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再考虑了,老大他们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再耽搁下去恐怕更是凶多吉少。还有招娣家的孩子,也失踪了好几天,就那孩子失踪前说的话那些来看,也不是简单的失踪。类似的话我好像也曾经听过,还在继续,但是我想不起是在哪?
我两手空空的来,什么准备都没有。跟上次的情况不一样,上次我的身边好歹还有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思哲。现在却只有这个神神秘秘的赫奢。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无话。
他这个人本来话就很少,除非是有什么非要和我说的,其余时间基本不和我沟通。不过他这一点反而让我放心,如果他真的是要害我,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游说我,让我相信他。反倒是他什么都不说,才让我更放心一点。
专卖店里的衣服从来都不需要大声吆喝,恐怕就是这个道理。
不知不觉,赫奢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我看了一下具体位置,这里不就是之前发现的盗洞吗?那个叫雍尼的女孩,看见一伙神秘人从墓中抬出石碑的地方。
草丛里突然人影闪动,我警惕的往后一躲。只见从树后站出了几个人。胡茬已经长得老长,一脸的憔悴,队伍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大概就是之前的那伙神秘人了,估计我们在山下的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山上埋伏。
‘您来啦’为首的一个看见赫奢,毕恭毕敬的点头,后面的几个人都站的很整齐。不想是伙计,更不像是盗墓的,更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看来这赫奢来头不小,这种程度可不止是有钱就能办到的。首先要有地位,还要让人尊敬。能够真正让人从心里尊敬是很难的一件事。比如我是工厂老板,我的手下都在给我打工,他们对我的感情只能是怕,不会是尊敬。
我好像想通了拐子瞎那天的态度,赫奢未必是我想象的金主,他们两个一定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就像我眼前的这几个人一样。
‘有什么情况吗’赫奢问。
队里唯一的女人摇头‘从进去以后就没出来过’这女人说话的神态和口气都像极了赫奢,难道是共事久了,面瘫也能传染?
女人注意到了一旁的我,瞟了一眼‘就是他?’
赫奢点头。
怎么回事?难道她也认识我?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活的一点**都没有。现在大家看见我的态度都是,点头,微笑,再说一句,来啦?突然之间多了好多熟人。看了看身边那些人打量我的眼神,看样子不是很友善的熟人。
‘谢汉庭,李佐你们俩跟我再下去一次’
话音刚落,有两个人从后面走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四眼,看起来呆头呆脑的瘦子。一个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壮汉。
‘我也要去’是之前说话的那个女人。
‘不行,很危险’
我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很危险还让我去?看来真的是想让我去送死啊。
那女人没放弃,还想说什么。赫奢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带上那两个人转身走了。剩下我在原地和那些人面面相觑,看赫奢他们越走越远,赶紧快步跟了过去。
那个看起来很文弱的四眼跟我搭了两句话。他叫谢汉庭,可想而知那个壮汉就叫李佐了。四眼的言语很谨慎,几番攀谈,看似什么都说,却什么重要信息都没透露。关于他们和赫奢的关系,赫奢的身份,小心翼翼的避开,从来没提过,但我能听出来,他认识赫奢好像很长时间了。并且像我之前猜的那样,那伙人和他好像都是一种微妙的上下级的关系。
一个茶楼的老板,和这么一帮人,能有什么关系呢?
听四眼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也不知道赫奢的真实姓名。这让我挺惊讶,看来赫奢也是够照顾我的,突然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既然赫奢不说,可能有自己的理由,我也就别多嘴。只好顺着四眼往下聊
‘那你们都叫他什么?’
他推了推眼镜‘你是说当面还是私下?’
当面这个,我自己听就可以了,我更好奇私下。
‘私下’
四眼小心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呆板子’
‘怎么说?’
‘我们平时都叫他老板,但他这个人平时雷厉风行,但总一阵一阵的断片,发呆。后来私下就这么叫开了’
我不禁感叹着个名字起得既有技术含量又有新意,形容的一绝啊。
四眼的身体虚的很,走了没多久开始碎碎念‘我啊,在这呆了四天了,连顿饱饭都没吃。没人告诉我要干嘛,李念就说让我等几天。。。’
看样子这个四眼不是一开始就在队伍里的,而是后来才被叫来的。
‘李念是谁?’
四眼擦擦汗‘就刚才那个女的,要跟我们去,呆板子没让去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来头,听说是板子的情人,但他那个人对谁都那个死样子,也看不出有什么暧昧。。。’
这个四眼还是个话唠,不用我问什么,自己秃噜秃噜的讲,讲完李念又开始抱怨。
‘我们还得走多久啊,这次估计得什么时候能出来,张家界的天中午热死你,晚上冻死你。我在这呆了几天连个澡我都没洗过,上厕所就更不用提了,哎呀那味’
‘瞎子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就弄死你’李佐回头指着四眼恶狠狠的说。看样子是被四眼的碎碎念给弄得烦了,不怪李佐发火,四眼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像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