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公主抱的男人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举动的暧昧,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根长绳,缠绕几圈,将风华牢牢绑在身上,两人本就贴的很近,这样一来,风华柔软的身子几乎嵌入男人怀中,两人身躯竟然不留缝隙地紧紧合在一起。
“真是天生一对。”银毛不禁喃喃自语,抬头碰到前方刚好转回的目光,咳,刚准备解释,却意外发现老大的眼中似乎没有火气,呃,但是怀中那个女人好像有点意见。
“小心点。”低声叮嘱一句,男人准确地找到窗外被大风吹动不停飘荡的一根绳子,手掌猛然用力,两人随着这股力道一起飞了起来。
从十三楼低头,马路上的车辆几乎成了粉笔头大小,来往人类更是如同蚂蚁般几乎消失不见,夜色浓重,两名男子都身着黑色服饰,虽然风华穿的是大红短裙,却被男人紧紧抱在怀中,三个人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刚准备捂住怀中女人的嘴巴,让她不要发出尖叫,低头只看到一双亮得吓人的眼眸,没有丝毫恐惧,更不用说失声尖叫。
再一次经历从高楼探出身子的情况,风华长出一口气,只觉能有一次重生的机会真是太棒了,在这样感恩的心情下,她不但不觉得惊慌,反倒顿觉有趣,胳膊不由自主地紧紧抱着男人腰肢,似是藤蔓依附着大树攀爬。
男人眼神变得温柔,抓住绳子的两只手掌不断用力,交错着向上拉扯,高空中风很大,即使尼龙绳承载着三个人的重量,却依旧在空中不断飘摇,似是随风而去的蒲公英,一阵寒冷渐渐侵袭着身体,身着短裙的风华不禁全身发冷,紧紧依偎在男人怀中。
“别怕。”男人咬牙,一只手放掉绳子,转而解开外套的纽扣,风华紧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惨烈的后果。
一只手能撑住两个人的重量吗?微微摇头,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在二人身后的银毛忍不住开口想要怒吼,一张嘴却灌进满嗓子风,又怕引起下面人的注意,只能闭嘴暗暗观察着上面人的动静。
老大一向不做无准备的事,这已成他们所有人的信条,银毛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向上攀爬,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他还有机会出手,即使代价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大概是男人一生中最艰难地脱衣时光,风华脑海中的坠落失重感迟迟没有出现,身旁人终于将外套脱下,三人的后背都已被汗水打湿,风吹过只觉一阵凉飕飕的透彻。
“盖好。”把外套包裹在风华身上,男人冷酷而严肃地继续攀爬,一滴粘稠液体打在面颊,风华抬头,秋冰适才支承二人体重的右手不断和尼龙绳摩擦,掌心处渐渐渗出猩红液体,聚成水滴形状落下。
用指端擦过脸蛋的液体,舌尖舔舐,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弥漫,风华眼眶湿润,很快被狂风吹得干涩,转眼便消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终于齐齐登上顶楼,黑夜弥漫,只有点点星光,秋冰解开绑住二人的身子,动作缓慢,直到风华离开他的怀抱,男人只觉怀中突兀变得空虚,鼻尖顿时失去一直萦绕在周围的芬芳,就连嗅觉也变得万分不舍。
“手机拿出来。”风华开口,她这次出门为了减少可能遗留的线索,甚至没有带手包,手机也因此落在家中。
男人没有询问原因,只从口袋掏出一块方正物体,交到风华手中。
微弱的灯光亮起,手机散发光亮,却只能照见男人一双上挑的狐狸眼。
“伸手。”理直气壮地命令着,银毛倒退几步,背过身示意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咳咳,老大对这个女人太特殊了,竟然连这样发号施令的口吻都能忍,啧啧,爱情果然让人盲目。
“殷鸿,回去后准备去非洲分部。”秋冰淡淡开口,却乖乖地朝着女人伸出左手。
银毛男眼角挤出几滴惨烈而悲壮的泪水,死了死了,他怎么忘了老大可以看穿他的思想,好可怕啊,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他不想去那个炎热又荒蛮的地方,那里的女人夏天都不穿上身衣服,一个个又黑又丑,会做噩梦的,他们家九代单传,就等着他传宗接代呢,老大不要啊!
手机灯光下,男人左边掌心带着红肿,骨骼分明的手指天生就适合弹钢琴,风华不禁沉了面色。
“另一只手。”
意外地不反感这样的语气,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生根发芽,男人低头看向风华,虽然手机灯光不算明亮,却恰好能点亮少女轮廓,娇俏而妩媚,尤其是今天的一身妆容,足以挑战所有男人的定力。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秋冰目光晦涩地看着风华优美细长的脖颈,和肩头浑圆曲线“以后不要这样穿,以身涉险,不是明智的行为。”
翻了个白眼,风华语气不善。
“不要转移话题,快把你的右手交出来。”
唔,这句话仔细听的话似乎有点别样意味,仿佛在教堂内,新郎新娘交换戒指一般,秋冰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虽然很淡,却恰如其分地点亮了一双狐狸眼,整个人变得妖孽般夺人心魄,却因为夜色不被人所知。
伸出右手,秋冰看着气势汹汹的小女人,笑意更浓,渲染地整张脸绽放出罂粟般危险却迷人的气息。
唔,手背看起来还好,但谁要看这个啊,风华用力,却偏偏无法让那掌心翻起。
“看了,就要负责。”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的又不是那啥,只是掌心好不好,风华翻了个白眼,却没有多大威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