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剽说道:“靠船来渡河和运物资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借助河上结冰之后,这河水就成了秦军进军的坦途,魏军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时,众将军的思路一下都活泛了起来。
活泛是活泛了,但习惯的思维已经形成了定势,在厐剽的话音刚落时,就有人反驳:“仲冬可是天寒地冻的啊!打秦国有史以来,还没有在冬季出兵的记录,而且连奴隶都是不出门的。请问庞将军!让我们的军士在冬季出战,军士们他们可能出战?能有战力吗?”
这真是一石激起千重浪,一下引来纷纷的责难,让庞将军一张嘴是怎么也无从辩驳。秦公和三位大将军,也在深思这冬季出战的问题,一时被反对冬季出战的意见占了上风。就在此时,还是那个向东站了出来,绝傲的大声说道:“有什么不行?怒就一个冬季出战吗?能将二十万大军冻死吗?什么事都有个第一次,既然连我们自己都想不到秦军会冬季作战,那魏军就更想不到了。既然魏军压根就想不到,秦军会在冬季冒着严寒,一改几百年的习惯而出战,那就不会防备秦军的过河。秦军只要过了河,就可将汾阴防守之军一举歼灭。歼灭了汾阴之军后,在分兵三路:一路东向,直扑安邑去偷袭;一路南下,直奔合阳一线,防堵合阳过河来源汾阴,防堵名瓜、解邑之魏军北上支援汾阴;一路北上,急驶岸门,阻断岸门之敌与东向的稷山联系,并趁机一举攻下岸门。有了岸门、汾阴两地的魏军与魏民做俘虏,最少可得五万壮男当劳力,专事从河道的冰面上转运物资,将提高秦军的多少运力?诸位将军,你们都是我的师长和前辈!我说话虽冲,但只知道一条:既然办法有了,我们为什么不试试呢?今年冬季,盘大将军不就练过雪地扎营与行军吗?”说完看着盘古,不做声了。
盘古一看,这向东还真会找挡箭牌啊!就在秦公*辣的目光注视下,站起来朗声说道:“其实,冬季练军,也不是我最先搞的。我还是听敖将军说过:科头军在冬季垦过慌,更是每年只在孟冬休息一个月后,仲冬和季冬都是要冬训的。既然科头军冬季练军没有事,我总不能看着三万大军老是在家歇息吧,这才学科头军,在仲冬、季冬开始练军了。练军的效果还不错,但一条,一定要注意防冻和提高军士的伙食,不然军士受不了,冻伤减员就不划算了。当然这个防冻也简单,就是多搞点动物油抹在脸上、手上,脚上,脖子上,反正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抹上就是了。那个伙食呢,也不要太好,主要是将一日两餐改为三餐就是了。”
秦公不解,就问道:“吃三餐就没有冻伤了吗?盘将军!”
“不是。主公!”盘古拱手解释:“是军士不冷了,更有力气了。不吃,就冷的受不了。特别是雪地行军和雪地扎营,晚上不吃饭,那是怎么也饿的睡不着的。”
秦公又问道:“那冬季出战,还有什么问题呢?众将军!”
厐剽站起来拱手奏道:“有。主公!臣在武关、函谷关驻守时,为防止敌军夜晚偷袭,发现,我军将士夜晚看不见,而敌军将士看得见。吃了几次亏后,才经一医生告知,多吃动物内脏,可以让军士夜明,一试,果然如此,于是,臣专门训练了一支夜军,每天吃一餐动物内脏,以后,就是我军偷袭敌军了。若是真要冬季出战,那过河也不能在大白天。河道的冰面光鉴照人,冬季人又看得远。秦军数万人一下子过河,你还在西岸集结,汾阴之敌就已经发觉了,还怎么过河。所以,只能半夜过,等过了河后,天刚蒙蒙亮时,魏军还沉睡之中时,蹬城掩杀,而一击成功。这就需要专门训练一支三万人以上的夜军,每天给一顿动物内脏吃,再专门连冰上过河,雪地行军,朦胧中冒着严寒蹬城作战。主公!臣建议,这支夜军由科头军和臣的第一军担任!”
秦公想都不想,顺着厐剽的话音,愉快的答道:“好!”
敖豹、李有屋、厐剽,那个不是人精,不等秦公话音落定,就立刻离席,疾走厅中,齐刷刷的在厅中,来了个单腿跪立的捶胸军礼后,哄然领命:“臣遵主公令!谢主公!”
白虎一看木已成舟,于是干脆来个顺水人情,不等秦公开口,就厉声宣布:“中将军厐剽,少将军敖豹,少将军李有屋,听令!”
三个还跪在地下的将军,也不起来,就这单腿跪立,又来个捶胸军礼后,应道“在!”
白虎喝道:“令你等三人率第十军、科头一军、二军,从此以后,专门训练冬季作战。但你等不要高兴太早,为了保证冬季作战一举成功,本大将军还要训练另外三支大军,与你等相比,到出战之时,以考核成绩为准,谁优谁当先锋出战。”
白虎一看,三个傻跪在厅中,心里暗暗大笑后,又高声喊道:“中将军赵虎、中将军吴浩,中将军陈曦何在?”
三个大将军的原副将一听白大将军的喝令,原以为这最出风头,最容易里军功的先锋已经没有自己生命事了的三个,一下内心狂喜,哗地离席站起,人还在公案前,暴喝声就差点震麻众人耳朵。只见三位中将军边答:赵虎在!吴浩在!陈曦在!边疾步奔至厅中单腿跪立,行起领命的军中最高捶胸军礼来。
白虎虎着脸吼道:“你等敢于他们三人一比吗?”
三人扯起嗓子,张洪个脸吼道:“敢!单凭将军下令!”
“好!”白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