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点头轻嗯一声,虽然自己很想出门,但想着自己要真出门的话会引得一大家子人担心,所以还是不出去的好。.
“外婆,开门开门。”门外传来小家伙的嚷嚷声,婶子离门近,赶紧起身去开门。
“哟,小祖宗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啊,外面这么冷,这怎么行。”
小家伙抱着一大摞自己和曾爷爷的衣服,小脸红通通的,头上不冒着热气。
他一把将衣服摔到沙发上,笑着就要跑,却被婶子一把给捉住,“虫虫,你这样要感冒的啊,不许再玩了,把曾爷爷也叫进来。攴”
孩子正玩在兴头上,哪里肯听话,顾晓晨笑笑说,“婶子,你让他去,等儿玩了赶紧让他进来洗个热水澡就没事了。”
婶子知道这会子自己拦也拦不住,只得在孩子背后塞了条纯棉披巾,又咛嘱他一冷得赶紧进门,小家伙急得不行,又是点头又是跺脚的,婶子一松手,他像阵风似的一下子便窜出门。
“曾爷爷,还要雪吗?那边的还有好多呢,我再去运点好吗?”小家伙拖着辆小拖车,这玩具还是圆圆给他买的,可他从来没玩过,在他眼里,这种玩具太没挑战性了,不过今天运雪倒正好,推车后面的箱子很大,可以装不少雪,院子这一边的雪已经被爷孙俩收集得差不多了,骆老爷子止测了下雪堆子,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用板子将雪拍实,压紧,又吩吩虫虫再去运些雪来备用妣。
一大一小在雪地里折腾了两小时,一座巨大的雄狮雏形出炉了,顾晓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那一大尊雪狮,惊呼道,“爷爷还会这个呀。”
婶子和张妈被她这么一呼也凑过去看,一看也都惊了一跳,那狮子还只是个皱型,一些细节还没弄好,但那只卧在草地上的狮子却已经惟妙惟俏了。
骆老爷子从地上捡了支枯树枝开始雕狮子的棕毛,雕狮子的尾巴和趴着的四只脚,小家伙一边打下手一边称赞道,“曾爷爷比我妈妈还要堆得好。”说完又补充说,“要好许多。”
逗得骆老爷子呵呵直笑。
“曾爷爷,眼睛呢,眼睛还没好呢。”小家伙指着狮子的脸说。
骆老爷子想了想,吩咐虫虫说,“宝贝儿,去屋里拿两只山竹过来,哦哦,把牙签也都拿过来。”
“好,我现在就去。”
小家伙进屋拿了好些水果才出来,他还以为曾爷爷口喝想吃水果了,谁知骆老爷子拿了山竹挑了颜色浅一点的那面用牙签雕了几下,一只狮子的眼晴便立刻刻好了,他将山竹按进狮子的眼睛位置,又认真处理了下眼部细节,远远看了下,觉得差不多了,又修改了一下鼻子和嘴,等那尊巨大的狮子弄好,骆知墨也到家了。
由于老远看着自家院子里有人影晃动,还以为是顾晓晨,等车子近了,才看清是小家伙和爷爷,小家伙身上穿着棉巴甲,骆老爷子身上穿件羊绒薄衫,正在给狮子做最后的修饰。
小家伙看到骆知墨下车,扔了手里的小铲子就朝爸爸飞奔过去,骆知墨抹了把孩子额头上的汗,温柔道,“穿这么点不冷。”
小家伙急着让爷爷欣赏曾爷爷的作品,压根就没听清他问的什么,小手指前面的狮子道,“爸爸爸爸,曾爷爷厉害得不得了,他堆的狮子比妈妈堆得还要好。”
骆知墨抱着孩子走到骆老爷子旁边站住,此刻骆老爷子正在给狮子修饰尾巴上的毛,骆知墨看着爷爷紧绷着脸,一副专注得不得了的样子你问,“爷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领?”
骆老爷子不吭声,虫虫赶紧跟小嘴儿凑到爸爸耳边道,“曾爷爷在做细活呢,你不要出声。”
呵呵,好个细活,肯定是从婶子那学来的新词儿。
“啊”骆老爷子站直身子展开双臂啊了声,捶了捶胳膊道,“终于大功告成。”
“像,实在是太像了。”骆知墨一开口,小家伙也鹦鹉学舌似的开口,“像,实在是太像了。”
骆老爷子站在几米开外瞅了眼,嘿笑一声道,“小时候每年下雪都会堆这个,这么多年了,本以为忘记了,没曾想还会记得。”
狮子堆好了,一老一小都是满头大汗,特别是小的,头上甚至还在冒着热气,骆知墨抱着小的准备去扶老的,谁知骆老爷子眼一横道,“你觉得我需要你扶么。”
骆知墨在心里暗暗偷笑,老爷子被小家伙表扬了大半天,这心都快飞起来了。
“爷爷,进去罢,赶紧去洗个澡,该吃饭了,晨晨现在可受不得饿。”
一说到曾媳妇,骆老爷子立刻笑了,“阿墨啊,你下午带着晨晨去后院里转转去,她在窗口趴了一上午了,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又好笑又心疼,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看着我跟虫虫在外面玩儿她都馋得差点流哈喇子了。”
“哈喇子,呵呵,妈妈也流哈喇子么?”小家伙抱着爸爸的脖子,眼睛笑得跟弯月牙儿似的。
张妈开了门将他们仨迎进屋,她先是摸了摸小家伙的小伙,看着他小手冻得红通通的,赶紧带去浴室洗澡去了,骆老爷子也去了浴室,在院子里玩了一上午,他浑身都汗透了。
婶子张罗着摆碗筷,等一小一老洗完澡出来,马上就开饭了。
骆老爷子先洗了澡出来了,虫虫在浴缸里赖着不肯起来,小身子躺在暖暖的浴缸里实在太舒服了。
顾晓晨就知道小家伙又在耍赖,起身站在浴室外说,