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匹夫……”韵妃眼中尽是狠色,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为了那个贱.女人的皇后之位。柳氏一门,狼子野心,贪得无厌。”这个仇,她记下,开日方长,定是要那老匹夫双倍奉还的。
莫子卿嘲讽一笑,她沈雪韵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议责骂别人,她们半斤八两,都是同类。
韵妃见莫子卿如此不屑的神情,不怒不恼,只是淡然道:“莫将军,你我目标一致,各取所需,是友非敌。不过,本宫好言奉劝一句,凡事皆不可超之过急。”
他隐忍了多年,却在此时迫不及待起来。他又何尝不知,这样急迫,会承担多大的风险。可是,他等不了了。
这一月,京中大事,便是柳丞相官拜侍郎的得意门生张世,不知开罪了什么人,百余人口**之间惨遭灭门杀害。
帝都街头巷尾,人人谈之色变,只道惨绝人寰,歹人连年幼的稚子都没放过。
据闻,气派的张府,雕栏玉砌,华贵依旧,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俨然成了人间地狱。
“张侍郎一案,皇上让莫将军协助尚书大人缉拿真凶。这真凶……”韵妃冷冷一笑,饶有意味地看向莫子卿。
“那畜生,与那老匹夫为虎作伥,不知残害了多少忠良和无辜百姓,是死有余辜。”莫子卿突然神色恍惚,思绪飘忽,喃喃自语,“可惜的只是,这报应来得太晚。”
“据说,丞相大人悲痛欲绝,伤心过度,那是连着几日称病不曾上朝。”韵妃咯咯地轻笑起来。
“痛心疾首那是当然的,他可是又少了一个爪牙。”
“这事,皇上怎么看?”
“坐山观虎斗。”莫子卿冷哼。楚翎风向来不喜大权旁落,怎么可能任由柳氏一族将势力做大?这事,他由着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他便坐收渔人之利。
其实,仔细想来,这当中定是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那个人的算计,向来诡秘难测。
这朝廷,争权夺利,无数的阴谋算计,便从来没有平静过的一天。
回来的紫鹃见自家主子看着阴沉沉的天发愣,此时早已不见了那个俊秀男人的身影。
“娘娘……”
“要变天了。”韵妃幽然道。
“莫将军怎么说?”紫鹃上前,小心问道。
“怎么说?”韵妃嘴角微微上扬,讥诮一笑,“他此时报仇心切,怎会兼顾得到宫闱里的荣宠之争。”
“娘娘这番试探,不便就是要的这个答案吗?为何还这般忧心忡忡?”
“是啊,他果然钟情于那个贱.女人。那日宫宴,你见他二人湖边私会,竟是早已有苟.且之事。”
“那娘娘下一步怎么做?毕竟投鼠忌器。”
“是啊,本宫自是不能开罪于他。”韵妃慢慢笑开,笑得妖媚不已,“林茉儿如今正得圣宠,生嫉成恨的人,必是大有人在。”
路旁一大片的花,开得正茂,她俯身折了一只,拿在手中慢慢把玩,厉声道:“不用本宫教你,你知道怎么做。”
何必她出手,将消息放出去,自是有人会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