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批货很重要?”
“嗯,不出岔子就不重要,出了问题后就很讨厌了。”
黑太子了解乔木,乔木又何尝不晓得黑太子的心思?看他闪烁狠辣的眼神,就知道对方把阿喀琉斯恨上了,估摸着还在脑补什么破坏家庭和谐氛围减少家庭成员的事情。想了下,还是决定说开好的好。
“我会知道你干的事,不是阿喀琉斯告状。”虽然把阿喀琉斯和【告状】联系起来有点画风不对,但乔木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形容,“而是我正好是你那批出问题的货物之一。”
黑太子瞪大眼珠子。
乔木无奈地按按太阳穴,当然他手刚挨上便被贴心的卡修忠犬接过工作。
“我当时就在那艘倒霉的游轮里,你应该庆幸米迦勒及时出现。”
巨大的恐惧扼上黑太子心头,他简直不敢想象要是他的君主没有安全离开会有什么后果。他差点永远失去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害死赛纳沙而不自知,就揪心地恨不得立刻死去。
“陛下,我……”他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他犯下如此严重的罪恶,就是立时死去也理所应当。他没有脸乞求原谅,甚至连道歉都羞于出口。唯有跪在陛下脚边,沉默地等待审判。
乔木看着眼前拉怂着脑袋神情懊悔的男人,对方这种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有罪,我该死”的表现顿时让他哭笑不得。他的确气愤于对方差点害死他和阿喀琉斯的行为,但身为上位者他绝不会责怪对方,在他的立场上,他的行为没有错误。
要说就这么算了乔木也咽不下这口气,抬脚勾起对方的下巴,蠢木狡黠地眯眯眼,“既然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就罚你跪三天搓衣板好了。”
马帝瓦塞:Σ(°△°|||)︴
“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乔木淡定地点点头,顶着马帝瓦塞灼灼的眼光一脸高深莫测,“连跪三天,不许吃饭喝水上厕所,不对,吃饭喝水不能有,上厕所可以。而且搓衣板必须至少一天一个,是跪断还是跪平那就随意了。”
“是!”虽然这个惩罚奇怪了点,但陛下愿意原谅就是最好的了。“从现在开始跪吗?”
乔木想了想,觉得现在跪他手上也没有道具,不如等回国以后去超市买好搓衣板再说。
“现在先欠着,等过几天你跟我回国,到我的公寓里跪。”士可杀不可辱,让黑太子这么骄傲的人在情敌们面前跪搓衣板也不大好。
“是!”马帝瓦塞悄悄舒了口气,虽然他不惧死亡,但要在众多情敌面前跪搓衣板还连跪三天那也是很有压力的,尤其是还有一个一心想弄死他,他也想弄死的人在里面。
“起来吧。”乔木把脚趾头一勾,挑着人的下巴。
马帝瓦塞看着自家陛下莹白粉嫩的脚趾内心一荡,不过到底是犯了错,也不敢造次,乖乖顺势站起身。椅子也不坐了,就那么站在蠢木面前,活像个被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当然没哪个小学生有他这水准。
“坐下。”乔木是要振夫纲不错,但也不能让对方在米迦勒他们面前太丢人,如果现在只有他们两个,那乔木是绝对让他一跪到底的。但现在若他就让马帝瓦塞这么站着了,以后黑太子在这个家里也就没什么地位了,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我……”
“你做的不错。”乔木打断对方,“你并不知道我在船上,所以单就排除异己的角度而言,手段干脆,时机抓得也不错,直到表扬。”
黑太子星星眼。
“但是单就事情本身而言,这办得不怎么漂亮。”乔木淡淡地说,“手段太极端,虽然干脆但一个处理不好就极易留下隐患,这里不是西台,现在也不是战乱年代,这种能算上大案要案的活动还是少搞为好。恐怖组织和黑道是两码事,你的度量过了。”
“最最重要的是,撇开所有后续不谈,你的行动失败了。不仅没达到预定目标还给自己树立一个大敌。”
见黑太子情绪再次低落,乔木也不忍心继续戳他心窝子,想着总还是得安抚一下,“米迦勒的插手太突然,你没有预料到也是常态,再说他还是带着战舰来的。”
“总得来说,进步很大。”
黑太子沉默着点点头,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乔木一时也看不清,但对方大概心情还是能猜到点的。他不打算去再安慰之类的,没必要。
——————————我是凯鲁出场的分割线——————————
蠢木满意地平躺在长沙发上,头枕着阿喀琉斯的大腿,翘起的脚被卡修收在手中力道适中地按捏,露出的圆滚滚的小肚皮上一双白皙优雅带着薄茧的手轻柔按压,那是米迦勒。黑太子端着一盘紫水晶似的葡萄,剥一颗往乔木嘴里塞一颗。葡萄没有籽,蠢木嗷呜一口一个,吃得很开桑。
房间的角落里,老式唱片机上播放着耳熟能详的情歌,曲风轻柔优美,最适合放松身心,当然,作为爱爱时候的背景音效果也很不错,调|情什么的,浪漫什么的……
在这种心照不宣,静谧美好,和谐友爱【?】的气氛里,忽然阵阵破空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打破一室暧昧。
乔木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出来这是一架直升机,而且目标是他们这里。
“几点了?”乔木没头没尾来了一句,但在场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快到六点。”米迦勒看了眼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