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园内沉醉着一片迷人的气息,寒冬的红梅竟先开放,点缀出星星点点的波光,一阵风吹来便是一阵阵的幽香,楚子言一身白色狐衣静静地站在庭院中,那一份清冷让司徒惊璁心中笃然生出了一丝不悦,他不愿眼前的人就这样独自站在那儿,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般,那是一种孤单,那也是一种推拒,仿佛拒绝他人的靠近。但是他的身边不是还有他们吗?不,他要打破这份冷寂他不愿再看到这样的一幕,楚子言不是自己认定的朋友吗?他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好友,也便认定了心中笃然生出的独特感受。
寒琛进来时能感觉到离园诡异的安静,但似乎这份安静中又带着一份宁静,让人不忍打破,此时楚子言已经和司徒惊璁坐在庭院里喝茶,渺茫的烟雾中熏染着楚子言绝色的容颜,那一份冷静自持亦让人心动,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韵。
楚子言淡淡的看向寒琛这才问道,“怎么样?绣庄今天的情况如何?”楚子璃应该今天就会回去将绣庄的事告诉楚越凡,楚越凡又会如何解决呢?从账簿上来看是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的,楚子璃又会怎样做呢?这个常年呆在一位丞相身边的人,是否学会了丞相的权谋之术呢?
“并没有什么异动,昨天楚子璃也说他会解决此事便离开了,再然后就落在了我们的手里,我也楚府去看了一下,楚越凡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将此事交给楚子璃处理了,我听他们话中的意思怕是要求助赵光默了。”赵光默便是右相,也就是楚子璃的舅舅,既然此次的事与赵光默联系上了,那么,赵氏怕是又要高兴好久,又要在府里作威作福了。
楚子言对这样的情况也绝不意外,楚越凡到底已经在朝廷权势中生存了这么些年,就算不求助赵光默,楚越凡自己也应该私存的有银票,但是既然有人愿意出头,楚子言相信楚越凡是不会拒绝的,而且,赵氏绝对也会首当其冲的揽下这件事,既然赵氏愿意趟这趟浑水,那么她可是要好好地再从中捞一把呀,这样想着,楚子言饶有深意的看着寒琛说道,“且让他们去吧,楚府那么多的店铺,右相要帮助楚府只怕也要舍一点点的小本,既然他们愿意出钱,那么我们就让他们的钱全都转到我们的口带来。右相那个老狐狸,我相信他也不可能毫无收获的帮楚越凡,只怕也会有什么要求,这样老奸巨猾的人,若是忘了算计,那便不会成为右相了,无谓乎都是自私的人。”
“公子的意思是?”
楚子言狡黠一笑,“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他们投钱,我们自是求之不得,寒琛,这些日子,你让你手底下的人盯紧了楚府的动向,待时机成熟之时便是这些店铺彻底崩盘的时候。”楚子言说着将沏好的茶抵在了唇边犹自叹息道,“唉,真是好茶呀。”
潇洒的起身,拍了拍衣袖,司徒惊璁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看着楚子言,“楚兄这是打算去哪里?”
楚子言挑了挑眉,“唔,当然是回楚府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楚府的人恐怕还等着我的交代,我这个管事的人怎么能躲起来呢?况且,娘亲的和离书似乎也写好了。”
楚子言回到楚府的时候也正是楚子璃刚回到楚府一会的时候,楚越凡和楚子璃都忙着整理这些日子的账簿,笃然见到楚子言的时候楚越凡的脸色有些发黑,心底亦夹杂着怒气,“子言,你看看你管的店铺,如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的损失?多这么久了,你怎么也没有和为父说一声?”
楚子言瞧着楚越凡那神色,心中发笑,但是面子上却装出一幅没经历过大事的样子,带些惊慌,“父亲,这件事我之前也知道了,可是我怕你们担心所以一直都没敢说出来,我也在想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只是,至今仍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刚好三弟回来了,三弟又比我聪慧的多,我想三弟一定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本来打算悄悄告诉三弟的,可是三弟早早的没见了,我也就只好先作罢。”
楚越凡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楚子言,直到确定楚子言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说谎的时候才将眼神移开,楚子璃本也是不相信楚子言的说辞的,但是听到楚子言口中对自己话里话外的赞扬,楚子璃的头飞高了,觉得楚子言说的很对,他自信他比楚子言聪明,所以也就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殊不知有的时候很多人往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越凡无奈的摆摆手,多年与楚子言生活在一与智慧楚越凡自信自己是有所了解的,楚越凡也认为这件事和楚子言没有多大的关系,楚子言尚且没有这么高深的计谋来设计自己家中的人,“罢了,这件事情已经如此了,子言,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子璃会将此事处理好,你就放心的去县丞府带着就行了。”
“孩儿知道了,只是,父亲,孩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楚子言说着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似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楚越凡拧眉看着楚子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父亲,娘亲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孩儿担心不过便请了一个大夫来替娘亲看病,结果大夫说娘亲的了疟疾,我……”楚子言说着悲伤的样子也表演的独到好处。
南宫玥病了,楚越凡对此事是一无所知,他的姬妾很多,总会有年轻的漂亮的源源不断的进入楚府,谁不喜欢美人,所以忙着去见不同美人的楚越凡自然很少见到南宫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