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一阵吵闹声不合时宜地传来。
楚翎风轻轻推开瑾贵人,微微沉了脸色,厉声道:“何事吵闹,去看看。”
福贵应是,连忙告退,不到片刻,匆匆赶回。
楚翎风把玩这手中的玉杯,淡淡看向眼前的大总管。
瑾贵人见那总管欲言又止,不知何事会如此为难,竟不知如何回禀,也微微生了几分好奇。
福贵却见皇帝神色微微不耐,一惊,急忙上前,附嘴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楚翎风眉宇一紧,脸色一沉,清冷的目光在瑾贵人脸上掠过。
瑾贵人心头一颤,不知所谓何事,皇帝竟用那般冷漠的目光瞧她。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两人郎情妾意,情意正浓。她心里慌乱,只听男人冷漠道:“把人都带上来,朕到听听这是所谓何事。”
她的大婢秋月和一个白衣女子跪到面前,瑾贵人还一脸茫然。只见秋月一脸惊慌,看着她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发怒的皇帝,吓得脸色发青。
那白衣女子却沉默跪于一旁,发鬓微乱,虽然垂低了头,那红肿的脸仍然依稀可见。
瑾贵人心头一惊,心中已是有几分明了。她知那秋月是个泼皮的主,在她碧水轩已然欺善怕恶。
“说吧,所谓何事。”
男人的声音深寒刺骨,秋月浑身一颤,扬手指着身旁的白衣女子,咬牙道:“是这贱婢,奴婢怕她扰了皇上雅兴,出言警示,她却出言不逊,奴婢才出手教训她的。”
福贵听着觉得好笑,默默看向一旁的皇帝。
楚翎风一声冷笑,道:“好一个尽忠职守的奴才,倒是会替主子做主了。”
“奴婢知错了,不该自作主张。”秋月心知自己不在理,急忙叩首道,“奴婢也是为主子着想,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林茉儿,抬起头来。”楚翎风只是看向眼前的白衣女子,冷声道,“说,是怎一回事?”
“奴婢今日得闲,太医院走了一遭。”林茉儿慢慢抬起头仰望着眼前那个男人,轻声回话。“奴婢愚钝,将去时的路遗忘,不知怎生地就绕到了月清湖。奴婢只是问路,不知皇上在此,扫了皇上的兴,请皇上责罚。”
楚翎风见她白皙的脸颊红肿一片,嘴角破口,淡淡的血丝已经凝固干涸。
这女人就这般如此好欺。
他心里一阵窝火,厉声道:“正乾宫便就如此清闲,闲暇到你能在宫里随处走动?”
“奴婢知错,甘愿受罚。”林茉儿继续垂低头,不争不辩,只是轻声认罪。
“奴才有罪。”福贵出列,跪在一旁,道,“这事是奴才的疏忽。皇上近日龙体违和,茉儿姑娘道是忧思良多致心肝郁结,只需膳食里添加点药材清热除烦即可。奴才不知茉儿姑娘不识路,便由着她去张罗。奴才思虑不周,请皇上恕罪。”
瑾贵人心头一惊,皇帝刚才对那白衣婢子的责问虽严厉,可此时这位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总管却出言说情,字字句句无可挑剔,更是怪责不了那女婢。
这位总管是皇帝身边的老人,是个死忠的奴才。他从不过问旁人之事,事事以皇帝的命令为中心,倒是万万想不到竟会为个宫婢出言求情。
瑾贵人虽为福贵的做法有些诧异,但最是震惊的是,方才对林茉儿的惊鸿一瞥。那个女人的姿容和气质,都是非常人能比的。
原来,眼前的那个白衣女婢是大有来头,便是她还未进宫前,皇帝从民间带回来的那名女子。
她心里暗暗心惊,只怕秋月那婢子闯的祸不小,连着她也会被牵连。
楚翎风示意林茉儿和福贵起身,紧盯着还跪在厅上的婢女,扬手指向静立一旁的林茉儿,问道“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的?”
男人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听得众人不由地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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