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何苦这些虚礼?”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姚俊,便含笑道,“也就是你,才能制的住这个活猴儿。”
“姑妈,我都这么惨了,你都不为我说话?”姚俊真是觉得这世道,在沈嘉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变了,如今的自己,竟是孤独的被遗忘的小可
怜儿了。
“您放心,有我在一日,他绝对不敢翻天!”沈嘉可没啥害羞的,立时便拍着胸脯保证道。
永昌郡主正在用饭,立时便一口喷了,指着沈嘉说不出话来。锦绣已站到大太太的身后,捂着嘴,到底忍住了没有笑,只是姚俊已经悲愤的不
行,缩在一边儿的阴影里去了。
大太太见永昌郡主并无事,便也放了心。因同寿县主央求,便叫锦绣在安平侯府里住几日,之后的几天,永昌郡主因解决了大麻烦,便心情极
好,有了精神便折腾起来。不说还在吃奶的安平侯被她闹得远远见了就吐奶,便是同寿县主,都有些招架不住老娘的热情,躲了很多天了。
永昌郡主正在兴头儿上,哪里能发现这些,将自己库中的衣料收拾出了许多,赏给了府里的下人,一时府里竟人人称颂。又因贵妃的事儿,圣
人多少心虚,赏了不少的料子珠宝首饰古玩给永昌郡主消气儿,永昌郡主虽受了,却只是冷笑,将这些皆扔到了库房的角落里,只取了从前进
上的料子给同寿县主与锦绣做衣裳。
又过了几日,沈嘉便再次登门。永昌郡主喜欢她爽利不扭捏,况日后沈嘉与同寿县主又是妯娌,更要交好,因此便十分热情,想到大太太所出
的六姑娘也十分稳妥,便使人去了英国公府下帖子,请几位姑娘过来说笑。锦绣伴着同寿县主与沈嘉说话,见上头永昌郡主又把自己可怜的小
儿子给折腾醒了,如今小小的婴孩儿扯着嗓子大哭,便默默扶额,与同寿县主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来。
永昌郡主也很无辜,从前第一次当年,她也是这样照顾女儿的,同寿县主乖得只哼唧几声就完了,这么如今,就哭成这样儿呢?见她手忙脚乱
,几个女孩儿便不欲给她添乱,只告退离开,因天气正好,阳光明媚,院子里花香扑鼻,几个人便寻了一处坐落在假山上的石亭,居高临下地
欣赏院子里的小桥流水。
因难得清净,几个女孩儿不过低声说些话,说些有趣的玩笑。沈嘉不是诗情画意的姑娘,对吃食玩耍更有兴趣,竟对了同寿县主的胃口,锦绣
也凑趣儿,此时三个女孩儿也不顾别的,只在讨论吃食。
“听你这样说,我竟等不及秋天了。”听锦绣说起来秋日里的菊花宴,竟可拿菊花做点心或是涮锅子,都带着菊花的清香,沈嘉便兴致勃勃,
眼睛放光,搓着手道,“既这么着,今年菊花开了,我便做东,请你们吃饭如何?”
“我不过是从前在书上见过,姑娘若是吃的不喜欢,可别怪我。”锦绣也只是纸上谈兵,闻言便笑道,“不过如今,外头的生菜刚刚长成,若
是取头茬儿的下来,抹上鸽子酱,新鲜水嫩,应该滋味儿不错。”她想了想,便又笑道,“或是嫩嫩的仔鸽,或油炸或炖汤,也极美味的。”
“今天就叫他们做!”同寿县主一口便定下了结论。
“好丫头,你知道的这么多,还是与我回府吧。”沈嘉见锦绣竟然对精致的吃食了如指掌,便笑眯眯地揽着锦绣的肩膀笑道,“我不会亏待你
的。”
“我要锦绣都不来,更何况你。”同寿县主便对沈嘉吐了吐舌头。
“若是时时在县主姑娘的身边,只怕要烦了我呢。”锦绣刚刚笑完,就见远处一个丫头正领着几名女孩儿走了过来,后头的丫头浩浩荡荡的,
再一看,竟是府里的几位姑娘们到了,急忙起身笑道,“我去与姐姐们换了茶。”
匆匆下了石亭,锦绣便去文心处要了新的茶水与点心果子,与文心一同捧了往回走,刚刚上了石亭,便见几个姑娘正在与沈嘉相互认识,冷眼
见着其中竟有三姑娘,锦绣便微微皱眉,到底不敢多说以防节外生枝,只将手上的雕红漆海棠花茶盘放在石桌上,这才含笑道,“给姑娘们请
安。”
“我说伯娘处不见你,原来你竟来了这儿。”七姑娘向来言笑无忌,便指着锦绣叫道。
锦绣只微微一笑,便服侍着几位姑娘坐下,顺手便给姑娘们添茶,待到了二姑娘的身边,刚刚倒了些茶水,便听到二姑娘轻声道,“多谢。”
微微一怔,便见二姑娘正对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目光便更加温和。
离开了三太太,怯懦的二姑娘如今也好了许多,倒是现出了温柔的性情,虽不言不语,然而却带着几分的娴静。只是锦绣看着三姑娘在一旁露
出了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竟还带着几分嫉恨,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最近,她也并未招惹三姑娘。
却不知三姑娘看着锦绣一个丫头,如今竟敢穿着大红色十样锦妆花褙子,头上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连她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好东西,恨得
眼睛里充血,然而到底是在郡主家,还是强忍了,只冷眼等着锦绣给她倒茶,等着到时发作。
却不见锦绣只给二姑娘倒了茶,便走到同寿县主处,凑在她的耳边含笑低声说了几句,同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