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淡漠的眼神,明显的透露出不将人放在眼底的意思,给予人种从最高点俯视你的感觉。妇人好像是无数的阵齐刷刷地落到心里,狠狠地扎了进去,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气势上是你占了上风,但偏偏有种难以言明的挫败感,因为就算你再怎么去伤害,对方完全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无端而发的屈辱涌现出来,妇人心底闪过抹不快之色,总有种被她注视着就低人一等的感觉,她眼神愈发的冷冽,“哼,果然是亲生的,都是不要脸的货色。”
话音落却间,正好听到动静的谢老爷子和谢雅白正好抵达客厅门口,管家紧随其后,三人恰好全都将这话语听到了耳中,尖锐有力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冲击力。
几乎是刹那的功夫,管家才来得及看苏安泠一眼,没来得及多想便脚下生风地朝那边快速过去,动作快速地宛若阵清风,旁边只来得及阵惊愕,下刻便见管家已然来到妇人的面前,稳稳当当地挡住了苏安泠的一拳。
并不大的拳头与管家的手掌相接触,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力道,狠厉地无法想象,强大冲击感和由内而发的气功,以无可阻挡的趋势冲了上来,彻底地将管家那张严肃沉稳的脸逼出了丝丝裂痕。
与此同时,刚刚还对着苏安泠冷言相向的妇人,此刻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惨白的,差点有些挂不住颜面。她刚刚是眼睁睁看着苏安泠的拳头打过来的,迎面而来的拳头,在空中划过凌厉的风,还未近身就能感觉到其中的厉害。
若真的被那拳头给打到……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妇人怀中的谢馨甜,显然是被彻底吓坏了,她嚎哭的声音在刹那就减缓了不少,只能呆呆的看着苏安泠的方向,轻轻地抽泣着,双手死死地抓住自己母亲的衣服,幼小的手指甲差点刺入了妇人的血肉之中。
“苏小姐,在颜家的地盘动手,有些不合规矩吧?”管家冷冷地看着苏安泠,话语严厉而冷酷,显然是对苏安泠这种动手的行为很不爽。
“颜家辱骂客人就合规矩了?”
苏安泠轻轻挑眉,带着冷意的话语并不比管家客气,神色间再无先前的柔和笑意,轻挑的眉眼捎上几分张扬和冷冽,整个人突地多出股无可忽视的光芒,好像徒然间换了个人似的。
没等管家再开口多说,苏安泠接下来的攻击动作已经开始发动,逼得管家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来对付。
自幼学习传统武术的苏安泠,加上对武术的极佳领悟力,只是力道和招数方面就令人难以招架,更何况她有即墨弈这个神秘的师兄教导,武术以练内功为主,打斗时以内气护身,纵使她的力道再轻,落到人身上的冲击却重的无可想象。
管家显然也是练过的人,身手功夫极其了得,但在苏安泠猛烈的攻击下,纵使拼尽全力对抗都有些困难,久而久之他的体力自然比不过年轻人,在苏安泠最后的飞腿之下,凶狠的踢飞了他的双手,紧随着仅余的力道全然踢到了他的胸口上。
旋转落地时,苏安泠恰时收手,神色冷然地看着被直接踢飞好几米的管家,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住手!”
赫然间,站在门口的谢老爷子将整幕全部看完,徒然爆发出震中气十足的吼声,极具威严的声音,顿时吓得整个客厅的佣人都下意识低下了头,而妇人和谢秋芙都是有些胆战心惊的站立着,被谢老爷子的眼神扫视过都觉得极其不安。
作为谢家的权威存在,几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只要见到他大抵都是同样的胆怯反应,平时若是在一起吃饭那都得谨慎再三,更何况如今遇到这样的事情,对方定然是勃然大怒了。
此刻,就连向来自认为谢老爷子最宠爱自己的谢馨甜都窝在母亲怀里,怯怯地去看着谢老爷子的方向,纵使心里再多的委屈,也硬是没敢吭声。
谢老爷子看向苏安泠的视线很直接,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反感,但长久居于人上,视线中那面多出些许威严和震慑,那种沉浸多年的霸气好像刀子般直接迎面刮过去,直至将人削得皮肉淋漓为止。
只是,在面对这样的视线时,苏安泠的腰杆却挺得更直了,不见丝毫的怯意和退缩,直面对上那压迫的目光,镇定的气息中甚至展现出几分无惧所有的淡定从容。
谢老爷子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怒气直往上涨,气得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朝地上敲了几下,然后偏过头就是朝旁边的谢雅白没好气道:“你瞧瞧,你教出了个什么东西?!一点教养都没有!”
迎面而来的话语,令本来还有些想劝劝苏安泠的谢雅白彻底的没了想法,那字字句句都好像千斤重的石子般压在了胸口,令她喘不过气来。
心凉,寒冷彻骨的凉,好像被冻入了冰窖般,寻不见丁点温度残留。
谢老爷子自然是听到了妇人的辱骂的,但却没有任何想帮助她们这边的心思,苏安泠不过是打了个从不给人好脸色的佣人,却被骂成这般。
本来还对这位多年未见的父亲存有的丝丝歉意,在这刻,化作烟消云散,再无存留。
“教养?”谢雅白脸上未见血色,眼神冷冷淡淡地瞥了眼那位摔倒在地无人去搀扶的管家,语气饱含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