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回来的时候,战北野和夜钟离正陪在皇上身边喝茶,说是陪,其实战北野是个冰块,才不会主动说话,就算对方是皇帝,而夜钟离也不是多话的人,只有将军府的管家在旁边说笑,不过显然说的皇上心花怒放。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管家说她和她母妃当年长的越来越像。
千寻心情平静的到了皇上的身边,语气也很平淡的道:“父皇,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皇上含着温和的笑意:“怎么看着好像不是很开心,难道将军府没有寻儿看上的东西?”
千寻心里翻了个白眼,战况那个老东西老奸巨猾的,你女儿我心思单纯,怎么能占得了便宜。嘴上却大义凌然的道:“父皇,女儿身为沐云国的公主,为臣民们贡献自己的光和热,这是应该的,身为虚谷子的徒弟,救死扶伤也是本分,是责任,我怎么可能真要将军府的礼呢,但是老将军又盛情难却,我不要,他心里又过意不去,吃不着睡不着的,反倒是女儿的罪过了,所以女儿就随便闭着眼选了两件。”
千寻这番话说的是慷概激昂,义正言辞,皇上听了自然自豪的很,有了这么一个为大局着想的女儿,处处想的周到又懂事,朕心欣慰啊。
而战况的脸直接黑了,他将军府里的小金库那件不是价值连城,她都看不上,最后要了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的两件宝物,还敢有脸说闭着眼随便选的。
不过,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她拿的宝物,不然众人还不以为他将军府藏了许多宝贝。
夜钟离则嘴角抽了抽,真是说起大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想起来那天她诬告他奸臣不成装晕倒,醒后恭维他的几句话,那真是…。想起来,后脑又滴了几滴汗。
嘴角轻扯,破天荒的第一次赞人道:“千寻公主真是医者仁心,菩萨心肠,本国师都觉得感动,这真是沐云国之福啊。”
皇上和战况都不由得疑惑的看向他,这太阳今天打那出来了这是,国师夸人了,而且夸得还是他看不顺眼的沐千寻?
连战北野也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之后依旧冷着一张脸,一言未发。
沐千寻的脸抽了抽,她说的这番话有多真,有多假,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还是他指导的,如今说这句话是为了嘲讽她吗,可是她看了他一番,幽深墨眸此时一片澄明,完全没有半丝嘲讽和开玩笑的意思,那表情比真枪还真。
难道他有事求她?
战况和战北野把他们送到了门外,战况见只有一辆皇家马车,便吩咐下人去给国师备车。
夜钟离漫不经心地道:“不必了,本国师就噌噌皇上的马车吧。”
千寻道:“国师不是已经蹭了一路了?”她就看不惯他那理所当然的样子。
战北野锐利的扫了她一眼,只可惜她没有看到,后来她才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夜钟离凉凉的道:“怎么,公主不想送?”
千寻不耐烦的朝天翻了翻白眼,想不想送,刚才不是表达的很清楚吗,只是这话不好直白的说出来,毕竟刚才他夸了自己一句来着,要不然有损她公主的英明。
这时,她听到车夫禀报说马车已经备好,便架起皇上的胳膊,先朝自家的马车走去,反正该说的她已经说了,至于做哪辆马车,随他选择。
皇上踩着小路子的背上了马车,她扭过头看了一眼闲庭阔步跟过来的夜钟离,很是无语。
“寻儿,来。”皇上在车上向她渗出了手。
“哎,你你不是…。”一道惊奇的声线传来,千寻瞟向夜钟离身后那张嘴巴张的出奇大的人,脸色猛地一变,她怎么忘了,这车夫是将军府的!
她腾的一下跳起来,像一阵风一样,窜到了那人身边,捂住了他的嘴。
恶狠狠地警告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那人从惊魂未定中醒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夜钟离,点了点头,夜钟离突的有了不好的感觉,他敢打赌,沐千寻绝对做了什么和他有关的事,还是不好的事,他的脸立马黑了。
千寻眼见夜钟离起了疑心,放开车夫,清咳了一声,道:“我不就是那天和战将军同坐了一辆马车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可不能借此污蔑本公主和战将军有什么哈。”
战北野嘴角抽了抽,他们能有什么,她坐在外面,他坐在里面,根本连面都没有见一下好不好。
那车夫也低下头,为刚才的莽撞懊悔,她那天硬说自己是国师的姑奶奶,最多是个诈骗的呗,没想到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这转变的太快,他没接收过来,这时反应过来,满头大汗,这事要是被国师知道了,公主要是受罚的话,他也免不了。
车夫也是个机灵的,顺着道:“小的听说公主救了大夫人和小公子,很是佩服,如今见了公主比较激动,你居然做过奴才的车,要知道是公主的话,奴才早拿着纸笔要你签名了。”
“客气,客气!”千寻打着哈哈。
知道内幕的战北野受不了两人的寒暄,冰冷的道:“公主还不上车么?”
“那我走了,拜拜,改天一定给你签名!”千寻高兴的上了马车。
夜钟离一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嘿嘿笑了两声,以示缓解一下情绪,开口道:“难道国师也想请本公主签名?”
夜钟离凉凉的道:“本国师记得以前去迷雾山找虚谷子的时候,见过一次你写的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