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津,秦戈与孙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老刘头正夜以继日的翻译这本冯昆仑的所谓日记,但由于是失明后的作品,不但字写的奇小无比,而且好多地方更是写的窜行窜位,甚至有的殄文连笔画都写窜了,辨认起来很困难,加上老刘头多少有点老花眼,看起来着实费劲,翻译的进程很慢,就等着张国忠回来帮忙呢。
“去湖北有啥新发现啊?”老刘头拿着放大镜头也不台。
“一言难尽!”张国忠把到武汉所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把在场所有人听了个目瞪口呆,“马老爷子是清白的!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不提他了!他本人不想让后人知道自己破戒!之所以他在遗诗上用了本名,那很可能他已经决定自逐于师门了…”张国忠心想这趟湖北着实不白跑。
“张掌教!你是说,呼风唤雨这种法术再现实里是真实存在的!?”秦戈好像有点不相信。
“应该是的,或者纯粹巧合!”张国忠皱着眉,“听那位考古队长描述,当时日军运输队碰上的暴风雨是长江上百年不遇的,怎么偏赶在日本运输船增援宜昌的时候出现?就算是巧合,也只能说明天佑中国啊!”
“唉!”老刘头放下放大镜,“国忠啊,有些人不信就算啦,你知道啥叫对牛弹琴不?牛,懂不?”
“张掌教,我也有一些重要线索!”孙廷道,“我去了日本和马来西亚,在秦教授一位朋友的帮助下,发现日本与马来之间的出入境记录有偏差!”
“什么意思?难道他没离开日本?”张国忠疑惑道。
“不。日本的出境记录显示,原田幸九郎确实离开了日本,但马来的入境记录上却查不到这个人!”孙亭道。
“是啊,你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啊!”张国忠不明白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孙廷道,“根据日本的纪录。原田出境乘坐的邮轮叫‘考文垂瞭望号’,是一艘英联邦籍的豪华邮轮,在秦先生那位朋友的帮助下,我调出了考文垂瞭望号离开日本时所有登船乘客的名单与其在马来靠岸时的离船乘客名,并且仔细单核对了一下,发现马来的离船名单上虽然没有原田幸九郎这个名字。却比登船名单上多了一个叫李九鼎的日籍华人,而日本的登船名单上却没有这个人!”
“你是说,少了个原田幸九郎,多了个李九鼎?原田很可能就是李九鼎?”张国忠道,“他为什么要换身份?还起一个中国名字?”
“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此人现在是马来的拿督,我认为他既然能持假证件到马来,还能顺利的成为拿督,里面很可能有政府方面的介入!”孙亭皱了皱眉,“或者说,两套证件都是真的,他贿赂过相关人员!”
“马路边能买着北大的文凭,现在连公安局的工作证都能造假。印个假拿督证算个屁啊?”老刘头道,“对了,拿督是干啥工作的?”
“拿督在马国…是一种头衔…就好像英国的公爵一样…不是职业…”孙廷也不好意思笑。秦戈在一边倒是呵呵的乐上了。
“哎我跟你说你个特务头子,你乐个屁啊?你就没有不知道的东西啊?你知道全真第三十一代掌教他二舅叫啥名不?”老刘头也挂不住了,说实在的,他问这个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我们下一步怎办?”张国忠看了一眼老刘头,“兰亭序有可能就在他手上!”
“下一步你先把秦特务他们老领导这本日记给我翻译出来!”老刘头哐的一下把冯昆仑的日记扔了过来,“看了三天翻译了一篇半。可要了我这把老骨头的命了…”
“兰亭序到底在不在他手上,我已经委托6处的朋友在查了。马来西亚是英联邦国家,查起来应该不难。相信月底前就能有结果…酬金是十万英镑,由我个人来负担…”秦戈点着了烟斗,微微一笑“张掌教,我希望你能尽快翻译这本日记,我对你们这次的行动很感兴趣…”
“秦特务!”老刘头在旁边伸手猛的一指,“我跟你说你少跟这表功,敢打《兰亭序》的注意今儿个我老刘头就跟你拼命!你可想好了,没枪你可打不过我!”
“我对玉器以外的东西没兴趣…”秦戈不以为然,“我只是对这件事有兴趣而已…”
“6处?是干嘛的?”张国忠不明白,十万英镑可是一百多万人民币,查个事就要这么多钱,什么机构啊这是…
“英*情6处!”秦戈一皱眉,“张掌教你没看过007?”
“你看!你看!我说他特务出身吧!”老刘头来劲了…
因为眼睛好,所以张国忠翻译起这本日记比老刘头可快得多,短短两周的时间便已经完成了翻译,不译不知道,一译吓一跳,张国忠真是难以想象,像“加里森敢死队”这样的秘密行动队伍,中国不只是一支,而且所执行的任务难度与危险程度都要比电视剧里拍的更复杂更危险,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些成员不是犯人而已,且他们做这些事不会向政府要求任何报酬或条件,冯昆仑这本所谓的日记,便是这些秘密行动队伍的任务记录与人员名录,组织这些秘密队伍的,就是冯昆仑所领导的“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
按张国忠翻译所得,这本“日记”名曰《中华抗战机要行动详录》,按《详录》记述,“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成立于1938年,至1945年6月日本投降签字仪式前夕正式解散,在这六年之*执行机要任务九十四次,参与者涉及民间、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