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脚就僵疼得难受不说,而且伤口也疼,夹着雪花的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疼,公交车站还远得很。宁云城想着自己以前出入开车的情景,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来,没多大会儿功夫便在脸上冻成了冰。
他心里想着宁父对他如此绝情,越想越是觉得宁家人不是个东西,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一刻。宁云城心里渐渐的冷下去,表情也跟着阴冷了起来。
而此时宁父口中不要脸的顾盈惜也焦急的家里等着宁云城拿钱来,顾娴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那十几万已经花了个干净,可是顾娴的病并不就代表移完肾就好了,她还要吃排异的药以及在医院多观察几天。每天住着这些病房都是钱。
她虽然舍不得宁云城拖着伤重的身体去找宁父要钱,可是她也没办法了。只盼宁伯父能看在宁云城身体不好的份儿上,给他几万营养费的钱吧,到时母亲也好能拿进口药吃,不用吃便宜的效果也不那么好的药了。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顾盈惜只觉得自己脆弱得好像已经扛不住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折磨她。
慕家侮辱她。心爱的人她看得到却得不到,爱她的云城为她母亲捐了一个肾。母亲如今还躺在病房里,两个妹妹要读书,这些这样样都要钱。
书里白马王子都总是在灰姑娘落难的时候会出现,而顾盈惜心里也有一个灰姑娘的梦,为什么就没有白马王子出现来救自己呢?
顾盈惜越想越伤心,可是在顾娴面前却得强打起精神来,好不容易快盼到天黑的时候,宁云城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并没有给顾盈惜带回来好消息,在看到宁云城冻得已经发白的脸时,顾盈惜眼神都在发光,宁云城却只是羞愧的摇了摇头:
“惜儿,我没有见到我爸爸。”
一听到没有见到宁父,顾盈惜只觉得希望好像一整天都落空了一般,医生今天来催了好几次让她交钱,她一直都拖着,本来全将希望放在宁云城身上,可是见他也没钱,顾盈惜简直快哭了出来,哆嗦着就道:
“那怎么办云城?妈妈刚换过肾,今天早上发过烧,医生说有排斥现像,说要吃药,云城云城,宁伯父怎么这样狠的心呢?”
这些话正好说宁云城心上,他眼神阴狠了起来,一边安慰的将心上人抱在怀里,一边轻轻哄起了她来:“别担心,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以往听到这样的话顾盈惜总是会觉得宁云城一定有办法帮助她的,可在宁云城再一次没有从宁父手中要到钱之后,顾盈惜再听他这样说时,心里一股不耐烦的感觉便涌了上来,一把将宁云城推了开来,见宁云城踉跄着脚步撞在病床上后,顾盈惜有一瞬间的后悔,可是随即而来的压力又将她压垮了:
“你每次都这样说有办法,没办法了!我不想我妈妈死,我也不想要你出事,你明白吗云城!”说到这儿时,顾盈惜心里涌出一个主意来,咬了咬嘴唇,眼泪如雨纷飞般,转身飞快的跑了。
宁云城伤口刚刚扯了一下,疼得厉害,上面包的纱布都感觉湿润了,可是看到顾盈惜就这样跑了出去,他忙想要去追,可走了几步腰疼得厉害,自然追不上了,只得痛苦的看着顾盈惜离开的方向,伸出去的手又垂了下来。
而这会儿顾盈惜跑出门之后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便抹了抹眼泪,坚强的道:“去达官贵人!”
她在达官贵人已经上过一段时间的班了,一直干的都是侍应生的工作,她一向洁身自好,虽然知道达官贵人的侍女有被客人看中而出台的,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但现在顾娴生病需要钱,宁云城也拿不出钱来了,慕家还要找她要还二十万,她也没有办法了!
想到身上的重担,顾盈惜越发坚定了些,握了握拳头,在上班前换了衣裳之后,想了想,深呼了口气便将自己的衣裳扯了一些下来。
虽然已经决定要卖身还债了,可是真等到客人点了她出台之后,顾盈惜却害怕了起来,跟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身材中等的男人说好了一夜要两千之后,顾盈惜换了衣裳哆嗦着就要跟人出去,刚走出达官贵人会所,那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将手摸在了她胸上。
陌生男人的气息让顾盈惜心里一阵阵的恶心,娇嫩的胸部被人用力揉捏,顾盈惜终于没能忍住,尖叫了起来:“我不要了,不要了。”
那男人愣了愣,没料到已经说好的事顾盈惜竟然会反悔,呆了一呆之后,冷不妨见顾盈惜挣扎之下一巴掌就打到了他脸上,顿时勃然大怒。
“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的,你特么连钱都收了,现在才来装贞洁玉女给谁看!”说到这儿,中年男人火大的揪了顾盈惜的头发就要抽她。
他好歹也是不大一小一个体面的人物,如今被顾盈惜给打了耳光,不止脸上挂不住,心里也会没趣,正想揍顾盈惜一顿自认晦气另外再找个女人泄火时,也不知旁边何时站着一个披着长头发,嘴里叨着一支烟,大冷的冬天,穿着一件牛仔外套,里面只是一件黑背心配与身上外套同色的牛仔长裤的男人掏出了打火机来。
“女人不是用来打的,而是用来疼的。”这男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