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作死,往往第二次交手,风来人会把这些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们更加认清自己。但是才过了一天,就又回来挑战的,还真是没见过。

韩长生笑mī_mī地对两个小童打了个招呼,小童放行,他就往谷中走,然后听到身后小童的议论。

“他好像比昨天变丑了。”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昨天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世界上竟有如此美男子。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绝美了呢!”

韩长生:“……”

妈蛋你们这些混蛋知道我有多辛苦吗!这世上最难易容的就是安元这个混蛋!要把自己化得绝美动人简直太难!

“你说他长得这么漂亮能打赢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希望他输,然后天天来。”

韩长生气鼓鼓地大步进谷。

不片刻,他又来到了昨日的假山下。风来人和昨日一样,还躺在假山下,不过酒味从昨天更浓郁了,闻着着谷中的气味,酒量浅一些的人只怕立时就要醉了。风来人的脚边全部都是空酒坛,他躺着像是睡着了。

而假山上坐着一个女子,正在修剪指甲。她听见脚步声,不经意地抬头看了韩长生一眼,把头低下去继续修剪。然而不过片刻,她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猛地抬起头,两眼放光地盯着韩长生看。

韩长生拱手:“前辈。”

风来人毫无回应,睡得正酣。

韩长生蹙眉,那女子抹了把流下的涎水,那神态,大有扑上来将韩长生吃干抹净的意思。韩长生又叫了声:“前辈?”

花月娘硬生生吞了口唾沫,神色恢复正常,笑道:“你来的不大是时候,我劝你过几个时辰或者明日再来吧。”

韩长生不悦:“风来人前辈眼下不方便吗?”

花月娘道:“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只不过他醉得太狠了,你最好等他酒醒。”

韩长生心道这家伙方醒酒的时候恐怕是最弱的时候,不如就在这里等着,却听花月娘道:“现在他大醉酩酊,正是最厉害的时候,这时候与他过招,只怕不太划算。”

韩长生一怔:“他现在能打?”

花月娘摊手:“他被人称作酒仙,醉得最凶的时候就是升仙的时候。”

韩长生显然不大相信这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家伙能有多大本事。

花月娘将手中的指甲刀朝着风来人的面门掷去,风来人突然挥苍蝇一样挥了一巴掌,那指甲刀便横飞出去,钉进假山中,完全没入了。

韩长生吃惊地嘶了一声。

花月娘道:“我这关你已经过了,我想你赢,不如你挑个他醉得没那么厉害的时候再来。”

韩长生却道:“既然他能打,那就现在吧。”他虽然不知道花月娘是谁,也不知过了她那关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急着赶回安元身边,越快把事情搞定越好。何况习武之人哪个没有几分气性,越强的对手越让人兴奋,完没有退缩的道理。

韩长生道了声得罪,拔出剑直直朝着风来人刺去!

风来人看似不经意地瘙痒,巴掌一挥,一坛未喝完的酒朝着韩长生飞去。韩长生伸掌接住,运起内力往回一推,心中却惊——这家伙到底练得什么邪门功夫,连内力都比昨日浑厚多了!

又一个坛子飞过来,两酒坛撞在一起,撞了个粉碎,酒液和碎陶片飞溅,风来人朝着这里打了个巨大的酒嗝,那些锋利的陶片便朝着韩长生飞来。韩长生不慌不忙,身形左躲右闪,挥剑斩碎陶片。狼藉过后,他身上就连酒液也未沾到几滴。

花月娘坐在假山上观战,不禁抚掌道:“好!”

今天的韩长生再不像昨日那般小心,一开始便使出了全力,招式极为凶狠,一剑直刺风来人要害。风来人就地打了个滚,懒腰一伸,满地酒坛子被推乱,他自己被埋进了酒坛里。韩长生的剑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死死地追着他,所到之处,酒坛全都应声而破。

哗!

风来人从碎陶片里跳了出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眼睛睁开一条缝:“啊,是你小子,又回来了啊。”仿佛他先前都没有看到韩长生一般。

韩长生也不答话,继续进攻。他的剑术一点都不花哨,看起来每一个学过剑法的人都会,但却没几个能向他刺得这样又准又狠。

风来人被他接连的进攻打得显出捉襟见肘之态,倒像是沉浸在醉态中出不来。花月娘看直了眼,连喝彩也忘了。

“砰!”

直到此时风来人才终于有空拔出剑,两剑相撞,火光四射!

风来人一脚踹向韩长生的腹部,韩长生用左手架住他的脚,却后退了半步——风来人的内力比昨天强劲了太多,花月娘所言不虚,反倒是他自己准备不足了。

“吱啦!”

风来人借势转身一个回旋踢,收回了自己的脚,同时一爪抓向韩长生的胳膊,韩长生迅速收手,却被他扯断了半截袖子。

“嘶!”坐在假山上的花月娘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诧的捂住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韩长生看。

韩长生并不在意损失的半截袖子,持剑继续攻击,风来人再出醉剑,卖了个大漏给他——

“哎呀!”

韩长生的剑已经架在风来人的脖子上,风来人的脸上缓缓渗出血珠,血珠融在一起,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露出了一道虽然不深但却很长的伤口。

如果不是高手,根本看不出刚才那一瞬间的暗潮涌动究竟有多么惊心动魄!风来人卖了一个破绽,


状态提示:第九十九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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