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寺的占地面积不大,但是绝对也不小,显然同等规格的建筑不是在地下可以顺利复原的。所以我们现在看见的这座清风寺面积似乎要比清风寺要小一些。
但是清风寺内该有的建筑这里一样不少,我们少说在清风寺也住了几日,大家对寺内的环境也大致熟悉。
‘这是?镜宫?’马思哲说道。
‘说是也不太像,镜宫指的是完全和地面傻瓜建筑大小形状,占地面积都完全一模一样的建筑,而且地下和地面呈水中折射后的状态,显然这里的清风寺只是地面上的一个复原建筑。’四眼说道。
‘或许,地面上的清风寺才是这下面的复原建筑。’赫奢盯着清风寺的大门,冷冷的说。我想起之前在井下看见的字,说是那个叫曹极来的人误闯了地宫,而且是在修建清风寺之时。我不免怀疑,当日曹极来误闯的地宫是不是就是这地下清风寺。。。
清风寺大门紧闭,看样子许久不曾有人到访了。我们站在寺门口,谁也不敢向前多走一步,都等着看赫奢怎么说。我回头回脑的看了看我们进来的地方,裂缝还在那里,并没有合上的迹象。
我注意到了墙角的地方有个高高的土墩子,大概有三四米的高度。我站在这里根本看不见上面都有什么,但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预感。趁着大家都在研究清风寺大门的时候,我一个人溜了过去。
我摸了摸土墩,十分坚硬,里面应该是掺了其他的粘合性比较强的物质。我绕着它转了一圈,想找找看四周有没有什么能爬上去的落脚点。最后,还真让我在土墩最靠近墙的一侧看见了类似阶梯的痕迹。
虽然说不够明显,但是让我落脚觉得的绰绰有余。因为阶梯比较高,几乎是垂直于地面的。我手脚并用,吃力的爬了上去。赫奢他们显然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做什么,我也懒得喊他们。
最后等我站在土墩最上方的时候,我一下愣在了原地。土墩好像是已经发了霉的面包一样,上面长着一层黑色的毛,有的毛长,有的毛短,但都密密麻麻的铺满了一整个土墩。我看的后背一紧,生怕那毛发像刚才船棺里的白头发一样突然向我伸过来,便急急忙忙的下去。
就在我走到半路的时候,侧过头在土墩里突然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我仔细辨认,终于确定我认得没错,那是牙。。。
一排整齐的人类牙齿,就这么被糊在了土墩里面。我不禁想到刚才看见的头发,难道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下面,摆放着的,都是人的头骨?我如遭电击,脑袋里嗡的一下急急忙忙的朝上面跑回去。可能是我动作的幅度太大,赫奢他们终于注意到了我在上面。
马思哲回头冲我的方向喊‘喂,上那么高干嘛?’
语气像是在找自己家的傻儿子一样,我懒得回答他,几步跑上去再一次站在那土墩的正上方。我注意分析了一下那些头发的分布,确实是一小堆一小堆的很明显,不是成片的。这就是说我刚才那个恐怖的猜想有可能是对的。
我有点毛骨悚然。
看着头发的量,如果真的是人的头骨被埋在下面,那这绝对又是一场近乎毁灭性的的屠杀。三四米高的土墩,里面能封存的头骨有多少,简直难以估计。马思哲他们见我表情严肃,可能意识到我发现了什么事,都在下面齐声喊我。
我头脑风暴了一下,感觉似乎有些碎片能把这些东西拼凑到一起,但又始终差点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你们来看,这里面封着的好像都是人头。’
赫奢两下爬上来了之后,看见这大面积的头发,第一反应也是愣了一下。
‘这也是一种祭祀方法。’马思哲悠悠道。
砍头祭祀确实是一种宗教信仰,我也曾经听说过很多古老的民族用这么血腥的方式,祈祷风调雨顺。利用人头祭祀,其中最有名的应该就是佤族人的猎祭人头。
顾名思义,猎祭人头就是要猎人头来祭祀。寨子里的人获得人头之后,便把米粒和鸡蛋都纷纷喂给那死去的人头吃,其实也就是放在嘴里罢了。然后顺便找几个妇女在一旁假哭。这么血腥荒谬的习俗,奇怪的是一直到改革后才得到杜绝和整治,在此前,还一直属于边缘地带。
祭人头的我见过,却还没见过把人脑袋封在土墩里,把头发露出来的。
我们几个都站在土墩的边缘,谁也没往里面走。生怕哪下踩到了那些头发,自己被缠住。这土墩下面的情况如何单透过这里也看不出来,我忽然想到从外面看这个位置是哪里。如果碰巧这里是船棺的位置,那我们在外面的船棺里是不是能看出来这土墩里面是什么。
我赶紧让下面的脖子出去看一眼,看看我们这边对应哪里。脖子本来就没上来,直接从旁边的缝隙就钻了出去。不大会,脖子回来了,面如土色的看着我。
‘说话啊,咋了?’我看脖子表情,肯定是有事。
‘外,外面正对着的,是,是那个喷水的棺材。’说完自己差点吐了出来。我想到这土墩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在联想到那些人头有可能都是漂在这水里的一刻,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恶心了。
当然,不包括没喝也没被泼过的赫奢。
‘这里是个祭祀场,小心清风寺里面。’赫奢说完带着头下去了。看来这个土墩的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除了恶心了我们一下之外。但我却总觉得像是拼图少了一块什么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