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山黑了一张脸。
这一夜,宋大长老在高级地火间待了一整天,一路失败到底,翌日清晨面色难看地离开了地火间,回到居所梳洗一番,便去了长老殿。
在长老殿开过晨会,宋大长老去了符师殿。
符师殿中的众弟子见到大长老,立刻围了过去,纷纷询问相关修炼神符的事情。
大长老,听说修炼神符是花临小师弟创作出来的,是真的吗?
大长老,您有成品修炼神符吗?让我们见识见识行吗?
大长老,听说您见过花临亲自制作修炼神符,既然见过,您已经已经会了吧?您可要教给我们!
大长老,您快快教给我们,说不准我们就能顺着那修炼神符制作出二级、sān_jí、四级……的修炼神符也不一定。
…………
……
宋大长老一张脸黑成了锅底,如果他会制作修炼神符,他是愿意教给这群弟子的,可是,他不会。
宋大长老心里很尴尬。
宋大长老的第一弟子最是了解他,他一见到宋长老这模样,立刻说道:“师父作为东景府第一长老,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教我们这个?不如请别人教吧。”
符师殿的弟子们对修炼神符一往情深,最终,宋长老要求灵符殿的副殿主将花临请过来,由花临亲自教符师殿的众人绘制修炼神符。
符师殿的副殿主严子西去花雨峰的时候,花临正在花海打滚,昨日被炼药堂定义为拒绝往来户,花临一张小脸皱成了包子脸,他不开心。
严副殿主看着滚来滚去的花临心中半信半疑,这么小的孩子,真的能绘制灵符吗?可是,大长老都说,他亲眼看到了。
很多事,若非亲眼看到,总归难以相信。
严副殿主请花临去符师殿,教殿中弟子们绘制灵符。
花临不开心,他斜眼看严副殿主,道:“你们连这个都不会绘制吗?”他说这话的口吻眼神俨然将炼药堂那群老家伙鄙视他年幼不懂炼药的语气神态学了个十成十。
严副殿主:“……”不会才是正常好吗?他沉默了一下,道:“灵符有各种各样的,恰好,这一款的我们不会。”
花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放下了心中的不愉快,竖起一根手指头,说道:“作为教师先生,我要教师费。”
严副殿主闻言大囧。如果,花临要的是将修炼神符奉献给宗门所得的晶石,他不会有任何意外,可是,这个小孩竟然要教师费!
你知道吗?教导符师殿的弟子们绘制灵符,这是多大的荣耀吗?你知道这件事说出去多有面子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就是宋长老,就是他,还有其他成名已久的灵符师在符师殿教课,都是没有晶石可以拿的!
花临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依旧会坚定不移地讨要教师费。
严副殿主嘴角抽了抽,同意了。
花临见严副殿主答应得爽快,眼珠子转了两圈,决定狮子大开口,道:“我要一千块下品晶石的教师费!”正好可以将累累的债务还给黄欢欢,小脸蛋不用再被咬出牙印子了。
一千块下品晶石,这不是一笔小钱,但是,若是教习的对象是东景府最出色的一批灵符师的话,这个价钱是极为便宜的。严副殿主点头同意。
花临一想到可以把债务还给黄欢欢,立刻就将炼药堂的操心事丢到一边,整个人都好了。
花临跟在严副殿主的身边,一路去了符师殿。
符师殿建立于水中央,建筑物典雅而精致,在五年前,这里是东景府最美的地方,而那一年,石峰改名为花雨峰,东景府最美的地方变成了花雨峰。
严副殿主带着花临去了湖岸,他拿着一块玉佩屏蔽掉了防护阵,湖面掀起涟漪,一块块玉柱自水面浮出,形成了一条通往湖泊中心的柱路。
严副殿主以免花临会从玉柱上掉落水面,便直接抱起花临,将之带去了符师殿。
另一方,符师殿的众人早已听说,会有小老师来教导他们绘制修炼神符,因此他们早早赶来符师殿,坐在位置上等候。
符师殿对弟子要求虽高,可架不住修者生命长,长年累月下来,符师殿弟子也有上千了,年龄最大的有三五百岁,年龄最小的,也有十二、三岁。
一位满脸褶子的灵符师说道:“听说,修炼神符的制造者是花雨峰五岁的花临,我一直半信半疑。”
十二、三岁的灵符师说道:“那个孩子毛都没有,我才不信他能绘制出修炼神符呢。”他是符师殿中年龄最小的一个孩子,他很骄傲,他长毛了。
有位貌美的女子附和道:“我也不信……”
…………
……
就在众人的七嘴八舌间,严副殿主抱着花临进入了符师殿。
众人看着被严副殿主抱在怀中的粉嫩可爱的孩子愣了一下,第一想法是“这是谁”,然后,就听一些认得花临的人说:“他是花临。”
众人只觉脑子一懵,他们虽然已经有了五岁花临教他们绘制修炼神符的心理准备,可是,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们……
花临在严副殿主的怀里扑腾了一下,站在了地上,他眉眼弯弯,双眸雪亮地看着坐在位置上的符师殿弟子。
作为小孩,作为上了三年幼学府,还有着学生身份的小孩来说,他们对“老师”这个职业有着莫大的憧憬,很多孩子在年幼时,都会幻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