧紧的攥着手,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