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太庙出来,上轿撵时,凤启突然吐血。
当时离他最近是新出炉的太子凤鸣,其后是元凤。元凤冲上前去扶住凤启时,凤鸣整个人还在惊呆的状态中。
元凤封住凤启身上几大穴位,又进行了紧急强抢,要不是动身足够快,以及后续处理十分得当。从太庙回来的凤启就不是吐血晕迷,而是直接变尸体。
“皇上,皇上……这是中毒的症状。”太医院院判颤声说着,身体都快抖成筛子了。
除了他之外,其他御医跪倒了一片,都是全身发抖,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哪怕像永昌皇帝那样,年龄到了正常死亡,当时诊脉的御医都要承担责任。杀头当然不至于,但官职就别想了。
现在凤启刚刚登基,刚从太庙出来就中毒,万一有个好歹来,他们肯定活不成了。
凤鸣首先叫了起来,伸手抓起院判的衣领,直吼着道:“怎么会是中毒,怎么可能会中毒!!一群废物,我杀了你们。”
院判吓的魂都飞了,眼睛一翻,直接晕倒。
凤鸣也吓了一大跳,他紧张暴怒之下,对太医动了手。哪里想到他如此不惊吓,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本来气氛就很紧张,这么一折腾更添几分尴尬,凤鸣手里还拎着晕迷的院落,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顿了一下索性直接扔到地上,凤启还躺着,就是杀御医,也不能这时候杀了。现在把人杀了,王公大臣也不会同意,都死了。谁来医治凤启。
“皇儿到底怎么样?”皇太后顾不上其他,只问御医们。
这是她亲生儿子,好好的登基大典,最高兴的时候,突然间变成这样。她现在也不关心其他,她只关心凤启的身体能不能好。
院判已经晕倒,副院判颤抖地道:“启奏太后,皇上突然中毒晕迷。有毒就有解,若是能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定可万全。”
“下毒之人……”皇太后听得直犯晕,皇帝都能被谋害,找人,当然要找人,千刀万剐都应该的。但她更关心凤启的身体,怒声道:“你们就没有办法吗,一群废物!”
副院判身体颤抖的更厉害,把头磕到地板上,道:“容臣等商议对策,拟出方案之后,再与皇上用药。”
“还不快些去。”皇太后怒声说着。
“臣等告退。”副院判说着,跟其他御医们颤声退下了。
至于晕迷的正院判,也被扶了出去。
“唉,现在要如何是好啊。”皇太后唉气说着,已经哭肿了眼,下意识地看向下头站着的凤池。
皇帝出事,亲贵大臣,王公贵族自然全部都到了。离凤启龙床最近的,自然是他的兄弟们。凤池作为嫡次子,占的自然是最好的位置。
凤启和凤池都是儿子,对于皇太后来说,大儿子出事了,她理所当然的看向二儿子。
痛哭中的皇后醒过来神来,连忙道:“此时自然该太子主事。”
皇太后是凤启的亲娘,儿子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真伤心。皇后的伤心相对来说要少很多,虽然与凤启是少年夫妻,但凤启的后宫从来不缺人,凤启对她也不是特别看护。倒是凤鸣,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全副心思都在他的身上。
元凤突然冷笑一声,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的心好急啊,皇上只是中毒暂时昏迷,此时不先着急找寻解药,也不问问御医们的药方如何,只想让太子主事,皇后娘娘意欲何为?”
冷嘲热讽的话出口,众人都愣住了,皇后也是一脸惊讶,不可思议地看向元凤。就是有过一些小矛盾,一直以来元凤对她都挺客气的。尤其是现在凤启都登基了,她都是皇后了,元凤该对她更恭敬才对,哪里想到元凤翻脸如此快。
但元凤的话已经出口,她心里既慌又乱,直瞪向元凤道:“我意欲何为?我能意欲何为,现在皇上晕迷,太子暂时主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齐王殿下如此污蔑与我,我还想问你意欲何为。”
元凤冷笑不己,看向皇后道:“太子己成年,由他主事本是理所当然。但是今次……”
话说到这里,元凤突然转向凤鸣,大步走了过去,直逼向他,一字一顿道:“皇上为何会中毒?”
凤鸣脸上大骇,不自觉得后退一步,却是辩驳道:“你这是在质问我?我还想问你,你自小受父王宠爱,大事小事皆与你商议,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安排。突然间父王中毒了,你是如何安排的。不去反省自己,倒来质问我们。”
凤启对他越来越冷漠,以前凤启不掌权时,还没有感觉。凤启一直掌权中,他却被排挤与权利圈之外,身为成年太孙,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连这次登基大典,除了祭太庙,再没有他一点事。
“就因为一切事情都是在我安排,我才会问你,皇上为什么会中毒。”元凤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冷硬,满脸煞气好像来自地狱的使者,带着黑色的雾气,直逼迫着凤鸣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道:“皇上用的东西全部都是精挑细选,不管是饮食还是穿着,丝毫没有问题。能靠近皇上身边的人,每一个都没有问题。除了今天,太庙祭祖时,太子是次祭,没有人比你更造皇上。”
“你……”凤鸣被镇住了,眼睛惊恐地看向元凤。这是要杀了他吗,这是要杀了他吗?突然间反应过来,指着元凤道:“大胆,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
声音是很大,架式看起来也很足,但却有外强中干。直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