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她怎么就没打你呢。’
四眼嬉皮笑脸的说,‘哎呀,我就随口一说。’我瞪了他一眼。四眼接着说‘有这样的女朋友可挺防身啊。’
‘你误会了。’
‘怎么?不是你女朋友?那刚才那架势。。。’四眼做了一个双臂环抱的姿势。
‘跟你说不明白。’我摆摆手放弃解释。
我们正走着的这条地下墓道好像一处排水系统一样,四周是陶土制的墓墙,上面是圆弧型,这里看起来更像是条管道。
墓底自带排水系统的墓还是挺罕见。2013年在吉安市出土的宋代古墓中曾经被发现过一整套完整的地下排水系统。该墓葬形式为同坟异穴合葬墓。整体由墓道墓室和排水系统三大部分组成。
这是国内的带有排水系统的古墓首次发现,之后也很难见到这种情况。我跟四眼李佐他们不一样,我更多的关注都在墓室的设计和它的考古价值上。这可能也算是职业病的一种。如果说这里真的是一处排水系统,倒还真有不少的研究价值。毕竟这方面的可供研究的案例太少。
古人的排水系统向来都设计的巧夺天工。前几年北京大水,故宫靠着一套六百年前的排水系统躲过了一劫。而城市中的积水却难以疏通,这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很多的问题。
但是如果说这里是排水沟的管道的话,还有点过宽。就算墓室积水需要疏通,也不至于挖一条跟墓道差不多宽度的管道。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水量要排。但是这个陶土制的墓墙又让我有点想不通,不是排水道为什么要用陶土?
我正想着,走在前面的曹可瑞停住脚步,回头见我们都跟上来了以后,低头走进了一个山洞。刚走进去,我就看见了正坐在地上的老大。
老大抬头看见我,一脸的震惊,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脚上好像受伤了,使不上力气,又跌坐了回去。
我赶紧走上前,扶稳老大。老大的脚好像伤的不轻,还隐隐的渗着血,上面用撕开的衣服缠了几圈。
‘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老大好像有点失血过多,嘴唇都有点发白。
‘一言难尽,村子里,营地都不见你们,估计就是下来了。’
‘你就这么直接跟下来了?为什么不报警?’
‘我都不知道你们是失踪了还是来考察的,怎么报警?’其实我说的只是一部分理由,还有一部分理由是,当时我觉得这下面分明跟帽儿山有什么关系,让警察介入牵连的事可就多了。
老大注意到了站在我旁边的赫奢他们,便问‘这几位是谁?’
曹可瑞抢在我前面回答,‘这三个是古董找来的帮手。’
老大看着我,好像有什么话要问。这种话瞒着曹可瑞还行,想瞒老大还是有点难,看老大迟迟不相信,我只好说,‘说起来很麻烦,总之是自己人。’
老大叹了口气,舔了舔嘴唇,‘你那边的事呢,搞清楚了没?’
我低头看老大腿上的伤口,好像很深的样子,看样子不是新伤口。
‘一团乱。。。那些都别管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老大咳了一下,跟我讲起来我走了之后的事。
我走之后没过几天,老大听村里一个老人讲了一件山上的怪事。
大概就是不久之前,山上来了一伙奇怪的人。整天在山上走来走去,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村子不大,来几个陌生人是很引人注目的事,难免让人印象深刻。
‘这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什么奇怪的?’
早在我们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伙从山里搬出一块石碑的神秘人就是赫奢他们。有什么好再奇怪的。
‘不是那一伙。’
‘这么说还有另一伙人?’
老大点头,‘我刚开也觉得是一伙人,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对。’
之前我们知道的那伙人根本没再村子里停留,但是这次的人不一样,在村子里大摇大摆了很长时间。而且那老人跟我们描述的那人的装备和衣着,都和我们之前了解不太一样。按照时间推断,这一次的人出现在赫奢他们之前。
我回头看赫奢,赫奢也一脸木然,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到赫奢之前跟我说过,他们从公正墓里往外搬这块碑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另一伙人,阴差阳错的被雍尼看见,把我们引来。难道是那一伙人?
如果那伙人早在赫奢他们之前就来到这,那很有可能对赫奢他们的计划有防范。虽然我不知道赫奢他们到底的计划是什么,但是显然没有成功,没有成功的因素就是我们。。。
‘村子里的人怎么知道这两次的人不是同一伙?’我问。
‘村子里的人当然不知道,是我自己感觉出来的。’老大往后蹭了两下,靠在石头上。‘跟第二次神神秘秘的不一样,这伙人好像想方设法的让村里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一样。如果是一伙人,没必要第二次那么小心翼翼的。’
‘等等等等,我们之前明明打听过村子里的人,大家都说没有见过那么一伙人在村里停留,整件事也只有上山采药的雍尼一个人见过。不管那两伙人是不是一伙的,这两次的说法本身就是矛盾的。’
‘对啊,奇怪的就在这!现在奇怪的不是到底有几伙人上过山,而是为什么村里人前后两次的说法不一样?’
‘有人被收买了。’赫奢淡淡的说。
我回头,‘你觉得哪一次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